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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我跟你讲我今天和Mia出去逛街,碰见一个超帅的男生送我们玫瑰花!他超级高!两米!还有那边的特色烤鱼,超级好吃!!......”

阮雾兴致勃勃的跟舒窈噼里啪啦的讲了一大堆,像是流水工作线必须完成的任务一样,声音兴高采烈透露着欣喜,脸上还是和从前一样,没多少笑意。

舒窈回头看了眼躺在床上竖起耳朵面色不虞的人,故意开口询问,“明年我订婚你到底回不回来嘛。”撒娇口吻逗的视频里的人笑了声,随后不咸不淡的开口。

“再说吧,我感觉等你和清允哥有了孩子我都不一定回去呢。”

床上的人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的开始剧烈咳嗽起来,舒窈生怕阮雾察觉出什么端倪,随便搪塞了一个借口就挂了电话。

“你什么时候出院了,我考虑一下告诉你她在哪。”她是在看不下去秦知聿这个鬼样子,甚至不惜得罪阮雾也想让他变得正常点。

秦知聿把被子一下扯过头顶,瓮声瓮气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不用,有两米黑人帅哥送她花,还用的着我这种186的下等货吗?”缩在被子里的人鼻尖发酸,眼圈红透。

舒窈看着不停小幅度抖着身子的人,撇撇嘴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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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狂风暴雨不停拍打着窗户,巷子里的槲寄生在风雨中飘零,隔了许久,暴风雨骤停。满地寂寥落寞。

病房的门再度被推开,阮明嘉似是刚下班,还穿着军装,肩膀微湿,耳鬓处头发已然花白。

秦知聿看见来人,伸手扒拉了一下杂乱的头发,另一只手上还输着液,捏着护栏的手不断收紧,生怕阮明嘉是来找他说些什么他听了憋火又委屈的话。

“阮叔,您怎么来了?”

阮明嘉瞧了一眼他输液的手,摆摆手让他躺好,自己拉过凳子在床边坐下,微微低头看了眼贴在床尾处的病例,字迹龙飞凤舞,还是双份。第一份一看就是有经验的护士正儿八经写的,急性胃溃疡。第二份用便签纸粘上的,【为情所困,酗酒过多,导致精神失常。】

“路上遇见阿珩了,听他说你晕倒了,顺路过来看看你。”其实原话是秦知珩说他有心病,已经重度精神衰弱了,不知道有没有抑郁倾向。

自从五年前秦知聿在阮家跪下之后,两个人就没怎么见过面了,现在突然共处在同一个空间下,秦知聿多多少少的不太自在。

“您别听我哥瞎说,小毛病,过几天就出院了。”

阮明嘉也没久坐,站起身子整理了下着装,语重心长的开口,“阿聿,五年多了,翻篇吧。”又把揣在口袋里打印出来一摞摞的阮雾的照片放在他手心里。

秦知聿一如五年前执拗,看着阮明嘉离开的背影,态度坚决,“翻不了篇。”他不信她会忘。

掌心里的照片背后都被仔细写好了日期,他从离开他的那一年开始看,照片上死气沉沉的少女站在冬日的爱丁堡下面,僵硬的挤出一抹笑,手心还握着烟盒。他一张张的看过去,翻过穿着学士服捧着玫瑰的照片,夹杂着她去景点打卡的照片,看着她状态一点点变好,直到看见她站在壮观的裂谷前眉眼带笑的照片。

笑的真丑,他无奈又愤恨的想。

他又从头到尾仔细的翻看了一遍,不错过关于她的每一个细节。看到最后,他发现。

怎么离开他,她短暂的悲伤过后又开始漫长的腐烂,状态比他还要差,像是从心底开始枯干,永远被困在过去。

照片上也总是形单影只的,跟他第一次见到她时,一样,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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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秦书记和沈女士到底是放心不下,轮着来病房看秦知聿,秦蓁更是上心的离谱,变着花样给秦知聿做饭,还把行李都搬进了兰庭,当着满病房的人放了话,什么时候把这个不省心的胃病养好,什么时候回寺庙。

出院那天,秦书记亲自来接的,收拾东西的时候,阮雾的照片不小心掉在地上,散落一片。秦书记蹲下身子一张张捡起来,眼里含笑,“是阮明嘉送来的吧?”

“嗯,阮叔听我哥说我生病了,过来看看我。”他把穿戒指的链条收了起来,又不知道从哪弄来的红线,一圈圈绕在不再和尺寸的戒指上。

秦书记把照片整理好塞进包里,不禁莞尔一笑,偏头看着自己儿子,“阿聿,你哥哪有这么大的面子能让军区将军不计前嫌亲自拿着女儿的照片来看女儿的前男友?”

归根到底,还是舒窈心软,开了个包间,把秦书记和阮将军凑到了一桌,好话坏话说了一大堆,才松口让阮明嘉带着自己宝贝姑娘的照片去劝劝秦知聿。这么多年,秦知聿的变化都落在他们自个的眼里,阮明嘉察觉的更多,单凭当年那一跪,他就得去。

秦知聿也猜到其中有他爸的功劳,毕业两年事业小有成就的秦检,在检察官生人勿进的秦检,罕见的对自己父亲露出了当年的张狂姿态。

他说,她没提分手,就不算分手,您和我妈就等着去阮家提亲的那一天。

凭什么离开和翻篇都要假借他人之口,他偏不说再见,一心只计划着重逢。

他请了长长的假,再度去了川藏。

去还愿。

爱也好,恨也好,怨也罢,她平安就好。

作者有话说:

为什么秦少爷186

因为顶端优势抑制侧芽生长

太高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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