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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来得及看来电显示,便接了起来。

我原以为是许穆森,所以就没有过多掩饰我的情绪。

谁知我刚刚开口“喂”了一声,电话那头便传来深沉又冷淡地口吻:“你哭了?”

我立即清醒了一大截,反问道:“你回国了?”

“我现在在X城的威斯汀,你过来。”

我实在疲惫:“有什么事明天公司再说吧。”

电话那头依旧是一副高高在上不容推却的姿态:“我是你的甲方,你应该无条件遵从我的要求,我要求你现在就来威斯汀西餐厅见我!”

我咬了咬唇,即将眼泪硬生生地憋回去,愠怒地答了声“好”,便挂了电话。

现在的薛成恺,早就不是当年的他。

现在的他,每每都让我觉得冷血又可怕。

我给廖冰打了电话,此时此刻我的心境如论如何是开不了车的。

还好廖冰的住处离我所在之地不远,过了十几分钟,我便看到一身运动装的廖冰出现在我的视野范围内。

我将椅背调了调,蜷着身子跳到了副驾驶位。

廖冰上车,见我神色不对,便关切了一句:“小陈总你怎么了?”

我摇摇头,扶额:“樊家那边”

见我吞吐,廖冰又问了句:“是不是家属很难搞定?”

我摇头,疲惫不堪:“相反,很有情义,跟昨天的场面完全不一样,冰冰姐”

我眯了眯眼睛:“你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是给他们足够的钱,还是让他们以后的生活都有保障?”

廖冰将车子启动:“看来你动了恻隐之心了?”

我点头:“很善良,很可怜。”

廖冰慢慢起步:“我觉得,看她二儿子的为人,不是个懂得打算的人,我们给了赔偿款呢,他应该会挥霍一空,老母亲就还会是老样子。”

我蹙眉:“我也是想到了这个问题,所以迟迟拿不定主意。”

我喃喃自语:“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我看着窗外飞撤的景色:“我得好好处理这件事,处理的好,也是为集团稳固形象”

我一时深思烦扰,转了话题:“算了,先去威斯汀吧,不知道薛成恺找我又有什么事”

我烦闷地向后靠了靠,嘟囔道:“从美国回来,不在上海呆着,上海离这里很近吗?”

廖冰耿直答道:“一千多公里。”

我太阳穴开始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