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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桂花酿口味清雅偏甜,加上没温酒,是凉的,入口冰凉甜甜的,就跟那饮料差不多……

然后不知不觉喝的多了。

众人吃饱喝足,已经月上屋檐了。

姜二苗同款醉了,趴在寇长峰肩头,还在耍酒疯,声嘶力竭喊:“小越哥,你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你咋这么好,我要和你一块生孩子——”

岑越:……他好像在月色中看到寇长峰脸色不一样了。

二苗你别喊了!

齐少扉说:“你和越越不能生孩子的,你找寇长峰去吧!”

“三少爷你怎么说糊涂话了,娃娃我当然是和我男人生的,我就是、就是要和小越哥一块生娃娃……”

其实大家都懂姜二苗话里意思,岑越不欲在这个话题多留,他是男人生个什么孩子!当即是哄二苗,“你们回去吧,路上当心,大黑,送你俩爹回”

大黑汪汪叫了两声。

吃人嘴短,大黑也一样,刚吃完了岑越做的饭,自然是好态度。

寇长峰点了点头,轻轻松松一只手背着背上的二苗,带着大黑就往回走了。

邹大夫也喝的上脸,梅香小菊扶着人回屋歇着。

岑越齐少扉回自己屋了,岑越其实有点醉意,但脑子清醒的,一看阿扉,倒是脸上没起颜色,“你没喝多少吗?”

不对啊,邹大夫带来的酒都喝光了。

齐少扉脸色平平,可一张口就是小孩气,黏糊说:“越越,我不困。”

“……我是说你醉了吗?”岑越问完觉得自己也喝的脑子慢了,大崽这回答一看就是醉了的。

齐少扉摇摇头说:“阿扉不吃了,阿扉扶越越回屋歇着。”

刘妈妈端着热水来伺候,让三少爷郎君擦洗过,是看郎君脸红一片,忙说:“诶呦郎君这是喝多了,三少爷你夜里要照顾些。”

“知道了,阿扉大丈夫,是越越相公,自是会照顾的。”齐少扉端坐在床上,还挥了挥衣袖,让刘妈妈下去吧。

还挺有几分威严的。

刘妈妈觉得不对劲,三少爷是不是也喝多了,可一看,三少爷脸上半点酒意红晕都没有,说话也利索。

那就没问题。

“诶好,我带上门了。”刘妈妈出去带着门。

齐少扉好了后,外间丫头守夜这事就不用了。岑越不爱人守在外头,夜里起夜他俩大男人有什么不能做的,就是点个蜡烛的事情。

屋里就两人,烛台还没熄灭。

岑越喊阿扉脱衣裳上床,他灭灯。齐少扉懵了下,快快说:“不灭灯不灭灯,阿扉有件事要告诉越越,可是什么事来着?”

“好重要的事情,什么事呢。”

岑越看大崽坐在床边嘀咕,不过手上倒是听话,衣服一件一件的解开,岑越脱了外衣外裤,都搭在挂衣架上,说:“我给你搭——”

“不要。”齐少扉哼唧拒绝了,站起来义正言辞说:“阿扉要自己搭,阿扉还要给越越搭衣服,阿扉要照顾越越的。”

他走了两步把自己衣服搭好,回头看越越,歪着脑袋,“越越,你衣裳呢?”

“……”岑越:“我都搭好了。”

齐少扉懵在原地,而后耍懒,“越越,阿扉要给越越搭衣服的。”

“我都脱到里衣里裤了,快点上床有些冷了。”岑越不理喝醉的大崽,往床上去,嘀咕说:“再脱那就没有了。”

齐少扉一听越越冷,脑子还没醒,嘴上先说:“快快上床,阿扉不搭衣裳了,越越别冷着了。”

“你快过来。”

“阿扉要睡外头,保护越越,有鬼要吃越越的。”齐少扉要睡外面给越越挡鬼。

岑越嘴上说没鬼,却想到了最初,齐少修吓唬阿扉,那会阿扉夜里睡不踏实,老贴着墙,可墙冰冷,他便说有鬼来了,他在外头睡,一拳一个。

他睡在外头一阵子,再后来,阿扉闹着要睡外头。

因为听刘妈妈几人闲聊,说成了亲,夫郎要睡外头,伺候照顾丈夫,要是丈夫起夜什么的,好起身端茶递水伺候丈夫穿衣。

大崽就说他要照顾越越的,他睡外侧。

一直到如今,两人里外侧都睡过,阿扉病时,岑越在外侧方便照顾——

这会不管什么时下夫妻教条这些乱七八糟的,齐少扉喝醉后又回到了最初,给越越抓鬼。岑越往里头滚去,心里好笑,哄着大崽,“我睡里头了,快进被窝,你不是要给我暖被窝吗?这会冷飕飕的。”

“阿扉来了阿扉来了。”齐少扉急巴巴往被子里去。

只是钻了一半,突然跪趴着,外头跟越越说:“越越,阿扉忘了一件好重要的事情。”

他那么大一只,又是成年人,这会跪趴着就有些可爱。反正岑越觉得很可爱,就哄着说什么事,你好好想想。

“想、想不起来——”

岑越打了个哈欠,拍拍旁边大崽的枕头,就看大眼一瞬间眼睛亮了,很是清明,褪去了孩子气,有些成年男性的逼近。

“我想起来了,越越看书。”齐少扉从枕头下掏出一本书来。

岑越:“……”大晚上的看什么书啊。

齐少扉很严肃正经说:“越越,这是好书。”

岑越:神神秘秘的。

“天大的好书。”齐少扉很郑重的把书往越越那儿挪了下,然后翻起来第一页。

岑越好奇,什么好书,然后一看小人画法,好像有点眼熟?

翻第二页。

确实是眼熟。

第三页。

???好像、好像‘性教育’科普。岑越脸涨红,扭头去看阿扉,齐少扉双眼明亮,有种懵懂混着清明,还带着几分成年人的稳重,“越越,我好了。”

“我不是小孩子了。”

岑越脸红的,此刻一听阿扉这般说,想到之前在岑村拒绝过阿扉——阿扉喜欢他,爱他,那时候阿扉单纯懵懂的不懂,为什么他会拒绝他。

因为你是小孩子。

可现在齐少扉不是小孩子了。

齐少扉也想到了那会,蹙着眉说:“越越,我那会心里好难过的,可现在我懂了,我那时候爱你,却不懂爱你。”

“我不想做小孩子了,好在我现在大了。”

“我都学会了。”

齐少扉凑过去,轻轻的亲了下越越。岑越便想到,最初他俩接吻时都不会,就是如此的生涩,可架不住情绪宣泄,想拥抱彼此,想更深入的爱对方,因此后来接吻,像是啃,齐少扉的嘴皮还被他啃破了。

“我会慢慢的了。”

“越越要是想啃阿扉,阿扉不怕疼的。”

岑越道:“我也进步了,不会咬你的。”

如今,一切水到渠成。

……

第二日,两人是日上三竿不起床,梅香来看了几次,最后还是没叫,只是灶屋锅里一直留有热水的。

岑越起来浑身酸疼,下半身像是劈开了,嗓子也哑了,不由心想,幸好不让梅香小菊守夜,不然多糟心,他喊成那个样子。

再看齐少扉,齐少扉身上倒是还好,只是一看,肩头是牙印,背后还是抓痕。

岑越心虚:“咳咳咳。”

“郎君要起了吗?”门外小菊问着,连着说:“热水都有。”

岑越清了清嗓子说要,等一盏茶功夫送热水进来。小菊答了话,忙下去了。

“越越,我们下次多练习练习,我保证学的好,不会再疼你了。”齐少扉说完,又回想了一下,“是不是之后就不痛了?”

岑越:“不要说这些话了,起床穿衣。”

“诶呀越越你告诉我嘛。”齐少扉开始黏糊撒娇,“我才可以进步的。”

岑越:“我是害羞你该是看出来的吧?”他眯着眼,大崽现在聪明的不得了。齐少扉点头,他看出来了,他不会骗越越的,“可我想听越越说,我觉得这样事情真好,难怪书里说鱼水之欢,是很欢愉。”

“我还想——”

“你不想,我得缓缓我的腰。”岑越可怜巴巴说。

齐少扉忙道:“我给越越揉一揉。”

“你来吧。”岑越岔开了话题,还是高兴的,不过想着昨夜——大崽可真是天赋异禀,学的很快,进步也快,第一次时,两人真刀真枪做,还真是笨拙。

之后就好了——

好的太过了。

这一日,岑越没怎么动弹,饮食清淡,而齐少扉也粘人的不得了,借了邹大夫的推拿医书在旁边看,还要给越越推拿一下,又要琢磨药膏。

岑越:“……”

但别说,上辈子岑越打光棍,每日干活,精力在小饭馆经营上,从没生过恋爱心情,有一度还觉得自己了不得,可如今谈恋爱真的很好,做爱也很好。

俩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开了戒,又彼此喜欢,就是黏在一起,看个推拿书,空气里氛围都不一样。

小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觉得三少爷和郎君更黏糊更亲了。梅香倒是猜到了些,更别提刘妈妈了,刘妈妈老人了,这一日是挂在嘴边的:“真是好啊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