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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在床头,语气生硬:“我要吃麻辣锅!”

许穆森仍旧不看我:“要不就炖个汤,盐少放。”

我泄气:“嘴巴没味,那,那,就清汤火锅。”

许穆森冲王姨说:“炖个汤,做几个青菜吧,医生说她肝火旺,脾胃虚,又生病,吃的清淡点调理一下。”

王姨眯着眼睛笑,答好,然后又补充了一句:“夫人他们在路上,说一起过来吃晚饭。”

许穆森并不惊讶,说道:“那加几个他们爱吃的菜,但太太只能吃青菜喝汤。”

我弱弱地抬眼:“生病了不该吃肉么?”

许穆森道:“鱼吧,三文鱼烤熟。”

王姨欢喜的一一记下就走了,去忙晚饭。

我靠在床头更是不悦,嘟嘟囔囔地说:“你管的真多。”

许穆森不答话,而是起身:“你再休息会儿,我爸妈难得来一趟,我去将前厅收拾一下,王姨忙。”

我想了想,打扫家务不应该是我这个媳妇干的事嘛,待会儿公公婆婆来了,见许穆森在那系着围裙干活,我在睡觉,又不知道该跟我父亲打什么小报告。

于是我说:“不不,我也去收拾一下,这几天灰尘有些大,王姨忙着照顾我肯定没时间打扫。”

许穆森不理我,只是加重了语气:“你好好休息,王姨照顾你是应当的,我再调一个阿姨过来专门负责卫生就行了。”

我又被他的气焰打压下去,只得噤声靠回床头,我见他要走,幽幽地补了一句:“想喝水。”

许穆森回头,眼底看不清是不是笑:“喝橙汁,我去给你拿,你要补充维C。”

我瘪瘪嘴:“你真的什么都管。”

心里却是暖融融的欢喜,不管许穆森方才那一番话多少真情多少假意,我虽认定了他是觉得对不起我做得补偿,却对这种补偿很是受用。

我妈是个大大咧咧十分贪玩的中年妇女,小时候我感冒生病也都是家里的阿姨照管。

父亲更不用说,连见面的机会都很少。

久而久之我养成了一副只要不是要动刀子的大病,什么病痛在我眼里都不值一提的淡泊性子。

所以廖冰说我是铁人,我也不以为然。

不过今天却被一个小小的发烧打倒,让我尝到了五年不曾尝过的被照顾的味道。

许穆森照顾我的样子比薛成恺还要细心一百倍。

薛成恺对我总是言听计从,如果我说我要吃火锅,他一定让我吃,哪怕这对身体没什么好处,因为薛成恺宠我。

许穆森却不一样,坚定有主意,气场上可以碾压我,他居然能让我乖乖听话。

这也是他离开房间后我一直讶异的一件事。

我自诩很少有人能让我听话,除了父亲以外,许穆森居然可以办到,这太不可思议了。

我决定病好后一定要找陈苏巧好好促膝长谈,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