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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完账的林总看上去没那么冷酷了。

韩清肃搂着人十分餍足, 他盯着林木寒微微泛红的眼角,指腹在上面慢条斯理地揉了揉:“宝贝儿,真漂亮。”

林木寒转头, 目光发沉, 带着极强的侵略意味, 像是随时都要把他拆吞入腹, 韩清肃凑上去亲了他一口:“消停点吧, 下次你来。”

林木寒眼底的冷意稍褪,任由他拿着自己的手指玩,问:“你前脚揍了秦符,楚景元后脚就给你打了电话,你认为这会是巧合吗?”

“不好说。”韩清肃同他十指交扣,“也许楚景元是真的走投无路了,所以想找我用消息换钱,也许他和秦符串通好,打算绑架我让你拿钱。不管是哪一种, 他要钱肯定是真的。”

“给他?”林木寒道。

“我傻?”韩清肃啧了一声, 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 深情款款地望着他,“我的全部身家都是你的, 你看我买三桶油漆都给你报账。”

林木寒面无表情地和他对视:“你在电话里答应了他。”

“我答应了又不代表真给他。”韩清肃理直气壮道, “要钱没有,要命也没有。”

林木寒看着他。

韩清肃正色道:“这事儿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你帮我分析分析。”

林木寒道:“你信我?”

“你是我老婆, 我不信你信谁?”韩清肃莫名其妙, “再说我觉得你脑子比我好使,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懂不懂?”

林木寒抓过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口:“的确。”

“谦虚点儿。”韩清肃说。

“没法谦虚。”林木寒转身侧躺着和他面对面, “你要是脑子好,会被秦符和楚景元耍得团团转?”

韩清肃眯起了眼睛:“揭人不揭短啊,谁还没个犯错的时候?”

林木寒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他的脸:“蠢死了。”

韩清肃嚣张地和他对视:“道歉,不然亲死你。”

林木寒挑眉:“还有这种好事?”

韩清肃勾起了嘴角:“林寒寒,你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跟你学的。”林木寒凑近了一点儿。

韩清肃喉结微动,凑上去亲了他一口:“刚才说到哪儿了?”

林木寒道:“帮你分析楚景元的用意。”

“所以你觉得是因为什么?”韩清肃说。

“因为他还对你图谋不轨。”林木寒笃定道。

韩清肃点了点头:“有道理。”

“你谦虚点儿。”林木寒说。

“没法谦虚。”韩清肃戳他的脸,“这儿还有个坚持十年图谋不轨的。”

林木寒意味不明地盯着他。

韩清肃心虚地移开眼睛,就听林木寒道:“哥,当年为什么突然要分手?”

这是扎在林木寒心里的一根刺,他这十年想了无数种可能,依旧没能想明白为什么前一天还在和自己浓情蜜意的人,转头就决绝地要分手,他不想承认韩清肃是个混蛋,但事实就是如此。

所以哪怕现在他们依旧浓情蜜意,林木寒也毫不怀疑,一旦韩清肃腻了,就会走得毫不留恋。

可韩清肃永远都能轻而易举地表现出深情,而林木寒永远无法判断他会在什么腻,他就像在悬崖走钢丝的人,哪怕只是一阵微风都可能让他坠入深渊,永远精神紧绷,自始至终都无法卸下怀疑与防备。

至于他究竟爱不爱韩清肃已经不再重要,他沉湎于过去,执着于痛苦,甚至于习惯了在痛苦和折磨中寻求安全感——这扭曲又病态的爱欲与掌控让他安心。

可韩清肃现在却非要一步步攻破他的防线,逼他重新踏上土地,甚至让他相信这片土地不会变成另一片深渊。

他终于忍无可忍,问出了这个问题。

林木寒紧紧盯着韩清肃的一举一动,不肯放过他分毫的情绪,他甚至病态地期待着韩清肃会给出当年一模一样的答复,这样他就可以不用再摇摆不定,抱着那点可笑的猜测惶惶不可终日。

韩清肃像是丝毫没意识到这个答案对他的重要性,风轻云淡道:“当时我被迫出柜,要是咱俩谈着肯定要收拾你,指不定给你扔国外去,一辈子都回不来。”

他道:“就你这样没权没势又前途光明的好学生,没必要跟我耗。”

林木寒脸上的表情微微空白:“只是因为这样?”

韩清肃警惕地看着他:“我说了你不能打我。”

林木寒目光阴沉:“说。”

韩清肃摇头:“你肯定恼羞成怒。”

林木寒咬牙道:“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韩清肃叹了口气:“你当时才多大,我总不能耽误你一辈子,你跟他们又不一样。”

林木寒看起来想杀人。

“大家都是玩玩,结果你来真的,我就觉得咱们真不是一路人,到最后也是白耽误你。”韩清肃揉了揉他的头发,“谁知道你属狗的,咬住了就不撒嘴。”

林木寒冷笑道:“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

“不客气。”韩清肃厚颜无耻地点头。

林木寒扯了扯嘴角,起身道:“哥,我先回公司了。”

韩清肃摆了摆手:“路上注意安全。”

门被关上,韩清肃看了一眼时间,晚上十点半。

这个时间公司里有没有人都说不准,加个鬼的班。韩清肃坐在床上抓了抓头发,不过要是把人拦住,说不定林木寒真打算杀了他。

他该把人拦住的,可拦住也改变不了当年的事实——他妈的好端端的聊天怎么就扯到了分手的事情?

和林木寒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以来,他罕见地感到了一丝烦躁。

分明是说几句软话的事,可他现在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哄人了。

——

林木寒也没大晚上加班的爱好,直接去了顾万青家。

顾万青见他坐在地板上心不在焉地撸着狗,心疼地看着顾发发被他捏着的耳朵:“你轻点儿,别折磨我家发发。”

顾发发丝毫不理会老父亲的良苦用心,趴在林木寒的膝盖上,使劲冲着人甩尾巴,咧嘴笑得像个二傻子。

顾万青痛心疾首,把顾发发这只猪薅过来:“吵架了?”

林木寒说:“没。”

顾万青道:“没吵架你整这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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