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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克达尔,白鸽酒店的豪华套房之中,凡尼娅带错愕的站在原地,带着一丝惊奇的看着那缓缓的飘浮在房间之中的半透明修女,看着对方那异于常人的样貌,凡尼娅的心中也是充满着困惑。

‘这…这名修女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她是怎么忽然出现在我的房间里面的……她的这个样子,看起来好像是幽灵,但是又不太对的感觉……这究竟是……’

凡尼娅错愕的望着眼前这一名和自己衣着相似的半透明修女,而这一名被称为埃维的修女此时的目光却集中在审判官克里夫顿的身上,以淡漠的目光直视着对方眼中的温烧的怒意。

“埃维修女,你这番的在阻挠我,我可以认为你是在妨碍裁判局的公务吗?”

“若是你的公务严重违规的话……那么就是……”埃维继续淡然的回应着克里夫顿的话语,而克里夫顿则是严厉的回应。

“我可不记得救厄庭拥有针对审判官的监察权。”

“我当然没有针对审判官的监察权,我所在行使的,是我作为救厄庭负责人,阻止和挽救危害圣教大规模人道灾难的权力。坎克达尔的行刺案关系阿都斯的局势,一个不慎的话就可能会导致原本不必要的大规模战争,不仅仅给圣教在阿都斯的传播造成影响,还会造成大量无辜的教众死亡,在我看来这既是一场可能发生的灾厄,为了避免这场灾厄的发生,我有权力对这场案件的侦断过程进行监督。”

面对着克里夫顿的话语,埃维修女丝毫不退让的回答道,听着埃维的这番话克里夫顿的面色更加难看了,他继续严肃的开口道。

“埃维修女,我需要提醒你,沙迪阿都斯是异端国家,针对它发起的圣战绝对算不上是什么圣教徒们的灾难!”

“沙迪政权的阿都斯是否为异端国家这一点,枢机议会至今都没有做出定义,我不知道审判官阁下是哪儿来的权力代替枢机议会直接给一个两千万人口的国家定性异端的。这一次案件的调查结果将会对枢机议会的决策产生重大影响,因而我会在这里如实记录你们的调查过程,之后这个记录也会出现在枢机议会之上,给诸位枢机一个其他方面的参考。”

凝视着克里夫顿,埃维继续默然的说道,看着寸步不让的埃维,克里夫顿接着冷声说道。

“哼,好像在不知不觉之中,你们救厄庭管辖的范围是越来越大了啊,这都管到我们头上来了。”

“彼此彼此而已,克里夫顿审判官,你们也不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仅凭借莫须有的罪名对一位虔诚的修女用刑吧……”

微微得眯着眼睛,埃维直接的点明了克里夫顿想要将凡尼娅带回自己舰船的目的,而克里夫顿则是直接的反驳。

“只要嫌疑足够的大,即便没有证据我们也有权进行刑讯!”

“那么……你的意思是凡尼娅修女的嫌疑很大咯?”

“那是当然,在行刺案发生之后,我们立即的通知了蒂维安教会,让其解除了针对凡尼娅修女的占卜保护,然后使用占卜手段确认她是否与异端有瓜葛。结果发现凡尼娅修女在失去圣教占卜保护之后,居然还有不明来源的占卜保护笼罩在她的身上,让我们占卜失败。

“这样的情况,除了凡尼娅修女之外,还出现在了阿都斯特使团的其他成员,乃至沙漠之箭号车组的身上,被圣教之外的不明反占卜系统保护,这难道嫌疑不大吗?”

面对着埃维,克里夫顿直接开口说出了他们一些先期调查的结果,而埃维则也是在平淡的进行回应。

“被来源不明的反占卜保护这说明不了什么,这极有可能是一种嫁祸手段,将一个人纳入反占卜的手法不难,只需要获取其较简单的信息以及细微的痕迹便可,很有可能是真正的异端凶手故意将凡尼娅修女纳入了自己的反占卜,以让其蒙冤。”

“这只是你的猜测罢了!”

“即使不说猜测,只谈事实你也不能抓捕凡尼娅修女?凡尼娅修女在行刺事件发生的过程之中不仅仅没有做出任何伤人的举动,反而还制服了一名刺客,救了两名被害者,她当时所做的一切都是在阻挠刺杀,无论怎么看她都不应该是被优先怀疑的对象。克里夫顿审判官,你一来坎克达尔,不去询问其他更为可疑的人员,反而直奔这里来抓在行刺之中挽救了无辜生命的英雄,这有些说不过去吧。”

将双手双手交叉着下发在身前,埃维修女淡然的向着克里夫顿述说到,被埃维这样一说,克里夫顿的眼神越发的危险,他接着开口道。

“凡尼娅修女的救人之举,很有可能是为了更好的隐藏自己,她虽然制止了一个刺客,但是还是有一个刺客得了手。她虽然救了人,但是最重要的马扎勒王子确还是死了。她看似在阻止行刺,但是行刺的最终目的还是达到了。所以凡尼娅修女阻止行刺的举动很有可能是和自己人演的戏,让自己摆脱嫌疑的戏,毕竟她地位特殊,对于异端来说在那里被直接逮捕的话那就太可惜了。

“所以演一场戏,在保全凡尼娅安全的情况下达成主要目的,对于异端来说还是相当值得的。根据行刺当时的详细报道,凡尼娅她制止了第一个刺杀者,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她和第一刺杀者的身上,这个时候第二刺杀者忽然动手让现场的守卫猝不及防,导致了大量的伤亡,这很难不让人想到凡尼娅制止第一刺杀者的举动是事先演练好的,目的就是为了掩护第二刺杀者的动手。”

凝视着一旁神色惊惶的凡尼娅,克里夫顿直接的下断言说道,而埃维修女则是微微一笑,随后带着一丝讽刺意味的开口。

“演戏?真是好的想法啊,克里夫顿审判官,你刚刚的这番猜想,可是比我刚刚的猜想好要来得曲折大胆啊…所以我的猜测没有意义,而你的猜测是有意义的咯?”

“你……”

面对着眼前带着微微笑意的半透明修女,克里夫顿的怒意直接从眼中扩散到了脸上,明显怒意上涌,他握紧腰间的经文,随后向着埃维开口道。

“埃维修女,看来你这一次是要和我作对到底了?你觉得你有能力与我作对吗?”

“作对?不,我只不过是在履行我自己职责罢了,克里夫顿审判官,我们大家都是三圣忠诚的仆从,大家都在圣教之中各履所职,这怎么能叫作对呢?就让我们互相配合的来处理这一起事件,你说可以吗?”

面对着怒上脸色的克里夫顿,埃维继续面不改色的说着,当他注意到了克里夫顿握紧的经文,以及其身边正在弥散的一股危险的气场之后,她的眼睛微微眯起,以危险的语气接着开口。

“对了,如果克里夫顿审判官觉得现在在你眼前的我,仅仅作为一道投影不足以配合你的工作的话,那大可不必。现处于这里的我虽是投影,但其借用的中继设备,仅仅只有一个。”

“只有一个中继……”

听着埃维的话语,克里夫顿整个人一愣,随后眼睛有些瞪大的望着眼前的半透明修女,原本脸上的怒意顿时之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阵细微的惊愕,在这惊愕消失之后他的表情立即的变成了严峻,随后接着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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