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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慈父严母是吧,我明白了,”周兰书说,“你们家总跟人不一样。”

张珠珠:“是,我们这是不走寻常路,想学的话,我指点你。”

周兰书被逗笑,示意她往旁边看:“如今等着你指教的人多着你,轮不到我。”

张珠珠的马甲是彻底掉了,人家凭本事当的皇后和贵妃的心腹,管着慈幼局的账目,这权力不容小觑,如今再见张珠珠,任谁都少了一份轻视之心。

张珠珠感叹,她就是怕麻烦才让人觉得她柔弱的,这会儿是再没人相信了。

真是可惜了,好好的把她的马甲给扒了,缺不缺德啊。

张珠珠心里这么想,还得跟旁边的来往的妇人们打招呼。

这些妇人和年轻姑娘,估摸着心里都非常的困惑,想问张珠珠一句凭什么。

张珠珠做足了面子功夫,忙去了别处人少的地方待着,她瞧见了何家的人,扭头问周兰书:“何家怎么来人了?”

周兰书说:“长公主再如何,都是姓周的。”

何家又能将堂堂长公主如何,还不就是把这口气给咽下去吗。

如今何家还想把女儿嫁去东宫呢,更是想赢得承安长公主的支持。

从前的旧怨和现在的利益,孰重孰轻,何家心里有数。

张珠珠和周兰书去拜见长公主的时候,就瞧见林文婴在旁边抱着红豆。

承安长公主搂着儿子,让儿子叫红豆小侄儿。

红豆看见张珠珠,倒是忘记了早上的教训,又朝母亲身上要抱,张珠珠顿时心软得不得了。

承安长公主抱着自家儿子,顿时万分庆幸她当初拼着性命生下了这个孩子,如若不然,她到了这把年纪膝下无人,只能眼睁睁看着旁人天伦之乐。

可这乐趣来的这样的迟,长公主看向好友林文婴怀里的孙儿,再看看自己年幼的儿子,心中怅然。

周亭被突然被母亲抱紧,小小挣扎了一下,慢慢说:“娘不要勒死我。”

承安长公主无奈道:“胡说,娘是抱你。”

周亭:“就是勒我。”

“好,不勒你,比抱着娘。”承安长公主看着儿子一脸的宠爱。

张珠珠和周兰书过去陪长辈说了会儿话,又跟孩子玩了一会儿,这才去别处。

临到中午,张珠珠和李弗哄儿子午睡,夫妻俩小声说着话,李弗抱着儿子哄。

周兰书的侍女突然跑了过来,说:“三奶奶,您快过去,何家的姑娘跟人推搡起来,把个女孩子给推倒了,额头磕破了。”

张珠珠:“何善凝?”

“对,就是这个何姑娘,我们郡主让您去看热闹呢。”侍女说。

张珠珠看李弗,李弗:“去吧。”

这可不是个大热闹吗,何善凝是太子妃的人选之一,她当众弄伤别的女子,这对她的名声非常不利,她不至于糊涂到做这样的事情吧。

周兰书一看见张珠珠,立刻就说:“这件事情,一定是我那姑姑指使的。”

张珠珠:“长公主对何家这样记恨?”

周兰书:“要什么证据,当年何驸马死了,何家不许她改嫁,以至于她等到朝廷生乱,才高龄生下个儿子,她可恨死何家了。”

这的确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