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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斯帕雷教士所说的这些……我是知道的,确实,经过今天的这一起事件,亚底斯的形式比我们之前料想的要严峻危险得多,但是…我并不想因此而放弃。

“占卜显示革命军虽然是幕后主使……但是这里面依然存在着疑点,偌大的革命军,为何没有任何反占卜的防御呢?有这么大的疑点在这,这里面恐怕有着某种阴谋在其中,我认为,占卜的结果,也许并不能代表所有革命军意志…也许…对我们怀有恶意的只是革命军之中的与部分人?”

凡尼娅带着分析的向加斯帕雷说道,加斯帕雷在听了凡尼娅的话语之后也接着回应。

“凡尼娅修女你说得不错,这占卜是有疑点,但是确实准确无误,至少可以确认革命军至少不如他们在给圣教的信中说得那样具有诚意。现在圣教给我们派发下来的占卜资源已经用完了,我们也无法使用更多次的占卜来判断对方是否真的存在分裂,您的说法只是猜测而已…

“您猜测他们可能存在分裂,而我更加倾向认为他们全部都是一丘之貉,凡尼娅修女,您的猜测没任何依据进行支撑,您愿意为自己这可能有的猜测而冒上生命危险吗?”

加斯帕雷这样得说着,他的意思很简单,凡尼娅猜测说革命军之中或许存在分裂,只有部分人对自己存在敌意的观点只是猜测。而自己这边说他们存在敌意的说法则有着占卜结果的支撑,是肯定的,现在他们已经没有更多的占卜资源去判断凡尼娅的那个猜测了,凡尼娅愿意为自己的猜测用命买单不?

加斯帕雷的话语说得很有恐吓性,说得凡尼娅的面色不由得都为之一变,但是凡尼娅接下来的回应之中的态度缺没有丝毫的变化,她将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之上默默的开口。

“我当然愿意……我相信,主存在于所有人的心中,即便是在阿都斯革命军之中,也是存在愿意谈判的真诚者的,只要有那样的人在,只要有能够让阿都斯这片土地不再重燃战火的机会,我就愿意前往,无论那机会多么的渺茫。

“不久之前,我与其他朝圣者被夏树人带到他们的岛屿之上后,也是十分绝望的局面,但是当时的我也是坚信主存在于每一个人得心中,只要我能够以言语让我们感悟到内心之中的主,那么一切都能改变……结果,我成功。而现在的情况而还不到夏树那时的绝望,因此我自然不是说放弃的时候。”

凡尼娅这样得向着加斯帕雷说着,一边说她的语气也一边的变得严肃起来,脸上的神色更加的坚定。

“我意已决,加斯帕雷教士,无论前方有着如何的危机,我都会前往,阿都斯得和平系于我身,我不会在此就轻易的放弃。

“诚然,今日之事已证明了前方之路凶险万分,正常来说不应该去冒这个险,因此我也不难为任何人陪我去冒险。你们……以及这列车上的所有人,只要是想要放弃都可以立即回头,我不会有任何的阻拦,而我即便只有一人,也会走到亚底斯的……”

凡尼娅带着坚决的语气向着加斯帕雷说道,听着凡尼娅的这番话语,加斯帕雷的脸上感到了一阵的意外,他眼睛微微睁大的看着眼前虽然身形娇小但是神色肃穆鉴定的白衣修女,无法将这样的形象与之前那紧张犹豫的样子,平时候那有些温和甚至有些软弱的样子联系起来,在楞了半晌之后加斯帕雷他才同样以坚决的语气开口回答。

“圣子之上,既然凡尼娅修女你已经做出了决定,我等自然不会有任何胆怯逃脱之理,我等的任务便是护卫凡尼娅修女的安全,即便是身死也当全力完成任务!”

……

在与凡尼娅达成一致,决定继续前往亚底斯之后,加斯帕雷便向凡尼娅道别,走出了凡尼娅的包厢,当他关上了身后的房门之后,他走到了另外一节车厢,并由车窗打开得车窗望向了远方夕阳的落日。

“不愧是夏树的教化者……之前有些小看你了。

“虽然只是被机缘巧合送上这个位置,但看起来也并不是一个纯粹的花瓶啊,和之前料想的,有些不一样……”

望着远方的夕阳,加斯帕雷这样的感慨着说道,现在的他在心想,如果刚才的凡尼娅被他给唬住,经受不住压力就这样选择退回去了,那事情将会怎么样呢?

夏树得教化者,圣母福音传道者,和平的修女……前去阿都斯争取和平,结果连地方都没到,就被一场未遂的刺杀给吓回来了,说好的在十几万未开化边缘民中间不惧危险的舍身传道呢?这难道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吗?

如果凡尼娅刚才决定回去,那对于凡尼娅的公众形象是毁灭性的打击,甚至比凡尼娅没有达成和平协议的打击还要巨大得多,这样沉重的打击不仅仅会彻底的摧毁凡尼娅在教会内的地位,甚至还会传导到她背后的阿曼达身上,让阿曼达的派系面临严重的负面影响。

是半途逃跑?还是尽力了但是失败了?是两个概念,前者的严重性是非常恶劣的。

“那么…就让我看看你究竟能走到哪一步吧,凡尼娅修女……”望着落山的残阳,加斯帕雷继续的喃语道。

……

北乌非加内陆,阿都斯王国,亚底斯。

炙热的烈焰高悬于天际,无情的炽烤着下方饱经战火的城市,历经摧残的车站之中,此时正有无数头戴头巾,手持枪械的士兵士兵正列队站立在站台之上,等待着远方铁道尽头的来客,而在他们的前方,立着的是两个身影。

一位,是皮肤稍显黝黑,身穿着主大陆军高级官制服,腰别佩刀的中年军官,他神色专注的望着远方铁道的尽头。

一位,是全身罩在纹着宗教纹饰背后印着抽象太阳的长袍之中,手捧厚厚经文的老者,他默然的闭着双眼,哪儿也不看的默默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