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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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忍气?吞声地答应了,转而到后边去找还在battle的韩王和世子?。
他说:“那位公孙太太……”
韩王不耐烦道:“想留下吃饭是吧?你?刚才?已经说?过了!”
世子不耐烦道:“我们家要破产了吗?一顿饭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管事说?:“公孙太太还请了越国公夫人和其余三位客人过来……”
韩王不耐烦道:“又不是吃不起,让他们吃,好?酒好?菜地招待着就是了!”
世子?不耐烦道:“就是,又不是吃不起!”
管事说?:“公孙太太让小?人去吩咐侍从们收拾客房,她要在这儿住下……”
韩王不耐烦道:“住下就住——什么?!”
他勃然变色:“连吃带拿也就算了,她怎么还打算在这儿住下?这就有?点过于?厚颜无耻了吧?!”
管事说?:“公孙太太不仅仅是一个人住下,她的几位朋友也要在这儿住下……”
韩王:“……”
“喂!”韩王忍无可忍了:“这就有?点太过分?了吧我说?——”
世子?也忍无可忍道:“对啊,这就有?点太过分?了吧就是说?!”
韩王怒气?冲冲地一指儿子?:“大郎,你?去把她们赶走!”
世子?险些原地跳起来:“……你?怎么不去赶她们走啊?”
韩王:“……”
韩王恼羞成怒:“我要是敢去惹越国公夫人,还至于?听说?公孙大夫是她姨母之后,就赶紧叫人好?生把这尊佛送走吗?!”
世子?勃然大怒:“你?都不敢干的事情,凭什么叫我干?怎么,我的命就不是命啊?!”
韩王将一切都绕回到了起点位置,恼怒不已:“是你?儿子?把癫人招来的!!!”
世子?同样恼怒不已:“都说?过了他这么干也是为?了替你?出气?!!!”
父子?俩两看生厌地对视了几眼,终于?愤愤扭过头去。
管事木然地站在一边儿,怯怯问:“那这些人……”
韩王忍气?吞声道:“不就是屋子?吗,我们府上又不是没有?空屋子?,给他们收拾个院子?出来也就是了……”
管事又悄悄去看世子?脸色。
世子?烦不胜烦地摆了摆手:“好?生招待着,别?怠慢了,他们想要什么,就置办上。”
管事应了声,毕恭毕敬地行个礼,转身走了。
徒留下韩王父子?在房中唉声叹气?。
“坏事了坏事了,”韩王焦躁地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说?:“请神容易,送神却难呐!”
当今皇室血脉最为?亲近的宗室,一是韩王,二是武安大长公主,齐王是当今的胞弟,依照本朝的礼制,太后未曾逝世,齐王便属于?皇室,而非宗室。
韩王作?为?如今的宗室长辈,虽然没有?参与政治,但却凭借着血脉获得了极其尊崇的地位,权力?是地位的伴生品,钱是生来就有?、怎么花也花不完的,连皇帝都对他诸多礼遇,这样的人生会有?什么遗憾?
没有?遗憾!
皇室出身的人,野心总是有?的,然而看看天后的手腕,再去想一想当今上位前后的风波,他自觉不是那种实力?超强的大野心家,也就散了跟这母子?俩掰掰腕子?的念头。
就安安生生地在府上享受富贵,也就是了。
天后与当今有?感于?他的态度,都颇欣慰,难免要再三加恩,宽厚相待。
两方都很满意。
一直以来,韩王在神都城内的名声都只能算是平平。
要说?好?吧,他这个人的性格实在讨厌,好?为?人师,见了谁都能说?教?几句,生病的时候脾气?格外不好?,谁遇上谁倒霉。
要说?不好?吧,倒也没到承恩公府那种程度,起码没搞得在外声名狼藉。
这算是一半的天性使然,一半的有?意为?之。
一个富贵王爷,血脉距离皇室如此之近,要好?名声干什么?
差不多就得了,哪能什么好?事都是你?的?!
越国公夫人的事情,韩王虽然不知?内情,然而他年幼的时候跟随天后长于?深宫,见过了多少腥风血雨,怎么可能意识到越国公夫人身后潜藏的危险?
人可以有?脾气?吗?
当然可以。
只是这脾气?必然不能比本事大,如若不然,一定会死的很难看!
当今这神都城里,哪还有?比越国公夫人脾气?更大的人?
脾气?大其实也不稀奇,脾气?大还以一种横冲直撞的形式在神都城内活得风生水起,这就是越国公夫人的本事!
韩王看不透越国公夫人的根底,所?以他选择不得罪对方,不就是吃一顿饭吗,他认了。
至多也就是养着越国公夫人那位姨母罢了,就算是养一辈子?,给人养老送终,韩王府也养得起!
耗费一点小?小?的钱货,抵消一个可能会有?的来历莫测的强悍敌人,怎么想也得值得的!
这时候,韩王这么想。
……
前厅。
公孙宴正同表妹和母亲说?起今次的医闹事件来。
“大夫进京以来,其实也没得罪过什么人,真要说?仇家,八成就是大皇子?府上那位了。”
他叹口气?,道:“事情早就结束了,都过去那么久了,没成想还咬着不肯放呢!”
公孙姨母与柯桃微露茫然之色。
乔翎便将当初白应替皇长子?府上侧妃诊脉,却阴差阳错撞进了王府内帷里的私隐,揭破之后触怒了皇长子?妃的事情说?与她们听。
末了,又颇中肯地说?了句:“无凭无据的,也不能咬定了就是皇长子?妃干的呀,还是得有?凭据才?行……”
她问:“报官了没?”
乔翎这会儿当官了呢,还是立时就能用得上的官:“这案子?归京兆府管,明天我到了衙门,保管把这事儿接下来,查个水落石出!”
白应微微摇头,并不言语。
公孙宴便在一边充当翻译,将他的意思说?了出来:“大夫来神都城里开医馆,本心是想做点好?事的,哪成想会变成这样?一次两次,心都冷了。”
又说?:“你?既然在京兆府当官,那我来问你?,这事儿就算是被查了个水落石出,把幕后真凶给揪出来了,又会如何?”
乔翎被问得一怔,思忖几瞬之后,徐徐道:“蓄意损毁他人财物,损毁他人声誉,诬陷,还有?公开场合寻衅滋事……”
公孙宴问:“如果这事儿真是贵人做的,能叫她去坐牢吗?”
乔翎迟疑几瞬,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多半还是赔钱了事。”
京兆府怎么可能真的去审讯皇长子?妃?
为?了这案子?,想把她传召过去,都很困难。
“多糟心啊!”
公孙宴感同身受般地道:“就算是赔偿,又能赔多少?五百两,还是一千两?这点钱,人家放在眼里吗?”
“等?你?千辛万苦把医馆重新建起来了,我还找人去砸,查不查得出来且另说?呢,就算是查出来,不也就是那么几百两银子?的事儿?”
“可是咱们扪心自问,好?好?的医馆被人砸了,难受不难受?”
“因为?这事儿停工,重新找人修房子?,被人背地里指指点点,烦不烦心?”
“凭什么对方只需要动动手指头,就能叫咱们这么难受,而即便事情发了,对方也受不到什么像样的惩处?!”
公孙宴说?到最后,自己先前压制下去的情绪都跟着气?愤起来了,他问刚从韩王父子?那儿过来的管事:“你?说?这叫人生气?不生气??!”
管事没听到前半截,只听了后半咕噜,同为?打工人,隐隐也觉得有?点心酸,当下不假思索地点头道:“这位郎君说?的很是!”
公孙宴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问:“您怎么称呼?”
“担不起担不起,”管事赶忙道:“小?人姓刘,单名一个全字。”
“刘管事,”公孙宴不无唏嘘地道:“你?是个性情中人啊!”
乔翎却很了解这家伙的秉性,从头到尾听完,便开门见山地道:“你?就直接说?你?想干什么吧!”
公孙宴一撸袖子?,环顾左右之后,中气?十足道:“我要跟大夫一起去查清楚这案子?,不管幕后真凶是谁——今晚上我一定以牙还牙,把这王八蛋的家给炸了!”
刘管事眉毛狠狠一震:“!”
乔翎哈哈大笑,觑着他说?:“这才?有?点意思嘛。”
紧接着说?:“我跟你?一起去!”
刘管事眉毛狠狠两震:“!!”
公孙宴笑着赞了一句:“够朋友!”
又问母亲:“阿娘,你?去不去?”
刘管事满头大汗地看着她,涩声道:“公孙太太……”
您倒是赶紧劝劝这两位啊!
公孙姨母微微摇头。
刘管事心绪稍定,眼巴巴地看着她。
却听公孙姨母温温柔柔道:“我有?点累了,想去歇着,你?们年轻人自己出去玩儿吧,小?心点,别?惹出事来。”
刘管事:“……”
喂他们都要去把别?人家给炸了,还能怎么小?心别?惹出事来啊!
他真想抱着公孙太太的大腿跪地痛哭:你?清醒一点啊公孙太太!!!
被他寄予无限希望的公孙姨母温温柔柔地继续道:“惹出事来就赶紧回韩王府,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呢。”
刘管事眉毛剧烈颤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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