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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也是个废人。他那几个老乡急着要打120叫救护车,被我拦了,我唬他们说就他这种情况,没得个十万八万的,医院根本不收,他们哪个有钱垫就打120,没钱就等老板来了再说,然后才打电话给老秋,喊他过去。我的意思就是多拖一阵子,最好狗日的当场就死球掉,那处理起来反倒简单了,否则万一进了医院,住上个半年一年,最后还变成个废人,负担就大了。”

“还是大表哥你想的周到,辛苦你了。”我说道。

“一家人,说这些话整哪样。”大表哥撇了撇嘴,又说道:“我打完电话给老秋,我们就在那个地方等着他过去。又过了大概十来分钟,那几个龟儿子等不得了,就还是打了120,120的跟老秋前后脚到,就把人送到医院来了。那几个龟儿子怕老秋跑了躲起来,就一直要跟着他,我怕他吃亏,所以又赶紧把老明、老华还有元宝都喊了一起过来。”

老明、老华是我的二表哥和那位堂弟。

我点点头,又问老二道:“检查结果出来没有?”

“刚刚有个护士出来说了一声。”老二说道:“颅骨粉碎性骨折、颈椎骨折、腰椎骨折,还断了三根肋骨,还有颅内积血,多脏器损伤,毛病多了,反正就是一句话,很严重,救活的希望渺茫。”

“死球了好,一次给一笔钱就了事了。”大表哥说道。

我转头问肖婉道:“肖婉,你怎么看?”

肖婉撇撇嘴想了一下,问大表哥道:“大表哥,那个脚手架为什么会忽然歪了?是不是灯吊上去之后太重了?”

大表哥摇摇头说道:“不是,我仔细检查过,有个固件不晓得为哪样松脱了,就是从那个地方歪掉的。否则的话平时站上去四五个人一点问题都没得的脚手架,他们今晚才上了两个人,加上一盏三十来公斤的吊灯,一点都不算重。”

肖婉又想了一下,然后说道:“道理上说,老二你们公司要负主要责任,段德志他自己负次要责任。可他人都那样了,还能负什么责啊,所以实际上相当于你们要负全责,承担他的所有医疗费用,之后看是死是活,再定下一步的赔偿问题。”

老二说道:“婉姐,那个龟儿子他违规工作期间喝酒,还有进工地不戴安全帽,这些都是他的错啊。这两件事情他随便哪一件注意下,难说就没得这场事故,就算有也不会那么严重了。”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你说这些没用。”肖婉说道:“按照现在的规定,无论他工作期间喝酒,还是不戴安全帽进工地,主要责任都是你们监管不到位,他自己只是承担次要责任。”

“这是什么狗屁规定嘛!”老二抱怨道:“工地上这些安全生产注意事项都是三令五申过的,他一个三四十岁的成年人,难道还要我找个人随时盯着才叫监管到位啊。”

肖婉撇撇嘴,又说道:“况且这起事故最主要、最直接的原因是脚手架固件松脱,导致脚手架突然歪了,这可跟他没什么关系啊。所以你抱怨这些也没用,还是赶紧想想怎么善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