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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里特东海岸,蒂维安。

万国博览会开幕式的前一天,白日时分。

多萝西在刚刚接待完毕远道而来小狐狸爷孙俩,将他们送到自己之前就帮他们预定好的酒店之后,就自己独自的乘着马车打算回去了,然而正在半道之上,她忽然感应到了有人正通过《文海航志》找她。

当多萝西在马车的车厢里面打开《文海航志》有新内容出现的联系页之时,发现是一个最近才有联系的熟人。

‘这是,那位德文希尔女士,听昨天时候的她所说的,她今天白天应该是去自己家祖宅寻找他的先祖安佩尔的线索了吧,现在联系过来是有什么发现吗?’

多萝西这样的再心中想着仌,随后她开始看向联系页,上面的内容果不其然的米莎关于这一次行动的收获的。

“学士,我在我家的家族书房之中找到了一本书,可能会有一些有用的线索在里面?”

“哦?是什么样的书?”看着眼前米莎的文字,多萝西也是直接的书写着回应道,而米莎也是立即的回答着写道。

“一本好像是关于‘疯癫王’沃尔西奥夫的旧书,成书年代很早,应该是安佩尔那个年代的产物,里面的内容十分的生涩,我一时也看不明白内容。

“让我对这本书感到好奇的,不是它里面的内容,而是我在拿着它的时候,感受到这书封面的手感有些奇怪,我仔细的检查之后,发现那封皮里居然有着夹层。”米莎的字迹快速的浮现子啊多萝西的眼前,多萝西在看了之后不禁眉宇微微的一挑,随后又写着说道。

“夹层?你在里面有发现了什么吗?”

“有,是一叠的旧纸,有好几十张,不过上面什么都没有,完全是空荡荡的,在这么一本旧书之中藏塞着这么一些什么都没有的旧纸,感觉有些奇怪,所以就问问你们能够看出些什么?”米莎这样的写着,看着米莎的字句多萝西不禁生起了一丝的好奇,随后接着书写着回应。

“你现在把那些纸张都摆在眼前。”

“早就已经摆好了……”米莎这样的向着多萝西回应,而多萝西则是直接的借助咨询通道接入了米莎的视觉,看到了此刻在她眼前的情景。

此刻出现在多萝西眼前,那打开的《文海航志》之上的,是好几张排列而出,泛黄发旧,似乎十分脆弱的旧纸,这些纸尺寸几乎相当,其上全部都是一片的空白,除了纸面的纹理之外几乎看不出什么东西来。

多萝西乍一看之下,也没有直接的看出什么所以然来,在一阵思索之下,多萝西继续的向着米莎写道。

“你翻开那一本书看看?”

在多萝西将字句写过去不久之后,米莎也将书页之上的那些旧纸拿开,将旧书的书页展现在多萝西的眼前,多萝西在看了一眼书页之上的字之后,发现确实有些生涩难读,想要读通需要费一些功夫。

看着米莎给自己提供的这些线索,多萝西微微的一顿,稍加的沉默之后,直言的写道。

“这样,德文希尔女士,现在我给你一个地址,你带着你的这一些发现去这一个地址找一个人,他或许能够对你的发现进行一些解读。”

多萝西这样的向着米莎回应着写道,由于明天就是万国博览会的开幕式了,所以她这一边有着许多的东西需要安排准备,暂时是没有心思去亲自的帮米莎解读她的新线索了。

但是还好的是,此时的多萝西知道其他的人可以帮忙解决这个问题。

……

普里特万国博览会开幕式的前日,黄昏时分。

夕阳之下的蒂维安,昏光满映,当整座处于节日氛围之中城市正要迎来夜晚时分的欢庆之际,在城市的一个远离喧闹繁华,隐蔽的僻静角落之中,正有人正在专心致志的进行着研究。

蒂维安北城区的一处靠近郊区的住宅小区之中,一名身形消瘦,两鬓斑白,身穿常服,戴着一对厚底眼镜,看起来差不多有五十来岁左右的男子正坐在一张办公桌的后面,在窗外所照耀的夕阳昏光之下,认真的审视着桌面之上的几张古旧的纸张,他的书桌之上堆着一堆各式的书籍,而在他的身旁还放着一本打开的旧书。

在这一位老者的身后,房间之中的一张座椅之上,此刻正坐着一名浑身穿着包裹严实,戴着帽子与围巾遮掩面部的身影,此时的他正一边的等待着,一边时不时的看向窗外的太阳与墙上所挂着的壁钟,似乎是在确认着什么时间。

“这位先生,您看出什么来了吗?”在等待了不知多长的时间之后,那一个身影终于是发声了,她所发出的,是一阵女子的声音,这正是米莎的声音。

听着身后客人的话语,那一名老者微微的一顿,随后在扶了扶自己的眼镜之后,默默的带着椅子一起转过了身来,看向了身后的米莎,随后缓缓的开口。

“你叫我约翰就行,不知名的女士……你带来的东西很有意思,目前我只能看出一个大概来……”

约翰.麦奇逊,王立圣冠大学考古系的教授,古代普里特史研究专家,巴莱特公爵曾经的研究伙伴,曾经试图破解过古代普里特历史之中秘密的人,也是曾是奈芙尼丝的老师。

因为与巴莱特公爵共同研究过普里特古代史的缘故,约翰教授曾经被八尖之巢暗杀,被多萝西救下之后曾协助多萝西找到过位于格拉莫恩的镜月神殿。之后通过阿黛尔的安排,隐姓埋名的一直生活在蒂维安的隐蔽角落,被暗中保护了起来。之前的时候多萝西给米莎的地址正是约翰藏身地的地址,对于普里特的古代史,多萝西的这一方没有其他人比他更有研究的了。

“你带来的东西我都看过了,首先是那一本书,那书上的内容,写的是有关于‘疯癫王’沃尔西奥夫的,内容主要是批判和谴责‘疯癫王’暴政的,大体内容上,和现在许多有关‘疯癫王’的记录大差不差,都是描述一个癫狂的暴君的。”

在先是喝了一口茶水之后,约翰缓缓的向着眼前的米莎说道,而米莎在听完之后则是直言的回复。

“所以说……那一本书并没有什么意义?”

“不不不……意义还是有的,由于这本书写的时间更早,里面对于沃尔西奥夫的记载更加的详实一些,有一些细节的上的内容和现在大众关于‘疯癫王’的记载有一些很有意思的不同。

“就比如说……现在关于‘疯癫王’的传说和记载之中,他往往是一名好大喜功,又疯又暴的暴君,喜欢在疯癫之中驱使民众和封臣为他修筑一些劳民伤财的大工程和举办各种大型的活动,他是因为疯狂猜去做这些事情的。

“但是这一本书上的记载就不一样了,根据这书里的内容,沃尔西奥夫的‘疯’与‘暴’是分开的,他是先暴君,后疯狂。”

约翰十分认真专注的向着眼前的米莎讲解着说道,听着约翰的这一番话语,米莎不禁是微微的皱起了眉宇。

“什么?疯与暴是分开的?先暴再疯?这具体是什么意思?”米莎的神色之间带着明显疑惑的色彩向着约翰问道,而约翰则是在微微的思索了一番之后,直言的回答。

“我就这样的跟你说吧,现在的我们对沃尔西奥夫身上的印象主要有两个,一个是‘暴君’一个是‘疯癫’,在如今的记录之中,对于这两个印象标签之间的关系一般认为是疯导致了暴,沃尔西奥夫因为疯癫的原因而不计成本的建造建筑,开展工程,举办各种大型活动,劳民伤财。

“但是这本书上的说法却不一样,根据这一本书上的记载,沃尔西奥夫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是暴君,他在下令不断修建各种工程与举办各种活动的时候,态度强硬,条理清晰,虽然不讲道理的强横,但是却没有出现神志有问题的迹象……也就是说……沃尔西奥夫在进行他那些暴君举动的时候,不像是一个疯子。

“在这书的记载里面,沃尔西奥夫的疯狂主要集中在他的晚年,他的疯是那一种神志不清,精神错乱,难以沟通和正常行事的疯。在沃尔西奥夫疯狂之前,他就已经终止了一切以往进行的各项大工程,也不再举办各种密集的大型活动,就这样沉寂了很长一段时间,他的疯狂症状才开始凸显。沃尔西奥夫那时候虽然疯狂,但是却已经脱离了暴君的形象,单单的只是疯而已……”

约翰这样十分认真的向着米莎说道自己从她带来的那一本旧书之中总结的发现,米莎一听之后微微的一顿,不禁轻语着开口。

“也就是说……疯癫王的暴君行为并非是疯狂导致的,他疯了之后反而还不暴君了是吧……

“有点意思,这本书的内容你是大致解读完了,那么那些纸呢?那些空白的纸上你能看出什么东西来吗?”

米莎接着的向着约翰问道,对此她自己的这一次收获来说,这本书上的内容是其次的,米莎更加关心的,是那书封面夹层之中的那些看似普通的白纸,米莎想要知道,这些纸中是不是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听着米莎的话语,约翰将书桌之上那些空白旧纸拿起了两张,放在手上仔细的端详了一番之后,神色变得稍显严肃的回答。

“从这些纸之上……我暂时也看不出什么东西来。但是我有一种预感,我预感这些纸上或许是写着什么东西的,但是却被隐藏了起来?”拿着几张旧纸,约翰向着米莎这样的说道,而米莎则是好奇的开口。

“预感?可以说说你的这预感从何而来吗?”

听着米莎的这一番话语,约翰将手中的纸张叠在一起,在看了一眼其边缘之后说道。

“这些纸张,尺寸都差不太多,非常的规整,并且边缘有着裁剪的痕迹,这种裁剪的痕迹我在那个年代其他一些文书之中见到过,一般出自一种贵族所专用的随身小刀,这些通常以战争为主业的贵族使用小刀裁纸通常是为了一种目的,那就是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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