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心痒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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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执着热情。”
陈崇州露出几分嘲讽,“你还真自恋。”
“陈教授觉得我自作多情吗。”
“或许对于他,你没有自作多情。”陈崇州拿开她的手,“可我从来不吃女人的醋。”
“没有例外?”
“当然。”
他否认得干脆,她拆台也干脆,“前女友的醋,你都没吃过?”
陈崇州看了她一眼,冷得像冰窖。
这雷踩的,直接炸了。
他们一前一后回去,吕玮让开路,“怎么去这么久?”
沈桢挤进里面,“上厕所的多,排队。”
那头廖坤用胳膊肘捅陈崇州,“什么嗜好,厕所幽会,味儿大吗?”
他注意力在窗外的云层上,“没去一个地方。”
廖坤的直觉,沈桢准是得罪他了,再不,让他感觉到,她和倪影一路子。
不然陈崇州没必要死命为难她,抗拒到这份儿。
他可不是没风度的男人,睡都睡了,陈崇州对女人还是挺大方的。
去年同学婚礼,陈崇州带了女伴,婚宴结束,转手送了一款卡地亚手链。他之所以带女伴,因为那晚的消息是倪影会出席,她刚奉子成婚,陈崇州也窝了火。
最终倪影没露面,不确定是不是回避他这个旧情人。
陈崇州的确斯文,可对倪影,他度量不大,好歹歇斯底里爱过一场,她也了解他,当初伤得那么狠,就没打算留余地了。
陈崇州和廖坤在飞机落地后被本市的医科大学派专车接走了,沈桢发短讯问廖坤,他说这趟是回母校,给实验班进行临床讲演。
“现在去哪了?”
廖坤回:去酒店,你在哪?
沈桢报了酒店地址,五星中的五星级,一晚八千打底。
廖坤好一阵没动静,快到酒店了,沈桢收到他的回复:稍后有惊喜。
于是半小时后,沈桢放好了行李,一出房门,在走廊与陈崇州不期而遇。
她是求廖坤帮一把,却没求他弄在一个酒店里,这纯属巧合了。
更致命是吕玮图方便,把行李箱寄存在沈桢的房间了,陈崇州几乎一目了然。
再一瞟他手中的房卡,3301。
她是3311,拐个弯就到。
廖坤风风火火从屋里跑出来,一见沈桢,“你也住这?”
陈崇州冷眼旁观,这表演过激了,显得太假。
沈桢不得不配合,“你们也住啊。”
廖坤说,“我也想住江景房,全市只有这一家最高档。”
简单聊几句,沈桢和吕玮进入电梯,陈崇州没动,直到下一部停住,他才上去。
“那小子挺舍得为她花钱,恐怕动真格了。”
陈崇州脸色一沉,“廖坤。”
他顿时不吭声了。
他们这圈子的,没人敢真正招惹陈崇州,无论家里多横的背景。
他脾气阴,城府也深,做事老辣果断,都发怵。
电梯到一楼,陈崇州去前台,廖坤拦他,“你干嘛?”
他手臂一搪,“退房。”
廖坤立在原地,看来陈崇州完全不给沈桢接近的机会,即使不会发生什么,也铁了心保持距离。
沈桢暂时倒顾不上这头,她傍晚在茶楼约谈了一位集团高管,男人外表文质彬彬的,她与对方握了手,“您好,我是天择公司的沈桢。”
男人接过名牌,沈桢的公司在当地名头不小,在这里,确实没水花。
“天择?”
“物竞天择,像您这种优秀人才,我亲自竞争。”
“沈小姐很幽默嘛。”
沈桢开门见山,“新东家要求接手您的团队,包括研究的专利,客户资源。”
男人捏着杯柄,“实不相瞒,待遇我不满意。”
沈桢蹙眉,“可是我争取的薪水已经在您原公司的待遇上提高了15%。”
男人仍旧摇头,“30%,我可以考虑跳槽。”
沈桢估算了涨幅,被他的狮子大开口惊住,“月薪18万?您值吗?”
男人一愣,“你这什么话。”
“我表达很清楚,13万是您能力的上限,新东家主要看中您的团队,而不是您本人,错过这次良机,是您团队的巨大损失。”
男人气到脸发青,“天择,我记住你们了,什么员工!”
沈桢自顾自收拾,没反驳。
男人刚走,又进来一名女士,沈桢瞬间换上一副笑脸,“听到了吗?他只计较个人利益,却牺牲你们的发展,在他手下卖命,不会有好前景。”
女人说,“我和同事商量完,尽快答复你。”
沈桢结账离开,旁边的包厢里紧接着走出一拨人,陈崇州在其中,为首是他的老师。
起初知道隔壁是她,也没太在意,倒是陈崇州挨着两间包厢中间的一堵墙,隔音不行,无意听见一些。
这女人,旁门左道的手段玩得也算厉害。
“崇州啊,你在看什么。”
陈崇州回过神,“薛老师,是一个朋友。”
薛怀明循着他目光,正好看到沈桢出门的背影,白色衬衣,深棕的短裙,长发披肩,整个人漂亮利落,很活力的职业感,“你们医院的医生?”
“她不是干这行的。”
薛怀明没再问,经过外廊时,“你和倪影怎样了。”
陈崇州沉默一秒,“分了。”
“遗憾了。我记得你曾经带她回学校见我,请我做证婚人。”
“没什么遗憾的。”又寡情又平静。
薛怀明看向他,“咱们校长的女儿,经常问起你,她是学法律的,你有印象吗。”
陈崇州嗯了声,“有点。”
“叫李妍,她始终惦记你,这回你来学校授课,她也在。”薛怀明朝前走,“你今年三十二岁了吧。”
没得到回应。
“崇州?”
沈桢落下了一份资料,又去而复返,没想到陈崇州在,和他隔空对视了一会儿。
“陈教授。”
碍于不少人在场,陈崇州没有太过冷淡,略微颔首。
沈桢拿回东西,在众人的注视下道别,“再见,陈教授。”
很乖,很会装。
陈崇州忽然发笑,他想起在洗手间门口,她青涩得很,衣服上染着甜而不腻的花香,既撩他,又怕他说难听的,介于大胆和收敛之间的模样。
弄得人挺心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