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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空间里的每一个洁白雕塑像,残缺或是趋近完整,都裹着容伽礼爱她的情意。

路汐沉迷于其中,那双眼怎么都看不够,也不知是哪个不经意的行为触动?到了容伽礼,让他有了那方面的强烈意思,将她珍重地抱起又压在雪白绸布之间,沿着脚踝褪去的长裙和西装衣物重重叠叠散落一地,发出细微的暧昧声响。

两人有一整晚时?间,容伽礼中途又将她抱到那座冠冕的雕塑前做,把气息拂在她的耳畔低语当初是怎么想着她梦中身影,又神圣庄严地精雕细琢出她的整个过程。

每一寸都被他日思夜想地反复磨过无数次,最后有了实体,化为了纯白无瑕的路汐。

路汐脆弱敏感?的神经跟着颤,脑海里霎时?浮现很?多?画面,是容伽礼俯首,半裸着上身,后脊线条硬朗清晰,被天窗玻璃的夕阳成片成片地投映下浅金色光圈,雕刻她时?,突起的青筋从手背延伸至小臂紧绷的肌肉,一下接一下,很?快,也很?重。

短暂的十秒里,路汐继而又想象到容伽礼为她流汗的样子,忍不住伸出手,想替他擦拭额角。

忽然间,容伽礼把她手腕攥住,让她指尖去?碰那洁白的雕像:“你看,它也有了你体温。”

路汐后背被紧密的拥抱着,前面是雕像冰冷触感?,后面是容伽礼滚烫的气息,直到她受不了这种刺激而往前倾,下意识地抱住了咫尺间的另一个自?己。

容伽礼眼底涌起很?深的情绪,喉咙溢出低笑:“路汐。”

路汐唇微微张开,半仰起脸,有些痛,但爱这痛感?。

“路汐。”

“路汐。”

容伽礼眼神掠过她薄背,以及脆弱到仿佛能被捏得?粉碎的蝴蝶骨,漫长?的分秒中,会随着她乖乖的承受细微打颤,这让他的掌控欲也同样得?到了淋漓尽致的满足:“都是我的——”

*

*

被做狠了,路汐漆黑的瞳孔直接涣散失焦,才被容伽礼用西装外套裹着,一路回到熟悉的起居室,动?作很?轻柔地将她放在了大床上。

她头发很?长?,额头贴着枕间,呼吸闻到了熟悉的香味,又很?努力地维持着清醒意识,抬起了脑袋,恰好看到容伽礼摸索到遥控器,去?关闭全景落地窗的背影,将他窄腰和随着动?作微鼓起的肌肉尽收了眼底。

“容伽礼……”路汐艰难地开口唤他时?,尾音拉得?比平时?长?,透着撒娇意味:“要?抱。”

很?快宽敞的室内彻底暗下,容伽礼也重新折回来,如今倒是怜惜她万分,跟碰易碎品似的,将人搂进?了怀里,嗓音也低:“怎么样?难受还是舒服过了头?”

路汐将脸蛋往他胸膛贴,睫毛柔软地垂了下来,跟着放松,这会儿有点?迟钝,“要?睡会。”

她说着,像极了凭空生出严重分离焦虑症,雪白胳膊缠上来,“我没有醒来之前,你必须一直抱着我,去?哪儿都得?抱我。”

容伽礼手掌摸了摸她脸颊,笑了笑:“我当真了,路小姐可别?醒来后床上床下有两副面孔。”

路汐分明都困倦到睁不开眼,还是模模糊糊地回应了一单音节:“嗯。”

她这一睡几乎是二十个小时?,清醒的少,像是要?把被欺负个透的精力补回来。

容伽礼也信守承诺,处理什么要?事?都不会离开这间起居室,将办公地点?都转移到了这里。日出清晨,轻柔的阳光照进?来,路汐觉得?后颈热,终于舍得?从梦里醒来时?,才发觉一直藏于他的怀抱里,身体干干净净的,却什么都没穿。

而容伽礼靠在宽大枕头上,漫不经心地翻阅着文件,许是空间过于的静谧缘故,他指腹划过纸质,偶尔喉咙滚动?的细微声响,落在她耳朵都分外敏感?。

稍动?了下,容伽礼便立刻察觉到她醒来,依旧抱着没松开,说,“要?不要?吃点?东西?”

路汐心跳忽然漏了半拍,显然是会错了意,她僵住,感?觉到被子底下容伽礼传递来的触感?分明得?可怕,还不等犹豫几秒,脑海中的意识先控制着身体倏地往下滑。

仅一秒钟的迟缓,文件被容伽礼指骨压出极明显的褶痕,他看似沉稳得?一丝不乱,却将路汐给?抓了上来,望着她那双眼,很?湿润,“饿急了?”

路汐才吃半圈,说不出完整一句话?,“是你说……”

“我说什么?”容伽礼替她重复,继而又用指腹,揉了揉她唇,“睡了快一天一夜了,我是问你,会不会感?到很?饿?”

路汐没想到是这层字面上很?纯粹的意思,实在太尴尬,表情变得?空白。

紧接着又反应神速地,为自?己行为辩解,磕磕巴巴的说:“你知道的,如今我是不会拒绝你的任何要?求。”

自?打她知晓容伽礼消失了七年的真相后,同样感?同身受了把差点?就痛失所爱的心境,恨不得?事?事?都依着他的意,哪里会分神想别?的。

只是有点?儿过于想多?,才以为他是想那个的意思。

路汐真诚坦然的一句内心话?,倒是把容伽礼轻易取悦,低首亲她:“你想的那个等月黑风高了做,现在光天化日下,先喂你。”

剩余的话?没说完,就让路汐堵了回去?,脸蛋红得?一掐就要?流水了。

路汐没继续待在起居室不出,吃过早饭后,就把地点?转移到客厅,穿着条青色缎面长?裙窝在沙发上,接过容伽礼递给?她的黑色平板时?,顺势问起:“圣心呢?”

先前容圣心被止步于此地,不知何时?离去?了。

容伽礼在她旁边落座,拿起一份需要?签名的机密文件,淡声道:“跟我父亲一同回老宅了。”

“是我自?己要?来的。”路汐想了想,多?此一举地跟他解释了句。

怕容伽礼会事?后怪罪妹妹。

他闻言,自?然地摸了摸她乌黑的长?发:“嗯。”

路汐抿着笑意,然后在这光滑如镜的平板屏幕上搜索出了能联系禁区管家的软件,指尖轻点?数下,编辑了条内容过去?。

容伽礼在这里居住,保留了养病期间的习惯,不喜有人冒失地出现在视线内。

所以管家团队在有需要?的时?候,才会适时?现身。

路汐是问对方要?了各种高级色调的颜料和画笔工具,她想将那间空旷到暗无天日的室内白墙画上色彩,虽然不像容伽礼在审美艺术上具有无人能及的天赋,但是念书时?,还是正儿八经地上过几节绘画课的。

连续整整一周,路汐手心捧着颜料盘,衣裙也沾了些,都在安静而专注地在白墙勾描着。

以至于陈风意打开视频电话?时?,从屏幕乍然看到她这幅装扮,有些迟疑:“你这是准备转行当画家了?”

路汐空不出手,只能把手机架在丝绒高椅上,故意道:“好像是有这方面潜力呢。”

陈风意透过她身侧,恰好瞧见墙壁前的人影逐渐成型,多?瞧上几眼,发现跟路汐很?相似,合着是在这里玩自?画像呢,他又说:“对了石嘉一那边不知听到了什么风声,信以为真你攀高枝上了谢家那个核心圈,还得?了宠,把大佬迷得?为你神魂颠倒,通过人脉帮简辛夷找到了治骨伤的专家……想组个酒局跟你重新正式赔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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