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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安安没控制住,笑了出来,“以前在大队的时候,也有不少乡亲这么说我们俩。”

她可是听到不少,说她们差了七八岁,不合适之类的。

四目相对,秦岙眼神落在祝安安脸上,一本正经的语气,“那是他们嫉妒我。”

煞有其事的胡诌逗得祝安安又笑了一声。

而此时此刻的隔壁,曹英毅躺床上也没睡着,同样想起了以前的事。

老秦结婚报告打来的时候,他当时是不是说了‘老牛吃嫩草’来着?

记性很好的曹英毅想起那场景翻了好几个身。

说早了啊说早了!!

兜兜转转,这回旋镖怎么扎自己身上了呢,果然说话做事都得给自己留余地才行。

祝安安可不知道她们议论的当事人在辗转反侧,把话题拉回了正轨,“小双要是自己看上了,你也不同意啊?”

秦岙倒也没有那么强势,“那就随她。”

祝安安就知道会是这个答案,说到底还是得看小双自己,就是那丫头心大得不得了。

别看平时丝毫不避讳说这些,有人给介绍男同志,只要不是带有算计的,她都会看看。

但是估计对她而言,这种事情就跟看别家热闹一个性质。

祝安安还想说话,结果婴儿床上小船哼哼唧唧醒了,撇了撇嘴一副要哭的模样,一看就是饿了。

祝安安起身把儿子抱了起来,身上刚刚都擦过了,可以直接喂。

喝到奶的小船也不哼唧了,闭着眼睛喝得咕噜咕噜。

十几分钟过去,喝完又睡着了。

祝安安小心把小船又放了回去,完事刚想回头喊秦岙把灯关了睡呢,一扭头发现人正目光炙热地盯着她还没有扣上的衣服。

有些体谅媳妇儿孕晚期辛苦,起码素了整整三四个月,一点荤腥都没沾,连手动挡都没有的男人,眼神跟狼一样。

祝安安眼神飘忽,有点招架不住,预感掌心今晚可能要辛苦了。

事实证明,女人的第六感是可以相信的。

当手被牵着带过去时,被堵住的嘴也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祝安安紧急出声,“把灯关了。”

秦岙不依,“你都多久没见过它了,好好看看。”

祝安安:“………………”

说的是什么鬼话,这有啥好看的啊!

被紧抱着走不了的祝安安真就又看又那啥地,感受了大半个小时。

虽然手被带着,但胳膊也有点酸。

灯关以后怕人来第二次,祝安安倒头就睡了,晚上迷迷糊糊记得小船醒了一次,喂完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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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个阴天,天气没那么热。

秦岙还在假期里,祝安安早上就提议让他带秦双她们去市里逛逛,她记得按照正常排班,今天后勤部是要出去采购的。

来了这么多天,除了去医院的时候,都还没出去过呢。

前一个星期,她随时都可能会生,身边要一直有人,秦双她们也走不开。

后来在医院住着的时候,又要看着孩子,十来天都围着她们母子俩打转了。

秦双还挺想去的,祝安安一说完就跑屋里换好看的衣服去了。

阮新燕不想去,说一大把年纪了,那车能颠她半条命,老骨头经不起颠。

家里人都知道阮新燕那不喜欢凑热闹的性子,最后就秦岙和秦双带着土蛋石头他们去了。

祝安安跟自己婆婆在家,也乐得自在。

就是坐月子实在是无聊,她除了逗逗儿子,其他时间就只能东捣鼓一下西捣鼓一下。

把高中课本又翻出来看了看,再或者就是扒拉一下老房子里有没有什么能拿出来用的东西。

中午去市里的几人大包小包地回来了,买了一堆东西。

秦岙还提回来了两斤牛肉,赶巧刚好遇到肉食站有卖的,可惜这年头肉这种东西每人都有限额,想多买也买不成。

不过两斤也可以了,现在全家上下都顾着祝安安,这种新鲜的肉类比腌制过的腊肉好。

秦岙他们回来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了,阮新燕中午饭都做好了,牛肉放到了晚上才切了一大块炒。

厨房里香气四溢,小船这会儿没睡觉,睁着个大眼睛哼哼。

祝安安也哼,“馋了?馋你也吃不了。”

小船:“哼~”

小然拿着个拨浪鼓逗小孩,“太可怜了,这么好吃的都吃不了。”

小船谁逗都可以,眼睛盯着拨浪鼓看个不停。

姐妹俩说着话,祝安安忽然闻到了香气中带着一丝糊味。

祝安安耸了耸鼻子,还没说话呢。

祝然然也闻道了,起身就往厨房走,“啥菜糊了啊?”

阮新燕的声音在厨房响起,“不是我们的,好像是隔壁,胡姐别不是忘记锅里有菜了吧?”

秦双从厨房钻了出来,“我出去看看。”

祝安安看向在给儿子洗尿布的秦岙,“我怎么觉得像曹哥在烧厨房呢。”

昨天那学做饭的言论,她也是听到了的。

以胡婶儿的手艺,不可能把菜烧糊成这样吧?

秦岙显然也想到了,“十有八/九。”

行动力是挺强,就是水平不咋地。

夫妻俩在讨论的时候,秦双跟土蛋他们已经跑到了隔壁院子大门口,刚一到就看到曹英毅一脸黑不溜秋地从里屋出来,手还不停地鼻尖扇着风。

秦双瞪大了双眼,“我的天,曹哥你在烧厨房吗?”

第一次下厨失败又被人看了个正着的曹英毅:“………………”

曹英毅轻咳了一声,“一个没注意火烧得太大了点。”

秦双啧了好几声,“那你这烧得也太大了。”

闻着像是糊得不能吃了。

石头探着个脑袋在那,指了指脸示意,“曹叔叔脸黑黑的。”

把柴火掏出来一顿紧急抢救,结果菜没抢救出来,反倒把手上脸上搞得都是炭灰的曹英毅下意识摸了摸脸,“很黑吗?”

他本来就是准备出来压水洗脸的。

曹英毅不摸脸还好,这一摸又黑了好大一块,看起来好不滑稽。

秦双瞬间爆笑,“哈哈哈哈哈现在更黑了。”

曹英毅视线停在那眉开眼笑的脸上有点移不开,鬼使神差地又抬手抹了一下,“现在呢?”

秦双:“哈哈哈哈哈越抹越黑。”

在屋里也拿着个盆准备出去压水的胡兰花停下了脚步。

她现在出去是不是有点多余?

隔壁,祝安安站在微微开了一个缝的窗口往外望。

让她看看怎么个事儿?

结果望了好一会儿啥也没看见,就听见了秦双那极具感染力的笑声,听得她嘴角都不自觉上扬了一点,朝着秦岙感慨,“曹哥还怪会的嘛。”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秦双笑成这样,那一定是挺好玩的。

忽然就感觉有点磕到了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