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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已近黄昏,视线不是很清楚,但隐约可以看到远处有灯火在摇晃。

再走几步,便到了山之巅,山边是一座砖石砌成建筑,像极了迪士尼动画里被囚禁公主的居所。

嗯,我承认我是有少女心的。

在听到许穆森说完“缅因州最多的就是灯塔,这是最著名的一座”后,我随身携带的面具总算被完全抛诸脑后,抱住他的胳膊赞叹道:“好美,还有夕阳。”

远处的天际线泛着暖暖的橘色,云层断断续续像是被画家随意画了几笔,惬意的很。

许穆森领着我踏着木质阶梯蜿蜒向上。

我十分好奇现在这样的时代灯塔里居然还有守夜人。

我们敲开门,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黑人男子亲昵的跟许穆森打起了招呼。

花白的络腮胡格外分明的挂在他的下巴上,不自然的让人觉得喜庆。

他跟许穆森寒暄了几句,就拿起外套退了出去。

临走前冲我礼貌地弯了弯腰,说道:“Enojy.”

他走后,许穆森将壁炉点燃,也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鸡肉,火腿和蔬菜,然后盘腿坐在地上。

他伸手拉我与他并肩坐下,说道:“我们就在这过夜。”

我诧异:“这里?”

许穆森看向窗外:“在这里是缅因海拔最高的地方,可以看山景,看云海,看日出日落,看灯火辉煌。”

我被他的情操逗笑,捂嘴道:“许总肉麻了。”

他冲我笑:生活所迫。”

我问:“什么意思?”

他摆弄起一根香蕉:“娶了一个不懂生活情趣的老婆。”

我佯装愠怒,他却将我揽进胸口:“娶了一个不懂生活情趣,不懂浪漫,没有情商,不懂恋爱的老婆,我能怎么办。”

我鼓着脸挣扎,他却把我抱得更紧:“我能怎么办,只能好好爱她。”

犹如巧克力落入温水中,瞬间融化。

融化的姿态优美顺滑。

我就这样被他抱在怀里。

窗外是山脉连绵勾勒出的轨迹,每隔几十公里灯塔闪烁的印记。

还有星辰渐现,许穆森映在我眸子里的影子。

我想,误会与爱比,永远微不足道。

不纠缠不讨伐不是卑微,而是我知道,天大的事情都不如他重要。

我们在山漠岛上度过一夜,翌日清晨,高飞就开车来接我们。

因为承诺下午五点前交出新的方案,而许穆森为了陪我又耽搁了一夜,于是我们回到借住的地方,他就一头扎进了书房,跟几个骨干讨论起了细节。

而我,则难得悠闲的躺在玻璃花房里晒太阳。

大概过了几小时,我只觉得日头正胜,胃里一阵空旷,于是起身踱步去厨房找吃的。

我从来不会饿的胃疼,于是催促了一下家佣,意思有什么吃什么。

等她端来热腾腾的奶油蛤蜊汤时,我却被浓腻的奶油味弄得一阵反胃恶心。

于是我捂着嘴跑到厕所,一阵干呕过后,整个人虚脱无力了起来。

可饥饿感没有减轻,换了几样食物却又吃不下。

我只以为是时差搞的鬼,只得悻悻爬上床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