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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降大陆西方的彼岸,星落大陆腹地,先祖谷地。

深夜时分的先祖谷地,万灵安寂,本纪元以来萨满教最大切最重要的仪式此刻此刻正在进行的过程之中,散放着淡白色光辉的屏障将整个圣地的核心区域笼罩,强大无比的禁制将仪式现场的内外完全的隔绝开来,将所有能够干扰到仪式的因素隔开,而第一个被隔离的因素,便是卡帕克。

“请让我过去!我真的有着重要的信息汇报给真灵萨满!这关乎到信仰大邪灵的巫灵教的阴谋!现在正在进行仪式的西之萨满是假的!这场仪式不能这样进行下去!你们不放我过去的话讲我的话传达给真灵萨满也行!”

如山川一般高大宏伟的淡光屏障之前,卡帕克面对着眼前正在镇守光幕的数名荒野之灵急切的说道,然而眼下的那几名荒野之灵似乎却完全的没有打算听卡帕克这个仅仅只有黑土程度萨满学徒话语的打算,即便卡帕克如何的请求,以狮子之灵为首的几名荒野之灵仍然是没有任何放他过去或是传话的意思,在被卡帕克说烦了之后它们更是威胁的吼叫着说道。

“大荒祭一旦开始就必须顺利的完成,否则会有严重的后果!不管你是什么理由都不能去打扰,我等与此禁制同在亦是禁制之力的演化,不想死的话现在就滚开,学徒!”

以灵魂能力者才能够听得懂的某种灵魂之语,守卫的荒野之灵向着卡帕克吼叫着说道,意思之中已经带有了十分明显的威胁之意,听着荒野之灵们的这一番回应,卡帕克不禁一顿,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又开不了口,只能是向后退两步的离开。

从刚才的荒野之灵的话语中,卡帕克得以知道,大荒祭有着一旦开始就必须顺利完成的某种机制,而这个禁制就是保证仪式顺利进行的手段,这种禁制本质是一种规则性的术式,那些荒野之灵虽然看上去是自由有灵智,但是在这个时候却已经被吸纳成为了整个禁制术式的一部分,是禁制规则的外在体现,是不可能轻易说动得了的。

就算是乌塔现在身处卡帕克的位置,他都不一定能够顺利的说服这些荒野之灵,更别说现在仅仅只有黑土层次的卡帕克了。

‘完全过不去……这该……怎么办是好啊……’

在见到闯入禁制之后,卡帕克不由得退到了身后的密林之中,看着眼前巨大的光幕焦急的思量着,他明明知道冥棺修会的邪恶阴谋正在慢慢的歪曲着这一场对于萨满教而言最为神圣的仪式,但是却没有办法阻止,这让他一时之间产生了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尊敬的学士先生……我无法把警告传达给乌塔老师……请问我现在该怎么办?”瘫坐在地上,卡帕克在内心之中焦急的语道,现在的他所能够求助的,也就是只有那一位一直以来看上去神通广大的神秘“学士”了。

卡帕克在内心之中将自己的话语说完,但是那一位学士,却并没有第一时间的回应卡帕克,似乎对方一时之间也为当下的局势感到棘手,没有能够马上立即的想出什么解决方案。

面对学士的沉默,卡帕克也没有更多的追问什么,而是在焦虑之中耐心的等待,现在的他,就怕那一位学士也找不出解决问题的方法。

这一股焦虑之色持续了片刻,就在卡帕克终于在焦虑之中忍不住想要再度说些什么的时候,学士那熟悉的声音在他的内心之中再度的响起。

“卡帕克……我记得之前帕萨迪科不敢杀你的原因,是因为乌塔在你的身上设置了某种秘术?”

听着学士的声音,原本焦虑的卡帕克不禁眉头一舒,随后立即的回应着说道。

“是的……这是我老师在我身上使用的秘术,好像还是别的萨满没有的那种,这个秘术是萨满灵魂之链能力的变种应用,他将我与老师的灵魂部分相连,只要我的生命或灵魂出现重大的变故……比如死亡……灵魂被放逐或是被摧毁,老师就能够感知得到,能够获知我出现变故之前所感知到的事物……”

卡帕克兴冲冲的向着学士述说道,解释着来自乌塔在他身上所留下的特别能力,一边说着他一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然后他面容有些僵住,语气有些错愕的向着学士问道。

“莫……莫非……学士先生您是想要让我……”

“首先,你找一棵树,把要传达给乌塔的话,足够简洁的刻在树上。”学士没有直接的回应卡帕克的话语,而是直言的向他吩咐着说道,听着学士的这番话语,卡帕克不由得一愣,在面色僵直在了脸上,在不由得吞了一口唾沫之后,他以微微颤抖的语气开口。

“好……好的……”

一边说着,卡帕克一边挪动起有些僵直的身体,一步步的来到了一棵大树之前,从腰间掏出了一把匕首,在迅速的剥去了树皮之后,在树干上快速的刻录起文字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卡帕克便将要刻录的话差不多都在树干之上刻完了,在刻完之后,它看着眼前自己给乌塔的留言,不禁呼吸开始急促。

“听着,卡帕克,现在回答我一个问题,你信任我吗?”在呼吸急促之间,学士的声音在卡帕克的内心响起,而此刻的卡帕克目光闪烁,他在深吸看一口气之后,镇定起心态回答来自心中的疑问。

“呼……呼……信……我信任您学士先生,您救过我无数次,又是部族的恩人,我万分信任您……”

“那好……既然如此的话那边记住我的话,勿要恐惧,我保证你之后会没事的,你是部族勇敢的战士,所以现在你……”

坐在亚恩斯特尔自己的套房之中,站在阳台上的多萝西此时此刻神色一凝,随后她在内心之中轻语着说道。

“自裁吧……”

听从着多萝西的话语,卡帕克深吸了一口气,他克制住内心的一切情绪,在死死盯着自己树干上所绘制字句的同时,握紧了手中的匕首抵在自己的脖颈处,随后在猛然的用力之间,鲜血四溅。

“唔……呜……”

捂着大量流血的脖颈,图帕族的青年战士在坚持两秒之后,一个踉跄的倒在地上,在大量的失血过程中,意识逐渐模糊的他挣扎着扭头尽量的望向上方,望向树干之上自己刻下的留言,直到视线的逐渐黯淡。

倒在密林之中,卡帕克的身体逐渐失去了生机,而正当正式的迎来了死亡的那一刻,万里之外,阳台之上的多萝西手中那装饰华贵的手杖顶端的血红色珍宝,逐渐的散发出了鲜红的华光。

……

先祖谷地,巨大的禁制屏障之内,位于核心处的仪式现场。

巨大宏伟的图腾柱周边,在真灵萨满与四名大萨满的的引领之下,现场来自各个部族的无数萨满此起彼伏的跟随咏唱着呼唤的词句,在一轮又一轮的不停咏唱之中,向幽界沟通的强大通灵之力正在不停的积攒着,直至能够达到足以通神的时刻。

在仪式场内,位于图腾柱东方的某处,来自图帕族的萨满乌塔此时此刻正身处这偌大仪式之中,盘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跟随着整个仪式的流程,一丝不苟的完成着属于自己那微不足道的步骤,就如同其他那些寻常的萨满一样。

正当乌塔又一次跟随着大萨满进行了一轮咏唱之时,正准备自发进行赞颂的他忽然之间的一怔,整个人不禁是顿在了原地,他那原本历尽沧桑但仍波澜不惊的神色之中,显露出了惊愕。

“卡……帕克……”

感受着来自灵魂深处浮现出来,来自他最受重视弟子的信息,一股莫大伤感的悲凉之意不禁从老人的心底升起,已经没有心思去跟进仪式的他,不由得感到了眼前的湿润与模糊。

‘为什么……外面究竟出了什么事……让你竟然如此……’

已经数十年没有过的悲凉占据了乌塔的内心,然而此刻的他也明白,现在并不是徒增伤感的时刻,自己的弟子以性命为代价为自己传递过来的讯息,他必须重视。

“呼……”

闭上眼睛,乌塔在长舒一口气之间压抑了自己翻涌的情绪,随即他一面在表面上以话语跟进着大荒祭的仪式,一面在内心之中遵照弟子的嘱托,向着那个他曾经因为谨慎以及坚持信仰,而拒绝慕白的存在祈祷。

“无限真理的门扉与匙……司录万物的伟大阿卡……”

在对过去自己的忏悔之中,乌塔在内心之中完成了祈祷,随即他听到了那一个一直以来都只有自己弟子才能听到得“声音”。

“你好……乌塔萨满,很高兴以这种方式与你直接的沟通,我是阿卡的仆从之一,也就是卡帕克口中的学士,我现在在阿卡的神力之下与你沟通,你可以直接以内心所想的方式与我进行交流……”

在内心之中,一个模糊的话语被乌塔所聆听到,在听到了这个声音之后,乌塔立即的再内心之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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