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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韶宁常夸他长得好看,温赐心里依旧没有底气。他也不知道韶宁对他的喜欢能支撑多久。

原来是在担忧这个,她拍拍他的背,安慰:“放心,我会永远喜欢你的。”

听闻此话,他感觉开心了一点,又问:“那你更喜欢我,还是更喜欢他们?”

韶宁诚实道:“我平等爱你们每个人。”

“哦。”他恹恹答道。

好吧,他又感觉到有点不开心,但比自己预想的好一些。

勉勉强强为这位顺好了毛,韶宁见他没有再发作杀人的心思,抽身准备时被压住了衣角。

温赐攥了攥韶宁衣袖,“我等了妻主一夜,从天黑到天明。”

韶宁回头,懂了他的意思。

刚穿好的,又脱了。

她身体力行地安慰了他一上午。

......

日头正大,清隽少年跪在烈日下,见到韶宁出门之时双眼微亮。

“师尊。”

韶宁惊得后退两步,她忙关上门,不能让温赐发现。

“你在做什么?”

“有错,自然当罚。”

虞偃垂下头,脊背挺得笔直。

韶宁上前忙把他扶起来,她压根没有怪他的意思,毕竟错主要在自己。

之前那句话只是为了安抚温赐,加上担忧他被暗杀而说的。

虞偃跪了很久,当韶宁把他扶到走廊下捞起裤腿,看见他红肿的膝盖,不由咋舌。

“你何错之有?”

“不顾人伦,屡次纠缠师尊。仅是关禁闭无法消除我的罪过。”

“我没说你有错。而且跪一上午也太重了。”韶宁不解他的脑回路,猜测他应该是被温赐吓到了,“有我在,他不会对你动手。”

“再说,昨夜我们什么都没做。”

经过了一轮换班,现在在韶宁面前的是兄长苍劫虞。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韶宁,“师尊说我没错,是原谅了我的大逆不道之举吗?”

韶宁把他的裤腿放下去,脑洞转了半晌,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人是在给自己挖坑跳。

她没答,他继而问:“师尊对我一点情意都无吗?罢了。”

“既然师尊不喜欢我,我又让师祖厌恶,不如早早辞别宗门,去山里做个散修。”

虞偃扶着柱子站起身,他腿脚不便,走得很艰难。

走出几步,韶宁拉住他的手臂。

虞偃的双眸浮上笑意,回头听见韶宁道:

“要去也去承平宗啊,当散修没出路。”

和弟弟做了几百年的散修的他:“......”

他差点以为韶宁开窍了。

瞥见对方眼底的失望,韶宁确认了虞偃内心和表面看起来不一样的事实。

她具体说不出哪里不一样,平时看着他正直又单纯。

如今再看,总觉得他有点茶茶的。

“那个,”她松开拉住他手臂的手,低头盯着脚尖,“你也可以留下来,昨夜的事情我们还没说完。”

他瞳孔微缩,“师尊现在能给我一个确切的答复?”

这样看,还是自己赢了,如果师尊当着他确认关系的话。

韶宁犹豫不决,“再等等可以吗?”

好吧,他们还没分出胜负。

但这个答案说明离胜利只差分毫。

他点头,瞳孔中笑意点点,“好,那我不走,等师尊从阎浮提回来给我一个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