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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旁人听来,这还是李弗惧内的表现。

他们这位上官,年纪轻轻,在外手段颇狠,令人信服,在内却惧怕他的妻子。

真是人无完人。

张珠珠早知道这样的情况,对李弗说:“你这样与人争辩,说的好你在惧怕我,回头你惧内的名声要传扬的更广了。”

李弗说道:“将自己的母亲、妻子、女儿,当做器物一样,毫无尊重,我是做不到的。”

就是成婚多年,张珠珠腹中还怀着他们的第二个孩子,李弗也从来不觉得这只风筝永远被缠绕在自己这棵树上了。

风筝只是在树上栖息,她有空还是要继续飞起来的。

如果有朝一日,这只风筝发现自己被困在了笼子里,剪断了风筝线,那她一定会挣脱笼子,彻底飞走。

剪断风筝的线,只会让风筝更自由。

张珠珠说:“如果他将旁人当做器物,那人家看他,也是一样的。”

他的妻女对他,不见得是真正的恭敬顺从,也许在妻女看来,他只是养家糊口的工具人,恭敬孝顺都是可以表演的,他看到的,肯定不是全部。

李弗颔首:“夫妻,父母和儿女,任何事情都是相互的。”

女人即便学的女德,她也不是傻子,她仍然记得自己的本能,会趋利避害。

在这里之后,还是有不少闲话。

因张珠珠是得了皇后和贵妃支持的,以至还有人上了折子,说京城不能大兴女学。

皇帝早听皇后说了这件事,看了折子只让李弗回去管一管。

张珠珠听说了这事笑个不停,说:“这不至于,我就是想大兴,也得有条件才对。”

按着女性人口的数量,这就大兴不起来。

男的永远比女的多。

李弗答应了皇帝说管一管,倒是十分的信守承诺。

说他回去和妻子商讨过了,大兴女学不行,那在京城办一个女学,总是可以的吧。

张珠珠在这都退了一步了,要是还有人说闲话,那也显得他们器量狭小,在这偌大的京城,竟然连一个女学都容不得,这能行吗。

张珠珠本来也只打算办一个,现在她的目的达到了。

以退为进,不过如是。

想进去一间屋子,把房顶掀了不行,留个门总是可以的吧。

张珠珠一开始打的就是这个主意,这跟砍价也是一个道理,一百块钱的东西,打对折不行,打八折总该可以了。

李弗道:“还需要我做什么?”

张珠珠:“不用,剩下的事情我自有安排。”

李弗感叹:“显得我很没有用处。”

张珠珠:“你又不是银子,还能处处都有用,有些事情,银子都不好使,何况是你。”

李弗听着这个比喻,不由皱起来眉头。

“你想想,真的没有我能帮上你的事情?”他追问。

张珠珠低头,看着自己被肚子完全遮住的脚,轻轻踹了李弗一下:“给我按按,我腿和脚都肿着。”

李弗不愧是本书男德天花板,他起身去打热水,边说:“这不叫帮忙,你多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