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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他敲响小夏的房门。

小夏正在打游戏,见江岫白眼睛红肿,皱起眉心:“哥,你怎么了?”

江岫白嗓音微哑:“我想问问,你今天问我和隋宴的关系,是告诉别人了吗?”

小夏着急地挠了挠头:“没有啊,我发誓,我一个人都没说。”

江岫白胸口闷得厉害:“那他怎么这么说…”

“他?谁?”小夏听得云里雾里。

江岫白这次没隐瞒,将隋宴的话转述给小夏,小夏听完,仔细琢磨了琢磨:“我知道了,小白今天不是来找哥?会不会是他听见了?”

江岫白揉了下泛红的鼻子,被夜晚的风吹得咳嗽起来:“可能是吧。”

他着急出来,忘了穿一件厚外套。

小夏撂下手机:“哥,你别着急,我现在就去问问他。”

忍着眼底的酸涩感,江岫白阖了阖眼:“谢谢你。”

...

很快,小夏回来报信。

“哥,确实是小白碰见了隋总。他今天无意间听见我们的话,和叶唯空其他几个助理闲聊时被隋总撞见了。”

江岫白喉咙微微发干,脸色苍白道:“嗯,那我大概清楚了。”

小夏在旁着急地问:“隋总因为这件事,和你生气了?”

江岫白“嗯”了一声。

小夏:“唉,你跟他解释一声不就完了?”

江岫白披着毯子,近乎失神地呢喃:“不单单是因为这一件事。”

小夏劝他:“那就一件事一件事地解释。情侣哪有不吵架的?”

一滴眼泪从他那无神的眼中滚落:“还有一些,很久以前的遗留问题。”

小夏:“江哥,你就是脸皮太薄,我觉得你既然喜欢他,不妨大胆一些,免得以后后悔。”

“确实要解决,但现在他正在气头上。”江岫白呼吸带着刺痛,“我也说了些重话。”

小夏不懂谈恋爱,只能说道:“沟通吧,总没错。”

小夏离开后,屋里只剩江岫白一人。

他裹着被子躺在床上,只要一闭上眼,脑海里全是上一世的情境。

他和隋宴这一世的相处虽然自然许多,但依然存在着不同的爱情观。

就像隋宴最后问他的那个问题,他和隋宴的观点应该截然不同。

这也是隋宴始终认为自己不够爱他的原因之一。

他把想说的话写在备忘录,打算和隋宴好好说说这些事。

隋宴一会儿要上飞机,飞机降落后,消了气,看到这些应该会给他回。

他当然知道那句保持距离是隋宴的气话,不过也是除离婚外,隋宴和他说过最重的话。

大约写了一小时,他的手腕有些酸麻,发给隋宴后,竟意外地看见一个发红的感叹号。

他的眉心微微拧起。

隋宴居然把他拉黑了?

他被气笑,五脏六腑隐隐透着疼。

这两千字的小论文看来白写了。

江岫白只觉得好笑,无奈地去冲了个澡强迫自己赶紧睡。

明天他还得拍早戏,大少爷这边暂时哄不了。

...

隋宴回海市时已经是第二天。

他和隋老那边告了假,拉着朋友们出来陪他喝酒散心。

孟卿见他一杯接着一杯地喝,就知事情不妙,朋友们也都默契地没有提起江岫白的名字。

陈祠夺过他的酒杯:“隋宴,你最近不是忙着在你爷爷那边表现吗?怎么有空约我们出来喝酒?”

“没什么,就是想喝。”隋宴已经喝了一瓶,想起江岫白那个小混蛋就气得胸口疼。

陈祠搂着他:“别喝了,你这个喝法要出点事,我们哥几个都得赔钱。”

隋宴眼底含着醉意:“为什么?”

孟卿:“你没听说吗?酒桌上有人喝酒喝死了,其他人需要负责。”

隋宴皱眉:“你们就会打趣我。”

陈祠与孟卿相视一笑,没再让隋宴喝酒,陪着他聊了一宿的天,从小时候招猫逗狗到高中约架翻墙,聊到最后,隋宴搂着枕头睡了过去。

第二天,隋宴醒来时在床上躺了半天。昨天喝断了片,记忆的最后停留在新疆那晚。

他掏出手机,已经找不到江岫白的头像,一时之间懊悔不已,生无可恋地按着太阳穴。

早知道不那么装了。

他居然还说了保持距离?

这回去跪搓衣板都名不正言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