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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长袍男子的话语,埃维的神色似乎也是有了一丝的明了,而在这个时候长袍男子则是又率先的发话问到。

“你的问题问得够多了,现在该我问你了,你真的有办法帮凡尼娅修女彻底洗脱嫌疑吗?”

“我可以帮凡尼娅修女洗脱嫌疑,但是在异端调查团明显不端的情况下,这恐怕会很困难,他们只会往向凡尼娅修女不利,向阿都斯不利的方向进行调查,任何能带来真相的线索和证据都会被他们忽略。因此,想要带来真相,必须需要获得证据。

“这个证据是要直接的,强力的,不可抗辩的,无法反驳的,能够让克里夫顿他们完全无法否认,哑口无言的。只要能够有这种程度的证据,让我有办法逼迫克里夫顿承认它,那么凡尼娅修女自然便会获得清白,阿都斯的危机也能够解除。”

埃维向着长袍男子直言的说道,听着埃维的话语,长袍男子在思索了一阵之后点了点头,随后开口。

“我明白了,我们会去找寻你所需要的证据的,我们会尽快的拿到东西,在这期间也请你保证好凡尼娅修女的安全,对于阿都斯而言她是重要的人物。”

“不用你说,我也会这样做的……”埃维回应着答道,随即她似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接着开口。

“不过现在我担忧的,是那些在我来这里之前,已经被捕的使团护卫,现在调查团已经直接的由城市卫队的手上接手了他们,在大众眼中,他们与凡尼娅修女关系密切,若是他们在调查团的刑讯之下做出了对凡尼娅修女不利的供述,我这边恐怕会有些麻烦……”

“特使团的护卫吗……”听着埃维的话语,长袍男子一时之间陷入了思索之中。

……

之后的一段时间,长袍男子和埃维之间互相试探性的又交楼了一会儿,随后埃维便告辞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而长袍男子则是也离开了原地,开始远离白鸽酒店。

而在坎克达尔的另外一边,坐在自己房间之中的多萝西正一边品着桌前的红茶,一边的控制着远方的尸偶前往安全的地点,在这个过程之中,脑中也在思索着方才与那名为埃维的修女交谈的信息。

‘需要无可争辩,直接强硬的证据啊,那么现在我手上握着的这些貌似还有点不够呢,有能够被他们强行无视过去的可能性,所以……所以还需要去收集一些其他的强力证据才行,还好这方面不是没有思路,稍稍花些时间和功夫应该就能到手。

‘而现在的关键是那些落到异端调查团手上的特使团护卫,如果他们被逼出什么不利的供词的话,会让埃维修女那边麻烦很多,所以那边的事情也要多加关注一下。’

喝了一口红茶,多萝西这样的想到,随后她的思绪转移到了今天救场的那位埃维修女身上。

‘再有就是那个埃维修女本身了,这真是一个奇特的存在啊,一开始我以为是幽灵,结果是个投影,本体在一百多海里开外,借用一个中继器就在这边显现的投影……真是好奇那位修女的本体究竟是长什么样子的啊,为什么她一定要在百海里之外的军港远程监控,自己不能本体过来呢,她莫非是……’

喝着红茶,多萝西望向窗外,她一边凝视着月色,一边让自己的思绪变得更加的深远。

……

夜晚坎克达尔,宽阔的码头港口之上,一艘有百米长,漆黑涂装的巨大钢铁黑船停靠在这里,船舷之上是印刻的经文,前后的夹板上耸立着许多的十字架,在一些十字军上还有着被捆束在上的消瘦身影,在有气无力的哀嚎。除了十字架外,前夹板上还耸立着几根漆黑的铁柱,铁柱之下,是一圈铁围,里面还有没有被清理干净的灰烬。

这艘奇异的黑船名为火刑号,是以克里夫顿为首的异端调查团前来坎克达尔的座舰,此时在艘舰船的内部,克里夫顿与他的手下正在进行着自己的工作。

火刑号内,某处狭小的监牢之中,身穿着单薄侵血衣物,一身细密开裂伤痕的加斯帕雷正被关押在里面,被枷锁牢牢束缚的他低着头大口的喘息着,四周的空间之中,不时的有凄厉的惨叫声由远方传来。

“加斯帕雷教士,我劝你最好是实话实说,把事情交代清楚,这样就可以不用再继续的遭受苦头了,你现在是到我们这儿来的第一天,各方面的‘照顾’我都还是轻微适量的,按照我们这里的传统,你如果继续执迷不悟下去的话,到了第二天第三天我就不敢保证还像今天这样温柔了……”

站着加斯帕雷牢狱之前,克里夫顿看着其中虚弱的加斯帕雷冷漠的说道,听着克里夫顿的话语,加斯帕雷缓缓的抬起了头,对视向克里夫顿的双目,冷冷的开口。

“我能说的都已经说给你听了,审判官阁下,你还要我交代什么?”

“当然是异端如何在亚底斯腐化你们!你们如何与异端勾结!暗害巴鲁克王子的!当然异端沙迪究竟与异端凡尼娅达成了什么协议!你们之后还有什么计划!说清楚这些,你还有一线生机,加斯帕雷教士。”

克里夫顿向着加斯帕雷快速的开口说道,听着这番话语,加斯帕雷死死的盯向了克里夫顿,接着开口。

“呵……圣子在上,我和我的战士们,在亚底斯和异端浴血奋战,无数人都死在了异端的手上,剩下的也身负重伤,现在你居然说我们与异端勾结……这什么狗屁道理!我们用血捍卫了圣教的崇高!你现在却把我们关在这里拷问!你哪来的权力!哪来的依据!”

面对着克里夫顿,加斯帕雷几乎是怒吼的向着对方说到,心中难掩愤然的怒意,而克里夫顿则是冷笑一声的回答。

“我的权力来自于大审判官克拉马阁下,这是他直接下达调查的案子!而至于依据也有,你们所乘的列车上搜出了大量从书籍到圣徽无所不包的异端物品!列车的车组人员,包括那一名乘务员刺客也老实的交代了,你你们和他们一起在亚底斯被沙迪腐化的过程!这认证物证具有,你还想抵赖吗?!”

“那些车组?哼……那些车组是异端关我们什么事?我们和他们相识不过二十天,平时几乎没有什么联系,天知道他们一天到晚的在筹划些什么?

“这些卑鄙的小人与我们完全不是一路人!他们被人指使以阴谋嫁祸我们与凡尼娅修女,而你也随便信了他们的指控,简直是可笑,圣教圣武士的话还没有几个非凡者都不是的小民管用吗?!除了这些小民,你看我的战士们有谁说瞎话了?”

丝毫不惧克里夫顿的权威,加斯帕雷直言的针对开口道,听着加斯帕雷的这番话语,克里夫顿一咬牙,然后怒然开口。

“谁说你的那些手下没有开口的?其中可是有好几个已经在我面前招供了的。”

“啊?好几个?那都是谁啊?说来听听?叫到这边来看看?你如果不把那所谓招了的人叫过来让我们当面对质一下,我就当你说的话是放屁!”

直接带着骂人的口气,加斯帕雷大声的向着克里夫顿呛道,听着加斯帕雷的话语,克里夫顿不禁是嘴角一抽,整个人的面色不禁为之一沉。

确实,到现在为止,所有特使团的护卫没有一个人是顺着克里夫顿的意思招供的,他们的态度都很强硬,克里夫顿没有从他们那里占到半分的便宜,刚刚克里夫顿的话只不过为了诈一下加斯帕雷罢了。

见到以加斯帕雷为首的护卫队居然如此的强硬,克里夫顿意识到,这必须要在他们之间找到一个突破口进行突破才可以,来自普通平民乘务员的指控确实效力不佳,还是需要来自特使团内部人员的指控才行。毕竟亚底斯之行中,包括凡尼娅在内的特使团是一个整体,而沙漠之箭号的车组和他们联系真的不大。

克里夫顿知道,想要对凡尼娅进行连埃维都无法无视的指控,必须要让特使团内部的人反水背刺,承认特使团与异端有染才行,而看着眼前的加斯帕雷,克里夫顿也深深的意识到想要让对方屈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他不能供加斯帕雷的身上突破特使团,必须换一个角度,换一个人选,换一个更加脆弱的意志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