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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啊,我连话都没跟她说超过三句,不知道她怎么地就哭了,当然,这话我是不会说出口的,因为我有态度,他冷漠,我应该更冷漠。

于是我起身拿起了包,说道:“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我一点都不感兴趣,以后也不要再让你女朋友半夜来找我,站在门口怪瘆人的!”

我抬脚欲走,又停下:“还有,你俩到底是谁开了定位还是装了跟踪器,我不喜欢把我的生活暴露在陌生人的面前”

我看了一眼面前相拥的苦命鸳鸯,叹了口气道:“许总,如果我是你,真的爱她的话,就会乖乖听了家里的安排,门不当户不对的爱情本就不会长远,霸道总裁和清贫舞蹈老师真的不配。”

我说完这句话心想着赶紧撤,万一惹恼了许穆森我又打不过他岂不是很吃亏。

但态度还是要摆正,个人尊严还是不能够有任何差池的。

我扬了扬下巴踏着高跟鞋绝尘而去,启动车子,轰下油门的时候有点像那夜许穆森从山庄离去的风采。

我想,这一场,我至少没输吧。

再一想,曾几何时,我也像他们那样,把爱情当作生活的全部。

可是当爱情被抽离的时候,没有几个人能够完好无损的继续走下去

2009年弗吉尼亚的秋天格外美丽,51号公路两旁全是橙红的枫叶。

我的学校坐落在Fairfax,V州最古板刻板并且传言有FBI总部的County,于是这里的建筑物都特别的低矮,人口也少得可怜,中国人更是。

不像美国西海岸的黄金沙滩上,随处可见都是“嘿,你好,我上海的,你呢?”“我福建的”诸如此类的对话。

于是,当我到达那里的第二个月,几乎就将在Mason就读的所有中国学长学姐认识了个遍。

其中便有薛成恺。

他已经是最后一学期临近毕业,金融系的优等生,奖学金拿到手软还不算,只用了两年的时间就修完了学分,并且还拿得是双学位。

我一开始觉得他既绅士又聪明,后来觉得他不仅绅士聪明,还对我格外的好,跟别人不一样的好。

我学音乐,学校只有二十个琴房,每次去了要排队,于是我豪放做派惯了就打算着买一台钢琴放在Dorm里,然后就不用每天去排队等琴房了。

那时候我还没有驾照,只能找会开车的人带我去,因为谷歌上显示,离学校最近的一家琴行也要开车四十分钟。

对,这就是美国东部,去一趟超市都得开上好久的车,一趟公交车也会至少间隔二十分钟。

我觉得实在的不方便。

那时我的室友叫小冉,是云南姑娘,跟我一样很崇拜薛成恺,只不过我的崇拜埋在心里,她全部流于表面,比如拿一本金融学的书去请教问题,又或是想去哪里能不能让学长帮忙载去。

于是在一个艳阳高照的午后,小冉再次将橄榄枝抛向薛成恺的时候,我插了一脚,调出手机里的地址,戳了戳屏幕问道:“学长能不能顺便把我也带去这里。”

薛成恺友善地看了看,然后友善地笑了笑,友善地道:“这里会比较远,我可以把冉先放下,然后陪你过去,再载你回来。”

我笑着说谢谢,小冉却有些着急:“我,我,我也陪乔西一起去吧。”

“你叫?”薛成恺没理会小冉的要求,倒是主动问起了我名字。

我大方回应:“我叫陈乔西,乔木的乔,西岸的西。”

说完我还补了一句:“我妈怀孕的时候庭院西边有一颗巨大的乔木,挡住了太阳,她特别讨厌晒太阳,于是为了感激那棵树帮她挡阳光,哥哥叫乔木,就叫我乔西。”

薛成恺温温一笑:“很高兴认识你,乔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