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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亥伯里翁的文本信息,我在司经庭中只找到了这一份,它位于大书经馆中,禁经回廊的最深位置,理论上来说是只有圣座才有权限进行阅览的位置,现在的圣教之中,能够在没有权限的情况下进入那里并不留痕迹带东西回来的,只有我,还无法多带哪怕一点。

“那里的书,我除了标题之外都不敢阅读,这是标题上唯一有着亥伯里翁相关信息的。你看完了赶紧寄回来,我需要马上还回去。”

坐在自己的位置之上,多萝西看着眼前阿特切莉给自己留下的字条,一时之间有些愣神,回过头来之后才一边微微的摇头,一边的在心中感叹着说道。

‘这个……是教会禁书之中的禁书啊,只有教宗能看的玩意,就是枢机主教都没有资格……这阿特切莉居然为了给我带书还冒险了……’

多萝西这样的在心中想着,她是没有想到身为监密枢的阿特切莉居然为了给自己找书还愿意冒了一定的风险。以阿特切莉的身份去拿司经庭中的一般或者其他禁忌密传或许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这种只有教宗才有资格看的密传她也敢去碰多萝西是没有想到的,多萝西认为自己和阿特切莉之间的交情应该远还没好的那种程度。

一时之间,多萝西为阿特切莉愿意冒险给自己拿密传感到惊异,但是转念一想的话,感觉阿特切莉其实也不需要太顾虑什么的。她帮自己是受到镜月神谕的,镜月在辉光教师圣女,也是神明,和教宗相比自然是镜月大,仗着镜月神谕阿特切莉没必要在教宗的规划下完全畏首畏尾的。

或许镜月在给阿特切莉神谕的时候,也给了阿特切莉一些在紧急时刻证明自己受到过神谕的手段,这样有着镜月撑腰的话确实不怎么担心之后教宗的追责,最多注意一下其他圣人枢机的感受不要造成大规模的误解便是。

“有后台真好……”

多萝西这样微笑的感叹着,随后她将手中原本拿着的字条放在了一边,将戴着卫生手套的伸出去拿出信封里面装着的其他东西,此时此刻的她万分期待着有关亥伯里翁的情报。

果不其然,多萝西从那信封之中所摸出来的,是一张老旧泛黄的羊皮纸,多萝西将其取出之后,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桌面的垫子之上,然后仔细的端详起其上的内容来,随后她发现这份密传并非书籍文本,而是一张画。

在这一张古旧羊皮纸之上,所描绘的是一名男子,祂面容俊朗,身形矫健,长发披散在其后,赤裸的上身显露着如同大理石雕刻一般完美的身形,肌肉致密合理,看起来健硕轻盈没有丝毫繁臃,下身围绕着朴素的布裙。

那男子面色英俊端正,面色之间毫无波动,显露着淡漠一切的神性光辉。祂笔直站立,双手交叉在胸前,一手持这已跟华贵的权杖,一手持着一柄弯曲的弯刀。在其左边,是一个太阳的符号。在其右边,是一轮弯月的符号。而在其头顶,则是一轮中间被涂黑,边缘被留白的太阳。

在画面的下方一角,有着一串被笔写出来的帝国语文字,而现在已经会了帝国语的多萝西,很快的就将其翻译认出。

“光之皇帝—亥伯里翁”

这一串文字之中,“光之皇帝”的那一部分被一条线划去,随后在其下都多写了一个单词,多萝西仔细观看之后,领悟了起意思,那是……

“黯日”

书房之中,多萝西坐在自己的位置之上,看着羊皮纸画作之上的内容,不禁是一阵久久的沉默,她的双眼认真的端详着画作上的内容,在又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才轻轻叹息一声的语道。

“呼……真是没有想到,这样的画还能看到第二章……”

多萝西如此的感叹着开口,没错,类似的画,她以前的时候居然看过!那是在阿都斯事件的时候,在与救主降世派的穆赫塔尔战斗之后,多萝西东对方的身上,也收到了画风类似的画作。

那幅画似乎是穆赫塔尔从救主降世派不知道哪个据点里面拓印来的,其上作为主角的那一位男性与多萝西眼前这一副画作之上的男子简直是一模一样,几乎可以说是同一人。

区别于多萝西现在眼前的这一副画,穆赫塔尔手上的那一副画之中,这画上的男子两手上拿着的东西虽然一样,但是动作不同,双手是大大的展开的。穆赫塔尔的画上,男子的左右两边还是有着一男一女的两名孩童,而现在孩童不见了,出现的是更为直观的日月两个符号。

而在男子的头上,穆赫塔尔画作之中的日轮,在这羊皮纸画作之上变成了内部漆黑外圈光环的黑太阳……而这个符号,就跟多萝西在之前那一本第一纪考古记录之中,巨人信仰的三个图腾符号中的一个几乎完全的一致……

‘这可还真是……有意思呢……’

看着眼前羊皮纸上画作的图案,回想对比着往昔记忆之中另外一副画作之上的内容,多萝西不禁如此的在心中感慨着想到感慨的想到,随后在心中开始了她的分析。

‘所以说……这个画上的就是亥伯里翁?穆赫塔尔手上来自救主降世派的互画作,和这位于教会司经庭深处羊皮纸上所画的,都是同一人?

‘光之皇帝……这就是亥伯里翁的称号吗?祂就是光之王?亥伯里翁就是第三纪帝国的建立者?祂在建立了帝国之后,就直接的将称号从光之王改名叫了光之皇帝?’

多萝西这番的再心中思索着想到,如果这些画作所传达的信息不错的话,几乎就可以确认亥伯里翁就是光之王的名字了。

‘有意思……真的有意思……镜月给予我提示的称呼,就是就是光之王的名字,所以光之王镜月所说谜题的关键吗?’

多萝西这样的再心中想着,随后开始更为细致的观察起画作之上的内容并开始分析起来。

‘光之王,按理来说应该是第三纪元的‘灯’之主神才对,为什么在这两幅画之中,都出现了‘影’有关的事物。救主降世派画作之上,亥伯里翁手上的弯刀和身边的女孩……教会画作之中直接画出了‘影’的图案。救主降世派的画上亥伯里翁上面的还是正常的太阳图案,而教会收藏的这画作头上的太阳就变成了黑太阳……

‘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呢?这两幅画作之间,是否存在时间先后的联系?那一轮黑太阳……为何又和第一纪元时巨人族信仰的三个图腾中的一个这么的相似。根据下面的注释……这应该是被称呼为‘黯日’?

‘还有……如果第三纪元帝国的皇帝是亥伯里翁的话,那么作为光之皇帝,作为神皇的祂应当永世不朽的统治整个帝国到现在才对……但是根据种种迹象表面,作为光之皇帝的亥伯里翁似乎是没了……祂留下的帝国,甚至一度陷入了二帝共治的时代,之后更是彻底的灭亡,这其中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亥伯里翁遭遇了什么?现在在不在……祂和现在的辉光救主又是什么关系?’

多萝西如是的再心中思索着,此时此刻她的内心之中,已经是有了一系列可能性十分之高的猜测,不过到现在为止,这些猜测也仅仅只是猜测,还没有实际的证据,所以她也没有迫切的下什么定论。

‘真是很好奇啊……你在镜月所保守,关于我的秘密中,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呢?光之皇帝……’

挠了挠头,多萝西这样一番的在心中想到,随后最后的开始仔细的检查起桌面之上的羊皮纸,准备检查完毕在之后就将其收回去。

而在检查到了羊皮纸的背后之后,多萝西又忽然发现在这里居然还有内容,在羊皮纸背后还有东西画在上面。

看到这一幕,多萝西立即的将羊皮纸翻面在之后放在桌上仔细的端详,发现这羊皮纸背后所画的,居然是一份地图,一份不知道在描绘哪里的,对于多萝西而言有些眼熟的地图。

看着这一张稍显眼熟的地图,多萝西仔细的再心中回忆着思索,而不一会儿之后,她就立即的回想起这地图在哪儿看过了。

这也是她在穆赫塔尔的那一张画上看到的,救主降世派的那一张亥伯里翁画像之上,还绘制着一张世界地图,和现在第四纪一般通行的地图不一样,在那画像附带的地图之上。在主大陆的东边,直接是多出了一大块接近三分之一的土地。而现在这羊皮纸背面的局部地图的轮廓,与穆赫塔尔画作地图上,东边多出的那一部分几乎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