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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得要做一下实验才行……’

坐在沙发上,多萝西心中生出了一丝的想法,随后她立即的控制起几具尸偶走出了地下室,跑去了外面,让他们在脏乱差的当地人居住区里面晃荡了两圈之后,抓了好几只老鼠回来,这是多萝西的实验用品。

在把老鼠抓回地下室之后,多萝西立即的开始了实验,她给一只老鼠注射了沙鳞黄斑蛇的蛇毒,然后看着老鼠几分钟后痛苦的死去之后,她又对另外一只老鼠下手。

对于第二只老鼠,多萝西选择先将其掐死,在等了一段时间之后,然后用注射器为其注射了蛇毒。之后是第三只老鼠,多萝西依旧是将其掐死之后,等一会儿后给它注射了蛇毒,只不过在注射蛇毒之后多萝西又使用尸偶能力将其操纵了起来,稍微活动了两下,然后解除控制。

之后,多萝西又等了两个小时,然后将三只老鼠的血液分别抽出来单独的进行化验,然后她得到了三份不同的化验结果。

第一只正常被蛇毒毒死的老鼠,毒素与血液结合得相当充分,大量的血细胞死亡,凝血功能被破坏,毒血之中只能检测出微量的原有蛇毒,绝大部分的都是与毒素与血细胞结合之后的产物。

第二只老鼠的血液之中,检测到的毒素几乎没有,只有粘稠到向凝固发展的死血,由于老鼠死后血液不再流动,被注射得毒素无法扩散到全身,只能囤积在被注射的部位,抽其他地方的血是见不到毒素的。

而最有趣的,是第三只老鼠,多萝西由它的血中检测到了原有的蛇毒毒素,而且比第一只正常被毒死老鼠体内的毒素含量要高得多,这是因为第三只老鼠本质是被掐死的,在死亡一段时间之后血液之中的血细胞已经开始大量死亡,原本的活血变成了掺杂着大量死亡细胞的死血,在原本的血细胞存活下来的并不多,因此毒素与血液结合得并不充分。

在第三只老鼠的体内,血细胞大量死亡的血液被尸偶化后重新开始流动,携带着注入的毒素流往全身,为数不多活着的血细胞与毒素结合形成毒血,一些毒素没有结合的血细胞维持原样,还有大量自然死亡的血细胞,死血,毒血,毒素三者共存……这是第三只老鼠血液之中呈现的现象,与第一只有很大得差别,与多萝西之前提取马扎勒血液的化验成果却类似。

试验结束,总结结果,在这项试验之中,她最大的发现便是正常被沙鳞黄斑蛇蛇毒毒死的生物体内的血液。与死后被注射毒素,再由尸偶化将毒素扩散到全身后生物体内的血液,是完全不一样的,是可以通过化验被区别出来的。

‘呼……差点被坑了啊……’

在得到了了这一结论之后,多萝西长舒了一口气,此时的她,大致已经知晓了那些家伙的把戏是什么了,简而言之,马扎勒得尸体就是他们挖的一个坑,只要自己把马扎勒的尸体给埃维作为证物,自己这边就被坑惨了。

坐在沙发上,多萝西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此时的她,开始尝试将推测出来的关键点都串联了起来,还原对手的对于马扎勒的系列操作。

‘最开始的时候,那些家伙打算使用毒素毒死枪击之后的受害者,不给被害者幸存治疗的机会。然而这计划被我和凡尼娅破坏,被害者中不仅有两人获救,凡尼娅也通过治疗得知了他们企图通过毒素杀人的打算。

‘于是,他们开始担忧马扎勒若是按照原计划死于毒杀的话,体内的毒素会成为凡尼娅这一方的把柄,所以在最后时刻他们决定救下马扎勒,为他真正的治疗伤口并且解毒。虽然马扎勒被他们救下,但是对外他们却依旧宣称马扎勒已死亡,马扎勒本身被他们拘禁。然而凡尼娅知晓他们企图下毒这一点,却依旧让他们芥蒂。

‘在马扎勒被拘禁两天之后,这些家伙想到了一个新的方法来针对凡尼娅一方,他们首先通过掐扼的方式掐死了被拘禁的马扎勒,然后快速将其尸偶化,配合治疗尸偶马扎勒自行的消淤去痕,除了舌骨骨折没有解决之外,在外表上抹除了被掐死的痕迹。

‘之后他们再解除尸偶化,等待一段时间,让马扎勒的血液中的血细胞自行死亡一部分,随后再重启尸偶化,为其注射沙鳞黄斑蛇蛇毒,让半死的血液与毒素不充分结合,这样的做法就是为了制造一种马扎勒是死后被人注毒的现象。

‘然后他们公开的为马扎勒举行追悼仪式,大摇大摆的把他的尸体摆在市民公馆里面,而且还没有弄多少护卫来进行值守,就是为了诱使凡尼娅那一方的人来盗尸。

‘他们能够料想到,知晓了被害者被下毒的凡尼娅一方,肯定会预判马扎勒也死于毒素,他们会盗取马扎勒的尸体并尝试从中取出尸体的血液用来化验,而这又能够十分轻易的从中化验出毒素,如而果凡尼娅一方如果使用马扎勒的尸体与这化验出来的毒素作为证物来进行对峙的话,那麻烦就大了。

‘因为正常人被毒死之后体内的血液,死后被注毒之后死,再有尸偶化扩散到了全身的毒液,特性是完全不一样的,如果凡尼娅一方以马扎勒的尸体身上残留有毒素唯有去控诉坎克达尔政府一方,那么对方可以立即的反过来声称这是一场污蔑。

‘他们可以称凡尼娅一方通过卑劣的手段盗窃了马扎勒的尸体,然后又无耻的向其中注毒扩散,想要以此来洗脱自己的罪名并污蔑自己,证据就是正常被毒死的人与死后被注毒的人,体内的血液中的成分是完全不一样的,然后他们现场再来个实验进行展示两者的区别,在那群本就偏心的审判官证明一下的话,凡尼娅一方就百口莫辩了。到那个时候那审判官直接会接机给凡尼娅一方扣给污蔑的帽子作为证据来加深指控,那凡尼娅可就真的危险了。

‘指控不成反而拆穿,以强力的证据坐实污蔑,这一套下来,恐怕是埃维也难保凡尼娅了。’

坐在沙发上,多萝西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推测着敌人的计划,越是推测越感觉后怕,如果自己不够谨慎,一检测出尸体血液之中的毒素之后就以此为证去进行指控,那么最后将是被对手反戈一击满盘皆输的结局,他们已经预料到了自己回来偷尸体,马扎勒的尸体对于自己来说就是个精心准备的陷阱!

不过……陷阱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才是陷阱,现在多萝西已经察觉到这里面的猫腻了,那事情的性质就已经发生变化了。

“好一手欲擒故纵啊……不过这阴谋一旦暴露的话,对于我来说就没有威胁了,反过来的话,这阴谋的暴露,向我揭示了你们那边的不少状况呢……”

多萝西如是的喃语着,说着,她由套房的沙发之上站起,缓缓的渡步到了阳台之上,望向天边已经生起的太阳,心中开始了新一轮的思索。

这败露的阴谋,非但不能成为致胜的关键,反而是致命的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