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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咏教堂的大礼拜堂内,大片破损的地板之上,高大的魔狼尸体此时已无声息的躺在那里,那才被剖开的腹部之中,怪异的寄生蠕虫正盘踞于其中,用自己的触须快速的翻阅着被它所缠绕的《真红圣母》,似乎是在如饥似渴的汲取着上面的知识。

“这是……”

看到了魔狼胃中的这一怪异场景之后,凡尼娅不禁惊异的向后退了两步,而那寄生虫似乎是感觉到了外部光线刺激的变化,暂缺的停下了翻阅《真红圣母》的举动,将长着无数触须的头望向胃袋之外。

似乎是感受到了敌人的存在,那蠕虫的触须纷纷的立起,随后它放下了缠绕着的《真红圣母》,将长长的身躯卷成了弹簧状,接着猛的一弹,弹飞出魔狼的身躯,向着凡尼娅直直的刺来,似乎想要解决或是寄生凡尼娅。

面对这样一种情况,原本有些惊愕的凡尼娅不禁神色一凝,随后手中之剑高速的挥舞,没有两下的功夫那向着她正面袭来的寄生虫便被一下子的斩成了数段,其残片纷纷的掉落到了地上,微微的抽搐着。

“多萝西娅小姐…这个东西是……”看着眼前还在细微蠕动的肉块,凡尼娅在心中略显困惑的开口,而多萝西也很快的回应她。

“这貌似是一种寄生虫,可能和他们之前那个能够操纵蚊虫的非凡者有关,你现在把那密传拿出来检查一下。”

“唔…哦……”

听着多萝西的话语,凡尼娅又将目光转向了眼前魔狼腹部那粘稠血腥的胃袋,随后她顶着恶心与腥臭将布满黏液的《真红圣母》拿了出来,多萝西也在借助凡尼娅的视角快速粗略的进行查看。

‘刚才的那一条寄生虫,应该不是狼血会的产物,从性质看来,这种玩意的性质似乎胎衣教团的另外一支,秽烂修会更加的相近,加上之前出现的那个狼人团队之中所出现的,能够控制蚊虫与老鼠传播疾病的非凡者,这一次的行动应该不只有狼血会参与进来,秽烂修会也出了一份力。

‘根据以前所获得的情报,胎衣教团由于血食法盛兴,大家彼此之间看谁都是大餐的原因,胎衣教团的三个教派之间的关系并不好,不同教派之间互相吞噬的事情常有发生,互相之间几乎是没有什么合作的,上一次胎衣的三个教派通力协作,还要追溯到几百年前的浊流战争时期。

‘现在…秽烂修会居然开始主动的帮助狼血会来夺取这《真红圣母》了,这是否说明胎衣三教之间的关系正在缓和?’

多萝西这样的在心中思索着,随后她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方才已经粗略检查了的密传《真红圣母》之上。

‘这本《真红圣母》,让狼血会了大量的功夫来想办法弄到手,甚至到最后不惜出动了一个赤成以及与秽烂修会进行合作,这《真红圣母》对于他们而言真的这么的重要吗?这上面究竟是记载了什么样的内容这么的吸引胎衣教的人?’

多萝西内心这样疑惑的想到,在之前科克的事件之后,她就已经猜想到这《真红圣母》对于狼血会而言可能有些重要,但没想到回重要到这种程度,如果当时的她清楚狼血会为了《真红圣母》能出动这样的力量的话,她或许会将更多的心思放在破译上面的内容上来。

‘这本《真红圣母》既然是躺在圣咏教堂的禁书库里,而不是在圣临山,那就意味着教会自己也不清楚这本密传之中所隐含的价值,没有能引起足够的重视。不过这一起事件之后,足以让教会把这《真红圣母》重视起来,之后应该会被直接的送到圣临山去进行破译,胎衣教的人再想偷想抢那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了。

‘不过……刚刚看你一条寄生虫的样子,似乎是在看这本书,如果这寄生虫有远程传信功能的话,那么或许胎衣的那边已经获得了绝大部分《真红圣母》的内容,不知道会有什么影响?’

多萝西内心有些微微的担忧着想着,从之前在沃恩那里得来的情报,狼血会那边是掌握着某种可以大体确认《真红圣母》状态以及方向的方法的,因而多萝西无法使用将《真红圣母》事先掉包的方法来让对方扑空,对方在发现不对之后反而会警觉影响全局。而现在胎衣那一边既然获得了绝大部分《真红圣母》的内容,那么可能会造成某些不好的后果。

不过这些事情应该就交给教会来头疼了,多萝西想自己应该是不会操心到的,这一次的事件要不是涉及到了凡尼娅在教会内部的评价问题,她也并没有考虑会出手,毕竟她不能眼看着凡尼娅才担任代理大主教几天,治下就发生这种恶性事件,这对于凡尼娅日后在教会内的上升路途会造成影响的。

‘好了,现在也该是弄正事了,还有一些善后的事情没做完呢。’

这样的的想着,多萝西再度的出手将庞大的魔狼尸体利用灵丝操纵起来,随后向着凡尼娅的内心开口说道。

“好了,凡尼娅,现在赶紧找块布把你衣服破掉的部位遮一遮,咱们接下来还有事情要办呢。”

“哦,好的。”听着多萝西的话语,凡尼娅看了看自己身子的一侧大片裸露出来的皮肤,不禁小脸微微的一红,随后赶紧的按照多萝西的话语进行准备。

……

由于恐噬魔狼强大的恐惧嚎叫的原因,偌大的圣咏大教堂教堂区此刻几乎已经没有了一个人影,几乎所有的信徒与教众都因为强烈的恐惧逃离了这里,宽广的建筑群之中一片寂静。

教堂区的某一片绿意盎然小花园之内,此刻正有一个微弱的声音正在这一片寂静之中回响着,那是一道艰难而痛苦的喘息声,喘息声的源头来自于一处草地之上,在那里正有一个泥土翻溅的土坑。

在那土坑之中,普里特的裂空军士,蒂维安安隐总局的局长哈罗德.德斯潘瑟正侧躺在其中,脸色铁青着一边颤抖一边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粗气,时不时的还向着一边干呕出一滩血水,自从被杜瓦尔击坠之后,哈罗德便一直的躺在这里,饱受着来自致命病痛的折磨,他想要挣扎着摆脱困境但是却无济于事。

杜瓦尔致病瘴气的能力虽然来自于吞噬白垩阶疫病非凡者的变异,但是本身确是赤成位阶,因此这瘴气的致病强度一定程度上是超越白垩阶的。哈罗德使暴风之途的非凡者,灵性构成之中并不存在于“杯”,因此他对于疾病的危害并没有太多的额外防御力。

面对杜瓦尔的致病瘴气,哈罗德除了增强体质的“杯”之符印之外就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应对方法了,而仅仅只依靠符印是无法完全抵消瘴气的影响的,伴着着符印效果的过去,哈罗德感觉自己身上的症状是越来越严重。现在哈罗德身上符印的效果已经散得差不多了,他没有立即的被病痛弄到失去意识甚至死亡的原因,是一股一直在持续的对他进行治疗的神秘力量,哈罗德觉得这一股力量应该和教会的某种自卫机制有关。

“咳咳…可恶…动起来……不能在这里倒下……”

土坑之中的哈罗德用手撑在地上,想要挣扎着重新站起,此刻的他虽然被病痛折磨得头昏脑涨,意识模糊,但是他依旧清楚,现在不是坐以待毙的时候,那个危险的怪物现在还没有死,比起自己还有更加的有行动能力得多,自己如果现在不做些什么的话被对方找上来那就是必死无疑的事情。

哈罗德奋力的想要让自己重新的站起或者驱使能力,然而在病痛的牵扯之下他的这些尝试都失败了,浑身的不适让他难以出力,昏沉的头脑让他难以集中精神,哈罗德知道自己如果不做些什么的话等待自己的将是死亡,他努力的挣扎但是却无能为力。

在一片神志不清的昏沉挣扎之中,哈罗德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直到是他听到了不远处似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又感觉像是听到了什么话语,紧接着他感觉到了身上忽然被一阵暖意席卷,他那极端不适的症状居然在这一阵暖意之中渐渐的平缓了一些下来,原本混沌的神智也在此刻稍微的清晰。

“殿下,殿下……您能听得见吗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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