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搁在前世,这就是要提拔一个人,提前进行廉政教育嘛。

搞的神神秘秘怪吓人。

维罗卡嘀咕着,坦坦荡荡的走上前听普兰特的讲解。

“二十多年前的时候,我还是中阶法师,但也算学院里的中坚战力。”

“那时候帝国的皇帝刚上任,急着对外宣扬他的武力,挑中了魔法学院。”

“我上了战场,但是甚至没有击败一名敌人,”普兰特的眼神中迸射出憎恨,“卑鄙的帝国人,在夏季雨最大的时候,掘开了卡克尔湖的堤坝。”

维罗卡悚然一惊。雨季和堤坝两个词放在一起,让她立刻回忆起了前世某些不好的事情。

普兰特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维持情绪的稳定:“我的姐姐,水系最强的法师,为了阻止汹涌的洪水,死在了这次战争中。”

“姐姐是为了学院战死的,我并无怨言。”

“但是这些人,”普兰特的拐杖重重的一顿,砸在地板上,

“这些为了所谓的魔法癫狂的疯子们,悄悄偷走了我姐姐的尸体,试图找出所谓的灵魂所在。”

维罗卡的背上炸起寒毛:学院的自己人,对保护学院的英雄……

“所以作为木系首领的我从不出门,”普兰特缓慢的向维罗卡走过来,“我是树根,要将这些该死的玩意儿牢牢的困在地里,让他们无名无姓的成为学院的养分。”

“而你,维罗卡,”普兰特面对面凝视着维罗卡黑褐色的眼睛,“你会是这些人中的一员吗?”

维罗卡扯了扯嘴角:“我自认没有什么追寻魔法大道的野心。”

“在别人惹怒我之前,也并不想试图掀起战争。”

“我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活着,并带领我的同伴们活着。”

维罗卡不闪不避的盯着对面普兰特幽绿色的瞳孔,轻声说:“谁要是想要阻止我这个愿望实现,那必定是他死我活。”

普兰特静止了一会,缓慢地点了点头:“我认可你了。”

“原路返回吧,地面上会有人带你去见水系长辈的。”

维罗卡沉默了一小会儿:“我想再问最后一个问题。”

“说。”

“在冬青平原上,我从未听说过卡克尔湖。”

“哈哈哈哈”普兰特笑出了泪,“因为卡克尔被掘堤之后,才有了糜烂二十年的冬青平原啊!”

“怎么样,听说了这个消息,会让你对你的那个帝国朋友转变态度吗?”

维罗卡目光沉重:“……对于她,我有另外的计划。”

普兰特的笑容缓缓收起:“说来听听?”

*

维罗卡从楼道里出来,眯着眼适应了一会阳光。

地面上的冬青木在阳光下青翠欲滴,地面下的根系也会像普兰特一样永远留在黑暗里。

“是维罗卡吗?”一个穿着白色医疗所长披风的女孩子在楼道外问。

“是我,”维罗卡举步向外走去。

“让你久等了,”女孩歉意的一鞠躬,“请跟我来这边。”

她没有自我介绍的意思,维罗卡也就没问。

刚刚的经历对她的情绪还是有点影响。

女孩子带领他走进了一间病房。

病房里干净整洁,有四张排列摆放的病床。

其中两张病床上有人,另外两张空置。

其中一人在昏睡,大多数同样披着白袍的医师正在围着最靠近窗户的病床。

维罗卡缓步走进,女孩凑到医师中最中心位置的人身边:“布莱希老师,那个维罗卡来了。”

“啊!”布莱希老师转了转身,维罗卡从缝隙里看见了病床上伤员大片焦黑的皮肤。

布莱希老师拍拍身边最近的一个人肩膀:“你们先继续输送水元素。”

然后就带着维罗卡走出病房,转身进入旁边的一间休息室。

“我还以为要等更久一些才能跟你见面呢。”布莱希笑着转过身,与维罗卡打招呼。

这是水系直属的老师,维罗卡恭恭敬敬的问好:“老师好。”

布莱希有些为难的整了整袖子:“从哪里开始说比较好呢?”

“我这个人,虽然魔法等级很高,但性格不算强硬,学的又大多是治愈系魔法,所以给系里的孩子们没开好头。”

还没等维罗卡拒绝,布莱希已经掏出了几份名单:

“这是在法庭工作的水系学生,这个是在招生部工作的水系名单,这个个是总务部里的学生名单……”

维罗卡捂住了心口,今天这两个老师的习惯都对心脏不太友好。

维罗卡抖着手苦笑:“您,就这么?”

布莱希将名单塞进维罗卡的手里,脸上竟然是与刚见赛琳娜时差不多的笑容:“我们水系普遍攻击性不强,在学院的争权夺利中就要吃些亏。”

“这还多亏有木系的普兰特老师一直帮着,不然早被火系挤兑到只剩医疗所了。”

“好不容易听说有一个性格强硬还能带头的首领,你放心好了,大家没有反对的。”

布莱希轻松的向维罗卡眨眨眼。

维罗卡有种要加班的恐慌感,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说:“我用水系的总务部交换了土系的纠察部。”

“纠察?”布莱希轻轻皱眉,“纠察那边对战斗力的要求比较高,不过你前几天在训练场上的事我们都听说了,相信你没问题的。”

加班的不妙感促使着维罗卡继续辩解:“水系的攻击力也不算弱啊,就算做不到提取敌人身体里的水元素,也可以直接用水把敌人呛死……”

“提取敌人身体里的水元素,”布莱希老师目光逐渐诡异:“这么暴力的手段,你第一个觉醒的法术真的是治愈?”

维罗卡尴尬的微笑,这辈子是为了治疗赛门,上辈子,那可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