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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崇砚:“还好,挺可爱的。”

严清律刚才注意到程梵手腕处的腕表,打趣他:“连PP的表都给人家了?”

谢崇砚:“嗯,他喜欢。”

严清律朝林羽潭吐槽:“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林羽潭早就习惯谢崇砚的双标,耸耸肩:“没办法,坠入爱河的男人。”

严清律大约五年没回国,偶尔和他们见面也是在国外。

他突然想起今年年初谢崇砚送自己的游艇,于是说:“那游艇我给你退回去了,帮个忙而已,那么见外。”

谢崇砚:“毕竟我欠你一个人情。”

严清律笑起来是,狐眼轻轻上挑,视线落在桌面上的纸牌和骰子上,“欠我人情的话,回头我们喝酒玩骰子,你让着我。”

谢崇砚:“没问题。”

项枝和林羽潭趁火打劫,“行啊,到时候我们和清律一组,崇砚和程梵一组。”

程梵回来时,大家聊得也热络起来,他坐在谢崇砚身边,伸手示意,谢崇砚帮他抽出几张纸巾。

严清律夹着一根烟吐槽:“我把我前任踹了。又短又快,我还没嫌弃他,他居然敢花我的钱劈腿小鲜肉。”

项枝乐了:“不行的话,真不行。”

严清律:“是啊。”

谢崇砚提醒他们:“注意尺度,梵梵在。”

项枝脱口而出:“怕什么,这屋里谁没点性生活?”

正端着茶杯的程梵,咳嗽两声。

吃完饭,服务生端上来许多酒,严清律张罗大家玩起游戏,并扬言不醉不归。

“上次我们玩,还是清律走的那晚吧。”项枝分配骰盅,朝程梵说:“我,羽潭和清律一组,你和崇砚一组,可以吗?”

程梵摇头:“我不会玩,先看你们玩。”

项枝:“ok,那就我们四个各一组。”

规则很简单,比点数。赢一局,获得一枚筹码。

筹码最多者,胜利。

说是摇骰子,但严清律很兴奋,他们从小光屁股长大,玩骰子他就没赢过谢崇砚,今天谢崇砚答应让自己,正是一雪前耻的时候。

程梵靠在谢崇砚身边,悄悄打量着他。

纤细的指节握住黑色骰盅,轻轻晃动,一黑一白,带着金丝眼镜的谢崇砚,有种斯文败类的性感。

程梵觉得,同样是摇骰子,谢崇砚都比别人帅气N倍。

揭晓点数时,谢崇砚毫无意外最多,严清律鄙夷看着他,直接伸手一巴拉骰子,谢崇砚的点数立刻变成最小。

三人皆笑出声,严清律从中间取出一枚筹码,笑得张扬:“谢谢,我赢了。”

程梵脸上的笑意没了,眉毛轻轻蹙起,看着严清律的眼神多了几分不解和愤怒。

他看着谢崇砚,见对方脸上并无不悦,于是强压着火气,没有说话。

严清律爽到了,继续摇骰子。第二局时,四人一一揭开骰盅,依旧是谢崇砚的点数最大。

这次项枝和他开玩笑,趁最后一颗骰子没立稳时,用骰盅轻轻一碰,骰子立刻由6变成2,谢崇砚又一次输了。

林羽潭憋着笑意:“清律又赢了。”

严清律厚着脸皮,从中央取出一枚筹码,美滋滋道:“两个喽。”

这时程梵蹭地起身,凝着眉心:“你们耍赖!”

严清律愣了愣,挑眉:“小朋友,耍赖又怎么了?”

程梵绷紧脸,快步走到严清律身边,夺回两枚筹码,给谢崇砚,“玩游戏要公平,你们很没风度。”

生气时的程梵,耳朵涨得通红,紧紧抿着唇,浑身透着低气压。

谢崇砚看着他,温声解释:“我们在开玩笑,让着他们就是。”

程梵双臂抱起,没说话。

严清律摇着骰盅:“听见没,你老公也说让着我。”

程梵瞪他一眼,内心骂他脸皮厚。

第三局,严清律的点数非常大,比项枝和林羽潭两人多很多,只差谢崇砚未揭晓,开盅的一刻,大家全部看去,显示三个六。

严清律不服,立刻把自己的骰盅扣上谢崇砚的骰子,又摇晃两下。

这次揭晓答案,点数一共10。

严清律笑了:“我赢了。”

程梵彻底绷不住了,起身指责他:“你们怎么能这么欺负人?你们不能仗着他脾气好,这么欺负他。”

严清律懒洋洋靠在椅子上,扫了谢崇砚一眼,故意道:“就欺负了怎么样?”

程梵眼眶倏地红了,跑过去把他的筹码都拿走,揣在谢崇砚口袋里,“赢得是他,不是你。”

严清律噗地笑了:“小屁孩,真幼稚。”

程梵拉着谢崇砚,“我们走,不跟他在一起,他太讨厌。”

谢崇砚拍拍他的手安抚,“梵梵,我们真的在开玩笑。”

严清律:“是啊,怎么还急了?挺护崽。”

一屋子人不解看着自己,就连谢崇砚也带着笑意。

程梵呼吸渐渐急促,敛着通红的眼眶,忽然松手,快步朝门外跑出去。

项枝啧啧两声:“生气了。”

谢崇砚温柔笑着:“谁让你们欺负我。”说完,跑出去追程梵。

程梵眼睛红得像只兔子,蹲在湖畔扔石头。

“我就是吃饱了撑的,你活该被欺负,我再也不理你了。”

他越说越难过,在他看来,谢崇砚跟那些人是一伙儿的,就算自己替他出头,都不愿跟自己离开。

谢崇砚慢慢走到他身边,蹲在他一旁,拍拍他的脑袋:“梵梵,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程梵将眼泪蹭在胳膊上,别过头:“你走开,我不想看见你。”

谢崇砚走到对面,冲着程梵道:“你听我解释好吗?之前我在国外,严清律帮了我很大的忙,我送他一艘游艇,他没要。今天吃饭之前,他开玩笑说不要游艇,玩游戏时让着他就好。”

程梵蓦地一怔,脸更冷了一些。他干脆站起来,指着远处:“对,这些事你们都知道在开玩笑,只有我不知道!你对你的朋友,永远那么好。但在你心里,我永远是外人对不对?”

谢崇砚皱眉:“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程梵:“不是吗?你晚回家、加班、出差从来不和我说,在公司累不累,遇到什么趣事,也从来不会和我分享。谢崇砚,在你心里,你是不是一直把我当做未来一定要离婚的人?”

程梵越说越委屈:“对,你想的没错,我们以后就是要离婚。程家那边赶紧安排,解决后,我们不用等一年,马上就可以去办理离婚手续。”

谢崇砚低吟:“程梵,你冷静一下。”

程梵道:“我很冷静。还有,二婚嫁妆我不要,留着当你的二婚聘礼吧。”

说完,他转过身,抹了一把眼泪:“什么试试,都是骗人的。大骗子,我再也不信你了。”

湖畔,只剩谢崇砚形单影只。不久,严清律和项枝他们赶来,没看见程梵的的影子,严清律严肃道:“你们俩不会吵架了吧。”

谢崇砚沉默靠在桥边,无奈叹息。

项枝:“没事,程梵经常和崇砚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晚上回去就好了。”

严清律面带忧虑:“用不用我帮你一起哄他?”

“不用。”谢崇砚神色黯淡无光,“我走了,你们聊吧。”

“严清律望着谢崇砚,朝林羽潭他们说:“早知道,我不惹程梵了。”

林羽潭:“嗐,那祖宗就这脾气,崇砚哄哄就没事了。”

谢崇砚回到家,陈叔正准备给他打电话。看着陈叔神色慌张,他问:“怎么了?”

陈叔回:“刚才我看梵梵拉着行李箱要去录制综艺,可是表情很差,像是刚刚哭过。于是我就问,您知不知道他要录综艺的这件事,梵梵听到您的名字,眼睛一下红了,拉着行李箱上了经纪人的车,我没追上。”

谢崇砚:“经纪人的车?”

陈叔:“嗯,梵梵喊她晴姐。”

谢崇砚掏出手机给项枝打电话:“快给安晴打电话,问她程梵要去哪里录制综艺,录制几天。”

项枝:“马上。”

五分钟后,项枝回电:“程梵去录制田园日记,在南城,大概需要三天,和安晴已经到了。”

“知道了。”挂下电话,谢崇砚看见墨墨就在庭院玩耍,悬着的心慢慢落下。

他心烦意乱靠在沙发上,自己和程梵的关系好像又回到了起点,就像上次程梵离家出走一样。

下了飞机,呼吸南城湿润的空气,程梵拢紧外套,和安晴小助理前往录制地点。

这里空气清新,依山傍水,这个时节是最美的时候。

固定嘉宾之一程梵认识,是沈叙,七天七夜中两人合作过。另外的嘉宾叫方磊,看着像30岁实际已经40,保养得不错。

精英田园日记的节目组出手阔绰,不但提前在这里建造一家田园风三层木屋,周围的设施娱乐全部租用三个月,专门为节目组所用。

沈叙见到程梵,热情张开手臂。程梵略别扭,拘谨地和他碰了碰胳膊,马上离开。

“第一期嘉宾是谁?”程梵为缓解尴尬,主动问沈叙。

沈叙道:“一位海外企业家和一位国内新秀。”

程梵:“名字呢?我们需要做功课吧。”

方磊像个老大哥,将提前整理好的资料递给两人:“背一背,以表尊重。”

看到陈奕川的名字时,程梵颇为惊讶。联想到陈奕川说,他在滨潭有生意合作,能和项枝认识也不足为奇。

另一位叫徐嘉忆,年轻有为的新秀企业家,但第一天,只有陈奕川自己来。

沈叙拿着果汁走到程梵身边,“喝果汁,新榨的。”

程梵:“谢谢。”

沈叙坐在他身边,歪头问:“程梵,你二十几?”

程梵喝了一口:“20。”

沈叙若有所思:“有男朋友了吗?”

程梵垂着眼:“没有。”

沈叙似乎心情很不错,“这个年纪,谈恋爱才美好。”

程梵没说话,觉得今天的沈叙奇奇怪怪。

一切准备就绪,官微在微博官宣首期飞行嘉宾,并宣布明天开始直播。

微博下面很活跃,有沈叙的加持,又有比较有热度的程梵,很快转发量破十万。

程梵收拾行李时,微博不停响着。他发现由于出来太匆忙,又忘记带药了。

算了算时间,停三天应该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