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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上移,温赐的帝心劫没有了,执夷很嫌弃:“居然有人爱你,谁这么没眼光愿意要你?”

闻此言,韶宁和温赐都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

“不准骂我道侣,”温赐忍受着执夷的打量,继而反驳道:“这是我和我道侣的事情,你管这么多做什么?”

被呛了的执夷一时无话,确实,人家和他道侣的事情,关他什么事。

“养好伤就和你的道侣滚,永远别出现在我面前。”

巴不得和妻主双宿双飞的温赐表示赞同,“借你吉言。”

执夷目光落到韶宁故作平静的面容间,他觉得温赐怪怪的,一时说不上来。

“韶宁今天都在给你上药?”

见温赐点头,执夷:“你竟敢让她劳累一下午!”

“......确实,是我让她太累了。”温赐眸光在韶宁的面容间定格,暗含着轻佻。

其实她今天下午比执夷想的要累得多。

在执夷望过来的时候,温赐收回眼,捂着小腹喊‘伤口疼,要死了。’

韶宁以为给温赐看伤为由坐到床榻边。执夷观察了片刻,目前看两个人都很有分寸,好像没有事情瞒着他。

在等淨琉璃来的期间,温赐主动聊起他的道侣,总结就是天上天下都找不到比她更美好的人,天花乱坠地一通乱夸。

执夷鄙夷他的眼光。

明明韶宁才是最可爱最美好最貌美的那个女人。

温赐眼光真差,有韶宁在身边他还能喜欢上别的女人。

想到此处,执夷的气消了大半,毕竟韶宁是天底下最好的妻主,她又能做错什么。

她年纪尚小,心思单纯善良,身边的狐狸精太多,被哄骗了也正常。

已然二十多岁、心思成熟的韶宁低着头一声不吭,听见身边两个人在比拼谁的妻主更可爱,她只觉得麻木。

她觉得自己要找个时机跟执夷坦白从宽,但是绝不可能是现在,至少得等到温赐养好伤。

她不敢直视执夷的目光,他的目光倒是一直停留在韶宁身上。

他静下心来想,她今天怎么没有绾发?低着头缩成个小鹌鹑怪可爱的。

自己今天生气一定是吓着她了,要不是讨人厌的温赐在这里,都想把她搂入怀哄一哄亲一亲,再用蛇尾卷进床榻里亲近。

不对。

韶宁才不是鹌鹑!

执夷想来想去,都要说服自己时魏枕玉踏入房门,他刚缓和的眉眼又沉了下去。

魏枕玉后头跟着淨琉璃,淨琉璃见执夷,顺韶宁的意唤道:“驸马。”

执夷长眉微蹙,不满:“怎么长大了?变回去。”

淨琉璃无所谓,“我什么形态都不会影响主人的心意。”

他转头对上韶宁心虚的眼睛,“主人现在最喜欢的人是驸马。”

执夷半信半疑,“现在?那以后呢?”

淨琉璃:“还是驸马。”

他没有撒谎。

但凡是韶宁的男人,都可以统称为驸马。

确认了韶宁的心意,执夷稍微舒缓了眉眼,心头那点不畅快被他压下去,带着她往外走。

路过失魂落魄的魏枕玉,他也没之前那样生气。赖在韶宁身边又如何?反正她最爱的还是自己。

哼,他早就知道,韶宁对他的情意非常人可比。

......

韶宁和执夷并肩走过走廊,她松了一口气,今天这场闹剧总算结尾。

喧闹的屋外正站着一人,惊鹜面对着灯光大亮的房间,在阴影中一声不吭。

他把闹剧全程听得一清二楚。

看见执夷牵着韶宁出来,惊鹜未说话,淡淡注视二人走过。

等执夷拉着她进屋,惊鹜才伸手摸上额头。

小时候,她也像对松狮犬那样吻过自己的额头。

他今天在白玉京外和商陆打了一架,怕惹来韶宁收了力道,难分胜负。

想起商陆说的话,惊鹜不解,什么时候皇姐和他的亲近变成夫妻独一份了?

他抬眸看向走廊尽头的房间,商陆在刻意避开执夷。

只要有执夷在,他就不会主动和韶宁亲近。

呵,那是他皇姐,惊鹜倒要看看执夷敢不敢拦他。

......

等淨琉璃出来的时候,房门外已经没有了惊鹜的身影。

他看着走廊上摇晃着小尾巴向韶宁所在房间跑去的松狮犬,靠辨人心的技能,一眼就瞧出了这只狗是魔神。

......真奇怪。

淨琉璃微不可闻地叹气,他本以为只有自己活太久,活出毛病来了。

现在睡醒出世才发现,原来世界是一个巨大的金矿。

到处都有挖不完的神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