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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顾叔叔情商低,木石封心,没看上这个花如玉,不然头上就要戴一大顶绿帽子了。

相亲这种事,真的是很险恶。

墨画心中感叹道。

不过话说回来,这对狗男女间的称呼,倒让墨画心里忍不住有些在意。

水阎罗喊花如玉“妙儿”。

妙儿……

之前在渡口的时候,水阎罗也说这马车是“妙儿”的。

这是花如玉的闺名?

墨画微微摇头。

“恐怕没这么简单,而且总感觉,这个称呼,有些熟悉……”

他皱眉想了想,忽而心里一跳,记了起来。

当初他杀了蒋老大,从他手中缴来的名单上,有许多罪修的诨号:

“毒罗刹、火工头、金罗汉、花郎君、人屠、血樵夫、阴雷子、妙夫人、鬼面煞、过江龙……”

这些罪修,要么被抓,要么被杀,已经被墨画做悬赏赚功勋时,彻底“清洗”了一遍。

如今名单中剩下的罪修,寥寥无几。

为数不多的漏网之鱼,其中就有一人,叫“妙夫人”。

妙夫人……妙儿……

墨画心中恍然。

怪不得,自己抓罪修抓了这么久,都没碰到这个叫“妙夫人”的,原来她躲在宗门里,表面上还是一个教习……

而花如玉喊水阎罗“谢郎”……

这个“谢”,莫非是癸水门谢家的“谢”?

墨画记得,之前顾叔叔有一个手下败将,就是癸水门一个姓“谢”的金丹剑修。

那这么说,这个水阎罗,其实是癸水门谢家出身,只不过从未对外表露过身份?

墨画沉思之际,屋内的两人,却已经情难自禁,耳鬓厮磨起来。

亲热了一阵,水阎罗便对花如玉道:

“嘴上说着想我,心里怕是不然,我听说,你最近又找了个相好,莫不是喜新厌旧,不愿见我了?”

花如玉眼波浪荡,嗔怪地看了水阎罗一眼,“逢场作戏罢了,是个笨人,徒有皮囊,却不解风情,跟石头一样,总不及谢郎你知冷知热,让人心中记挂……”

水阎罗心中一荡,忍不住又将花如玉搂在怀里,疼惜了一番,只是心里到底放不下,追问道:

“那男子是谁,什么来历?”

花如玉道:“是一个道廷司的典司,有金丹修为。”

水阎罗闻言,神色渐渐变了,“典司,金丹?他叫什么名字?”

花如玉不知水阎罗心思,只道:“你吃醋了?”

水阎罗摇了摇头,“你告诉我。”

花如玉便道,“姓顾,叫顾长怀。”

“顾长怀”三字一出,水阎罗猛然瞪大眼睛,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顾长怀……”

花如玉见他神色有异,不解道:“怎么了?”

水阎罗面皮直跳,恨声道:“我这条胳膊,就是他砍断的!”

花如玉神色一变,喃喃道:“怎么会……”

“他接近你,是不是另有图谋?”水阎罗目光一凝。

花如玉皱眉,沉思片刻后,摇了摇头:

“我之前也怀疑过,但后来想了想,觉得不大可能。这人是很早之前,由一位族中的婶婶牵线,介绍给我的。但他那边一直推诿,说道廷司的事务繁忙,脱不开身,这才不曾见面。”

“后来可能是被族中长辈逼着,这才来与我约了几次面。”

“若说设局,蓄意接近我,断不可能从这么早就入手,还拖延了这么多时日。”

“再者说,这顾长怀也不像个机灵的人。为人刻板,也不会说话,态度也冷冰冰的,一看便是个无趣的俗人。若非相貌俊俏,家世修为都还不错,我才懒得搭理他。”

水阎罗心中释怀,但听花如玉屡次三番,提及顾长怀相貌好,心底到底有些吃味。

“既是无趣之人,你还见他这么多次?”

花如玉款款叹气,“没办法,你我的关系,又摆不到明面上,族中宗门里,都以为我孤身一人,多少有些非议。他们让我相亲,我总不能拒绝,不过也只是应付一下,我心里还是只有你……”

花如玉的身子紧紧贴着水阎罗,“……身子和心都是你的。”

软玉入怀,水阎罗心神荡漾,果不再计较,只是含笑道:

“那将来有朝一日,我成金丹,将那顾长怀宰了,你可别心疼。”

花如玉嗔怪道:“他死了,我倒少了个碍眼的麻烦。”

而后她又看着水阎罗空荡荡的一条胳膊,目光疼惜,“你这胳膊,还能长出来么?”

水阎罗目带恨意,“那个姓顾的,虽说是个蠢货,但毕修为摆在那,我到了三品地界,被他以金丹修为,一刀斩了手臂,风系灵力残留在伤口,刀子一般,刮着骨肉,我想尽了办法,但还是收效甚微。”

花如玉怨声道:“那岂不是,一辈子都只有一条臂膀了?”

水阎罗心中对顾长怀恨意更甚,转头见花如玉一脸担忧,忍不住揽着她的腰身,调笑道:

“便是只有一只手,我也会紧紧抱着你,一辈子都不撒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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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如玉轻轻拧了他一下,“油嘴滑舌。”

“你不喜欢?”

“你说呢。”

两人四目相对,忍不住唇口相接,又是一番厮磨。

墨画看着辣眼睛。

心道这对狗男女,真的有够腻歪的,正经事不做,在这里磨磨唧唧。

“离开胭脂舟前,要不将这对狗男女一起给坑死算了……”

这个水阎罗,恶行累累,早就有取死之道了。

至于这个花如玉,明面是个教习,暗地里却是个臭不要脸的“老鸨”,同样不是个好东西。

甚至还差点就给顾叔叔戴帽子了。

两人就锁“死”在这胭脂舟上,别再出去害人了。

墨画又耐着性子看了一会,想着两人还会不会说些要紧的事。

可等了一会,这两人看似就要办“正事”了。

水阎罗解了腰带,仅有的一只手在花如玉身上游走,褪着她的衣衫。

墨画没眼看。

再看下去,要长针眼了。

这等污秽的画面,会玷污他纯洁的道心。

墨画轻蔑地哼了一声,便想离开。

恰在此时,屋里响起了一道声音:

“不行……”

衣衫褪到一半,花如玉按住了水阎罗不安分的手,面色酡红,道:

“谢郎,不行。”

水阎罗有些急切道,“许久不见了,我忍得辛苦……”

花如玉道,“胭脂舟是大事,不能有一点疏忽。”

水阎罗不愿罢休。

花如玉便柔声道:“等事成之后……”

水阎罗看着花如玉姣好的面容,声音有些沙哑,问道,“真的?”

花如玉脸一红,轻声道:“事成之后,都随你。”

水阎罗这才满意,不做纠缠。

之后两人便压低声音,继续聊起了胭脂舟的事。

墨画见他们聊起了正事,点了点头,稍稍满意了一点,这才继续听下去。

“人都到齐了么……”

“都到齐了。”

“这次听从公子的吩咐,将那些宗门里,要重点招待的子弟都请了上来。”

“太虚门除外,公子说太虚门有些问题,暂时不要招惹,免得惹来灾星……”

“除了太虚门外,其他八大门,十二流,都有核心弟子上船。尤其是太阿门和冲虚门,要重点款待。”

“公子说了……”花如玉轻声道,“让他们吃下丹药,销魂一番,这样他们食髓知味,一辈子忘不掉,也一辈子都离不开胭脂舟……”

墨画闻言,目光渐渐凝重起来。

之后屋内两人又说了什么,花如玉便推了推水阎罗,道:

“你快回去吧,今晚事关重大,你千万别大意,而且你重伤在身,要好好将养,不可纵欲亏了身子。”

水阎罗没动身,只叹道:

“许久不见,你就这么想我走?”

花如玉脸一红,“我怕你再不走……我也忍不住了。”

水阎罗一怔,又亲了一下花如玉的脸颊,“好,待我做完正事,再来伺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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