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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静默,亮着灯的写字楼底下,林凯瑞几人围着。

听到向园那声“好呀”之后,懒洋洋靠着保时捷车门的徐燕时,冲她伸出手。

向园犹豫半瞬,牵上去,男人的大掌宽厚干燥,骨指节干净清晰,似有薄茧,男人独有的粗粝感。她指尖刚一触上,就被他紧紧拽住,一把扯过去,低头在她额上吻了下,低声问:“还皮吗?”

所有人:……

林狗瑞:很好,很虐狗。

……

几人准备去吃宵夜,多了个向园,于是改成步行。于是,一队冗长紧促的队伍朝着附近的夜宵馆进发。路上偶尔会碰见刚吃完夜宵回来加班的熟人,也有不少人跟徐燕时打招呼,向园被他牵着,忽然觉得还挺满足的,他好像在上海过的不错。

能错么?都跟人分一支烟了,想到这,向园狠狠地甩开他的手。

两人走在最后,徐燕时见她挣脱,低头看了眼,不动声色又牵回来。

再次挣脱。

再牵。

再挣脱,

又牵。

一个乐此不疲,一个锲而不舍。

“……”

等进了包厢,所有人坐下,一桌五六人,齐刷刷地一脸姨母笑看着这队伍里的唯一一对情侣。徐燕时闲靠着座椅,有条不紊地给她一一介绍,很简洁。

起手一个短发男人,戴着眼镜,算不上帅气,但五官周正,脸型有点方,看上去跟徐燕时差不多大的是叫毕云涛。

毕云涛右手边不戴眼镜丹凤眼男孩,看上去年纪有点小,二十出头的样子,叫王一肖,他长得跟尤智有点像,烫着个韩式刘海,笑起来更加腼腆。

王一肖隔壁是一个看上去很冷酷的小姐姐,徐燕时说她叫叶思沁。

叶思沁边上是刚刚那个夺烟女孩,短发,叫秦明,跟她的名字一样,看起来很大咧的女孩。林凯瑞说她是个男孩,可以忽略不计了,连名字都像男的,秦明自己也笑笑,“我就这么跟大家处惯了,嫂子你别介意。”

最后一个徐燕时边上的是林凯瑞,这个团队的负责人。

几人氛围热烈,坐下没一会儿就聊开了,说的全是平日里工作上的话题。向园插不进去,只能在一旁默默听着,随后她又看了眼徐燕时,后者懒懒地靠着椅背,一只手搭在她的背后,另只手把倒扣的杯子翻了个过来,然后拎起一旁的茶壶给她倒了杯茶。

向园瞧他这漫不经心的样,会有人看上他也不奇怪。

现在这身份地位,又加上自己那股做什么都从容的劲儿,招蜂引蝶的很。

这么些日子相处下来,两人已经熟得可以同穿一条裤子,说话也没了初见时得腼腆和内涵,大多都开始打直球了,徐燕时说话也越来越毒,不过到底是怎么一人,林凯瑞也算是摸透了,工作上确实一丝不苟,也很严谨,在平日里跟同事的相处过程中,话不多,甚至有点冷淡。人情世故处理得滴水不漏。

但是憋着坏得时候,让人恨不得想掐死他。

比如现在。

林凯瑞倒完水,一看徐燕时面前的杯子空着,作势要给他倒,徐燕时淡淡拒绝后又真心实意地劝他:“不用,我喝她的,狗瑞,你单身多喝点暖暖身子。”

林狗瑞:“算我手贱。”

于是他挑拨离间地看向一旁没怎么说话的向园,“你是怎么看上这畜生的?”

向园听见“畜生”这两字还是有点想好好教育一下这位林总的。

徐燕时冷不丁:“那你岂不是畜生都不如?”

林狗瑞:“……”

林凯瑞痛心疾首地看着向园,一脸一颗好白菜被猪拱了的表情:“你为什么这么想不开?要跟他谈恋爱?他会说情话嘛?从他嘴里说出的情话能听吗?”

向园刚想说他还是会的,而且还有点动人。

徐燕时仍是面无表情:“情话说白了就是男人分泌多巴胺的时候兴奋点传输到大脑,然后大脑重新组织语言,所以只要有大脑和多巴胺的男人都会说情话,狗瑞,你好像还缺一样。”

二连击破。

毕云涛低头给两位大佬倒茶。

王一肖默默打开手机记录下徐总的经典语录,通过这点时间的相处,他的手机备忘录里基本上都是徐燕时冷不丁冒出的一些就经典语录。

比如有一次林凯瑞特爱问为什么,在技术上非常吹毛求疵,技术部都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结果,那天问到徐燕时。“这里,为什么要用这个代码?”

徐燕时不冷不热地回了句,“这就跟你为什么叫林凯瑞,而不是叫林开腿,一个道理。”

自那之后,林凯瑞即狗瑞之后又添一新外号,林开腿。

这个团队的氛围向园还是羡慕的,其实这个氛围就是他在西安时,那技术部的模样,以前向园觉得这世界上真不是没了谁不行。

但技术部少了他就好像少了股味道。

可他无论在那,就好像是宇宙的中心,台风的风眼,大家的视线好像都会很自然地追随他。

向园是真羡慕了。

就有人不论在哪,他永远能活出自己的样子。

此时的上海,就像第二个西安技术部。

包厢里头摆了张麻将桌,林凯瑞秦明几个率先吃完,过去组了个牌局。中间有个卡拉OK,能点歌,像个小型的KTV。

徐燕时去了趟厕所,向园就自己坐在沙发上点了首歌。

等人回来,林凯瑞招呼他跟向园过去玩,徐燕时问她玩不玩,向园拒绝了,善解人意地:“你去。”

男人笑了,站在沙发面前,低头捏着她脸,“真想我去?”

向园没说话,仰头看着他。

男人大咧咧在她身边坐下来,随手捞过矮几上两盒骰盅,“我不去,我陪你。”

包厢里,他们这边灯被关了,就着麻将桌那边的灯光,两人倒也是能看清彼此,重鼓点音乐在震荡,整个房间仿佛在震。

林凯瑞嫌吵,让毕云涛换了首舒缓的音乐。

结果毕云涛点了一首《bad boy》,虽然算不上舒缓,但是比刚才那令人振聋发聩的DJ曲是好太多了。关键是林凯瑞喜欢张惠妹,一听这歌,再吵也不让换了。

徐燕时把骰盅放在桌上,人倾着,转头看她:“玩过么?”

骰盅啊,玩过。

不知道是不是音乐的关系,向园觉得此刻的徐燕时荷尔蒙爆棚,就像个bad boy。

她忽然觉得有点刺激,像是在酒偶遇的暧昧男女。

她蠢蠢欲动地看着他修长的手指盖在骰盅上,“要跟我玩?”

他笑笑,人往后靠,一脸地松懒,“你会什么?”

“都行。”向园也丝毫不掩饰。

他点头,掀开骰盅,“那就猜点数。”

向园轻松:“行。”

“输了真心话。”

向园撇嘴,“你也这么幼稚。”

猜点数一般是一个骰盅五个骰子,结果有几颗骰子被打麻将的拿走了,一边四个一边三个,两人很尴尬。徐燕时只能拿掉一个,每人三颗骰子,游戏简单粗暴,基本两局爆。

向园煞有介事地给自己壮了壮气势,第一把叫:“三个2。”

徐燕时毫不犹豫开了。

这把其实很粗暴,向园做出了三个2的气势,就赌徐燕时不敢开她,因为她手里两个2,只要徐燕时加到四个2,她立马开。结果徐燕时毫不犹豫开了,说明他手里没一个2。

一点都没手下留情。

输了,真心话。

徐燕时直接问:“刚刚真生气了?”

向园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倒也没瞒着,嗯了声。

他点头,挑眉,似了然了。

下一把,徐燕时先叫。

他整个人都散,喝了口水,慢悠悠地叫了两个五。

包厢里音乐缓缓流淌,气氛暧昧,向园悄悄掀开骰盅确认了一遍自己几个五。

她纠结又犹豫地看着徐燕时,男人全然一派老神在在的模样,看不出任何情绪。

这游戏变成三颗骰子之后特别难玩,基本一把定胜负。

瞧她焦眉灼眼的模样,徐燕时开口了,“这么想赢?”

向园忽凑过去,在他耳边仿佛回到暧昧时刻,吹了口气,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当然。”

徐燕时耳蜗像似被一阵热流卷过,直接酥麻到他心底。

他转头看她,眼神变得深沉,不再笑,直接把骰盅开了。

“输了。”

向园也没说要问什么,忽然又觉得有点赢得太过轻松,让他不许让了,要认认真真开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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