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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的时候,江泓丽扶着肚子,“徐栾,妈妈又怀孕了呢。”

徐栾一开始并不知道学完一本书才能吃饭是什么概念,他以为到了吃饭的时间就应该吃饭了。

他被关在冷冰冰的地下室,空气浑浊,饥饿和皮肤病轮换着出现,呼吸道也出现了问题,他痛苦得抓挠墙壁,把指甲抓地一粒一粒掉下来然后又不舍得捡起来喂进嘴里。

他不眠不休地学习,只为了换来一顿饭,一口水。

学习任务完成时,他终于得以被放出去,却是直接被送上了手术台。于是,它诞生了,一团被舍弃的垃圾。

它站在手术台边上,看着头顶冷冷泛白如霜的灯,看见自己被割开的头颅。

噫,怪恶心的。

术后,红着眼睛满脸担心的江泓丽拥着手术成功的徐栾泣不成声。

徐美书也一脸激励,“好孩子,真是好孩子。”

的确是个好孩子,因为不好的已经被他们剔掉了。

哀鸣使整座屋子都在震动,空气变得混沌不清,晦暗不明,每一处角落都被黑沉沉的鬼气充斥。

而江橘白被包裹在内。

他没醒来,也不知道针对他的恶意在泛滥,即将就要决堤。

江橘白睡得不知今夕昨夕,他的脸被被子捂了一半,白皙温热的皮肤与鬼气的森然形成了极大的反差,徐家的一切装饰都喜爱用刺绣等能彰显他们社会地位和钱权的工艺。

这个房间里用白色的窗帘,被面却是纯黑色,上面绣着一只黑羽凤凰,漆黑,却如同火焰,极有层次感的黑色,宛如一条黑色的河流在江橘白的身体之上蜿蜒,他每一次呼吸,那只凤凰都扇动一次翅膀。

屋子里估计对他来说有些热,他两条小腿露在外面,纤细笔直,雪白毫无瑕疵,光是看着都能肖想出绝佳的手感。

实际上手感也确实很好很好,让人爱不释手。

有些人哪怕都已经被踹上一脚了,却依然甘之如饴。

鬼气被一丝一缕收进徐栾的身体里时,徐栾的脸青白得犹如刚从地狱中爬出来,它手指也泛着青色,顺着江橘白的小腿慢慢挪到胯部,按得江橘白有些痛。

江橘白脚跟在床单上蹭了蹭,睁开了眼睛,眼底一片清明。

他抬腿就朝面目阴恻恻的徐栾踹去,“没完了你。”

徐栾不闪不躲地接住了江橘白这一脚,手掌攥住后,他偏头吻了吻对方的脚踝,倾身朝江橘白压下去,“你什么时候醒的?”

“几分钟前,太热了。”

徐栾把手掌贴到江橘白的脖子上,流了汗,触感滑腻腻的。

“你被影响了。”江橘白看着徐栾的眼睛,肯定道。

“有一点。”

“你想杀我?”

“有一点。”

“所以你刚刚是在想怎么杀了我?”

“不是,”徐栾摇头,“我是在想,如果这一个月你只吃我的肉,出去以后,会不会营养不良?”

江橘白准备的一肚子恶心话突然没有用武之地了,他眨了眨眼睛,仿佛不肯承认自己好像有点感动,把头扭向床内。

“仅限一次,”江橘白冷冷道,“那么恶心的玩意儿,谁要吃一个月?”

“由不得你。”

“你他……c!”江橘白的话都没说完,便倒抽了一口凉气,他腿上的肌肉都因为徐栾突如其来的动作而轻微抽搐,而身后更是已经太熟悉徐栾,徐栾一靠近,它便主动开门欢迎。

徐家爱用一切木头制成的东西,显得贵重,庄重,显得家财万贯,富可敌国。

但木头做的,哪怕重足千斤,使劲顶撞也还是会发出一些细微的声音。

江橘白无法忍耐的低y也伴随着同时响起。

他本来就觉得这屋子里热,此时的额头更是密汗不止,他不断努力调整呼吸,以适应厉鬼的蛮横啃噬。

他全身皮肤都冒出了汗,却像被釉上了一层乳白的颜料,颜料里掺了会发光的粉末。

他在徐栾的怀里,被摆弄成了任意的姿势,但无论哪一个,都令江橘白本人感到非常羞耻。

他骂过了,不滚尊严的求饶了,还哭了,呜咽着哀求“可以了可以,今天就到这里吧”,但徐栾只是捧着他的脸,像哄小孩似的说“马上就好了,乖。”,其实全是谎言。

谎言被江橘白不客气地揭穿后,又变成了最开始的破口大骂,要多难听有多难听,一般难听,徐栾都不和他计较,实在是难听,譬如“你活该爹不疼娘不爱……”,徐栾就会一把江橘白捞起来,让他趴跪着,用巴掌扇他的屁股。

从江橘白懂事起,他就没被打过屁股,羞耻与愤怒逼疯了江橘白,他在徐栾的手里气恼得不知如何是好,反身一口咬在徐栾的肩膀上。

徐栾索性按住了他的后脑勺,用力往下按,“咬都咬了,吃一口当晚饭吧。”

江橘白的屁股被打肿了,看着肿,说疼其实没多疼,但江橘白自己也看不见。

方便的是徐栾。

因为那两边的肉更饱满、红润。

江橘白能感觉到徐栾在这座屋子里精神变得没有在外面稳定、正常,虽然本来就算不上正常,但以前并没有玩他的屁股的爱好。

对方甚至被这座屋子里的阵法刺激得想要杀了他……他想起之前那一口恶心至极的肉,如果不吃的话,他又会在阵法里被折磨成什么样的疯子?

江橘白不寒而栗。

又折腾了不知道多久,江橘白扶着床栏走到地面,徐栾坐在书桌后面,人模鬼样地捏着一支毛笔在写字。

江橘白目不斜视走进了洗手间,关上门。

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江橘白欲盖弥彰地把睡衣衣领扣到最上面,遮住满布的吻痕,脸上脖子上的就没办法了。

希望能活到一个月后,出去后,他弄死徐栾。

江橘白郁闷地挠了几下头发,后悔自己盲目地冲来,他以为是危及生命的千钧一发缺他不可,结果是被关禁闭的恶鬼正好缺一个玩具。

他方便后,拎上裤子,开门时又往镜子里看了一眼。

这一看,冷酷淡漠的表情便出现了一丝凝固,凝固后便是龟裂。

他屁股什么时候这么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