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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时分,坎克达尔的上方阴云密布,躁烈的海风吹拂着海港,汹涌的波涛拍打在岸边,海面之上浪涛滚滚,码头上停泊的船只起伏晃悠,在阴郁的天空之下整座坎克达尔的活力一时之间都下降了不少。

迎着吹袭的海风,一队马车车队正沿着空阔的道路,向着海港的方向一路的前行着,没有一会儿之后就来到了码头边上。

车队停在了码头之上,随后车队马车的门纷纷的打开,从其中有着许多身穿着城市卫队制服的卫兵走下,其中为首的队长哈杰塔在下车之后快步的走到了最大的一辆马车边上,在亲自开门之后,由车厢之内,身穿正装的罗伯特拄着拐杖,由女仆搀扶着走下了车,整个人表现出一副大病未愈的样子。

在罗伯特车厢的不远处,另外一辆装饰奢华的马车此时的车门也被打开,头戴头巾,留着大胡子,身穿华贵北乌传统长袍的巴鲁克亲王马阿德走下了马车,在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之后,望向了前方,此时出现在马阿德眼前的是一艘漆黑巨轮的船舷,这正事教会的异端裁判局的刑狱船,火刑号。

在审视了一眼眼前这足足有近两万余吨排水,长度超过百米,似乎若有若无散发着一股焦臭气息的巨大黑船之后,马阿德不禁感到内心之中一阵压抑。接着他转过身走到了罗伯特的身边,而正在这时前方黑船的登船梯上正有一队身穿着裁判局教士袍的教士走了下来,他们来到了罗伯特与马阿德前方之后,为首的一名教士向着两人行礼道。

“二位辛苦了,请登船,克里夫顿阁下正是船上等着二位呢。”

“哦,好的,请带路吧。”面对着来接应的教士,罗伯特微笑着轻声回应,随后他在留下大部分的卫兵之后,带着哈杰塔与马阿德以及少数的随从跟随着几名教士向着火刑号走去,踏上了登船梯。

上到了火刑号上之后,罗伯特等人跟随着那几名迎接的教士一路的下到了船舱之中,在狭长压抑,充满着铁锈与其他意味的长廊之上走了好一段时间之后,他们进入到了一个空阔的大厅之中,此时秃头的审判官克里夫顿正坐在大厅正中的一处高台主座之上,身边立着数名身穿黑红相间长袍,面巾遮面的教士,而在大厅的两侧是两排侧座座位,在其中一个位置上,一席白色修女服的凡尼娅此时正坐在那里,神色有些紧张的环顾着四周。

“呵呵…没有想到凡尼娅修女比我们先到了,没办法,这受了伤行动起来就是有些不便啊。”看着大厅之中坐着的凡尼娅,罗伯特笑了笑的说道,而坐在主座上的克里夫顿则是看了一眼罗伯特他们之后,开口说道。

“罗伯特先生,马阿德亲王,感谢你们的前来,请坐那边吧。”说着,克里夫顿看了看凡尼娅对面大厅另外一侧的座位,罗伯特等人见状,纷纷的走了过去,坐好在了位置之上。

见到双方都已经落座完毕,克里夫顿稍稍的清了清嗓子,随后开口说道。

“今日亲诸位前来,是因为凡尼娅修女方面为马扎勒王子遇刺一案的调查提供一项关键的证据,这项证据牵扯到了罗伯特先生所领导的坎克达尔市政府以及马阿德亲王代表的巴鲁克王室,所以今日请二位来,也是想要对这项证据进行一下确认。”

“哦?重要的证据?请问凡尼娅修女你是找了什么证据?你又想用这证据证明什么呢?”听着克里夫顿的话语,罗伯特微微一顿之后,饶有兴致的说到,一边说着一边还望向了对面的凡尼娅,听闻着罗伯特的话语,凡尼娅深吸了一口气的开口回答道。

“我希望证明的,是我…以及保护我的护卫队,与我一同前往亚底斯历经生死的特使团同伴们与异端毫无瓜葛,与马扎勒王子的死毫无瓜葛,我们是无辜的……”

“你希望证明你的使团全部都是无辜者?呵……凡尼娅修女,这可能有些难度啊,要知道,你使团的其中一个护卫可是企图行刺未遂啊,那还是你亲自按住他的,你现在向他们说情,不怕你自身受到波及吗?”听着凡尼娅的话语,罗伯特轻声一笑的说道,而凡尼娅则是很快的进行回应。

“既然我们皆为无辜者,那为何害怕被波及,身为使团的领导,我有义务帮助其他人的摆脱嫌疑,而我所带来的证据,也能做到这一点。”

“那么,凡尼娅修女你的证据究竟是什么呢?”

“是这个……”代替凡尼娅说话的,是在主座之上坐着的克里夫顿,他在摆了摆手示意之后,几名教士抬着一块板子走入了大厅之上,板子上覆盖着一块白布,白布之下覆盖着什么东西,从轮廓来看,那是一个躺着的人。

“这是……”看着被抬入大厅的物体,罗伯特眼中浮现出一丝好奇的开口,而在这个时候一旁的克里夫顿则是直言的开口说道。

“这是马扎勒王子尸体,是凡尼娅修女一方带来的。”

“哦……居然是马扎勒王子的遗体啊,我就说,前日摆放在公馆的王子殿下遗体被盗去哪儿了,原来是凡尼娅修女带走了……”听见克里夫顿的解释,罗伯特眼中显现出一丝惊异的回答道,而另外一边的马阿德则是猛的一拍座椅扶手,以愤怒的语气大声的说道。

“盗窃王子殿下的遗体,简直岂有此理!凡尼娅修女,这等卑鄙无耻之事这可不是你们这些圣教圣职者该做的事情!今天你要不是不给我们巴鲁克一个说法,这恐怕说不过去吧!”

马阿德向着凡尼娅愤怒的指责着道,他的话语直接的将凡尼娅吓了一跳,正当凡尼娅想要再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在她身旁的座椅之上,一个虚影缓缓的浮现。

“盗窃一国王室成员遗体……这确实有违主之教诲,不是我们主之下仆所应做之事,但若是这样的行动能发掘出其隐藏的一些秘密,为无辜者洗刷冤屈的话,那想必主也是能原谅这样的行为的。”

伴随着一声柔和的女性话语,半透明的虚像修女埃维缓缓的出现在了凡尼娅的身边,看到了埃维出现的马阿德不禁微微一怔,一时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的回应,而另外一边的罗伯特则是继续微笑着开口。

“啊……原来是埃维修女,早就听说过为了凡尼娅修女的安危着想,圣阿曼达阁下将你派到了这里,很抱歉,由于我自身在遇刺的过程之中受了伤,我一直没有机会没有好好的拜会您。”

“你现在拜会,也不迟啊,我们言归正传,我们是因为发现了马扎勒的尸体上有这重大的线索,所以才将其带出来的,如果这线索无用,我们自然会对巴鲁克们进行补偿,你们用不着这么着急。”

坐在凡尼娅的身边,埃维缓缓的向马阿德说道,被埃维这样一看马阿德直接是一顿,随后接着开口。

“那…埃维修女你说王子殿下身上有着线索,这究竟是指……”

“马扎勒尸体的血液之中,存在着毒素,足以致人死亡的大量毒素,然而罗伯特先生的城市卫队宣称,马扎勒死于刺客的枪击,一般而言,枪击是不会给尸体留下大量的毒素的吧,莫非那刺客的子弹是特殊制造的,能够藏毒?如果能,那么为何在卫队提交的死亡报告之中,却又不将毒这个因素写清楚呢?”

面对着眼前的众人,埃维直言的说道,听着埃维的这番话语,马阿德有些心虚的眼睛四顾,克里夫顿则是默然沉默,而罗伯特是微笑着开口回应着说道。

“马扎勒王子的尸体上有毒……埃维修女你的意思是…王子殿下不是死于枪击,而是死于中毒的吗?”罗伯特这般的向着埃维说道,见到埃维沉默着没有回应,似乎是默认了对方的话语之后,罗伯特又继续的开口。

“马扎勒王子遇刺之后,一直都是我的人在负责他的治疗工作,如果有人想要下毒的话,只能趁那个时候,这也就是说,埃维修女进一步意思是不是我授意害死了马扎勒王子呢?你们……不会是想要用马扎勒王子遗体上检测出来的毒素来指控我们吧……”

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表情,罗伯特向着埃维与凡尼娅说道,似乎正是在诱使以毒素为由对自己进行指控一般,而埃维则是没有直接回应罗伯特的话,而是另外的开口。

“如果说马扎勒王子遗体之上的毒素不是在后续治疗过程之中被注射的,那么又是怎么来的呢?”

听着埃维的话语,罗伯特的表情变得深沉,他盯着眼前的两名修女接着开口问到。

“呵呵,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二位修女对于我会忽然抱有这么大的恶意。但二位别忘了,现在躺在这里的马扎勒殿下遗体,所接触过的不只是有我的人,还有二位修女你们的,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王子殿下身躯之内的毒素,来源于修女你们的人呢?”

“哦……这可真是大胆的猜测啊,不知道罗伯特先生这样的猜测有何依据呢?”听着罗伯特的话语,埃维也是以好奇的话语反问道,而罗伯特听了这反问之后也不客气的回应。

“呵呵…我也只是单纯的的猜测罢了,猜测的依据,还需要对马扎勒王子的遗体进行进一步的验证之后才能够找到,我想,这种验证应当是交给专业人士负责比较好,您说是吧,克里夫顿审判官。”

说着罗伯特将目光转向了坐在主座之上,方才到现在一直都一言不发的克里夫顿,克里夫顿在感受到了罗伯特投来的目光之后,慢慢的开口。

“对于马扎勒尸体血液的检测,从我们在这里谈事情之前就已经开始了,现在结果也差不多已经出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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