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瞒是瞒不住了,索性点了点头道:

“嗯,倒是有那个想法,如果郡公觉得不好,我们就不弄了。

我们去读书,去学习,去打猎,都挺好的!”

颜白深吸了一口气,觉得很有必要解释一下这个事情。

“读书,学习,打猎不是我的意见。

我就是气急了说了一句让你们背《洛神赋》。

剩下的都是徐王吓你们的,不关我的事情!”

李元则?闻言赶紧道:

“先生哪里话,我知道先生是为了我们好。

我们愿意学习,愿意读书,愿意去打猎!”

其余人闻言疯狂的点头。

“对对,彭王说的对,先生是对我们好。”

颜白的话所有亲王都不信。

徐王是你的弟子,他让我们学习、读书、打猎。

和你这个当师父的来说有什么区别。

颜白见这件事彻底的解释不清楚了,再度深吸了一口气:

“既然想找点事做,那就做吧。

地皮我回去说一声,给你们使用,你们可以盖房子。

但我有一个前提!”

李福赶紧道:“先生请说!”

“写一份计划报告书吧,细节要具体到用人,物料,底价,售卖价,以及今后的用途,以及做这件事的心得!”

“先生多少字?”

颜白想着自己看过的报告书,犹豫了片刻道:“七八万字吧!”

“啊!!”

“啊!!”

颜白笑了笑:

“我后日准备离开,你们写完的时候想必我不在长安了,”

话音才落下,颜白在这群混账眼里竟然看到了一抹欣喜和解脱。

元嘉这狗东西拿着自己的名头到底对这群人做了啥?

以至于他们见了自己害怕成这个样子。

天地良心,自己一没有打过他们,二没有骂过他们。

更没有在朝堂之上弹劾过他们,至于见了自己这个样子么?

颜白当作没看见。

准备回去好好地找李元嘉聊聊。

自己都恨不得事情越少越好,可没有那闲情去帮他照顾他的这些兄弟。

“你们写完了之后就交给太子。

我走的时候跟颜善说一下,时间就定一个月吧。

一个月后交给太子看如何?”

“啊?”

所有人眼里的窃喜全部都消失不见,全是猝不及防的不可置信。

颜白令人害怕不假。

宫里的那两位就不能用害怕形容。

而且那两位熟悉每个人的笔迹,作假都作不了,也不敢有这个想法。

“不行么?还是怕麻烦日益操劳的太子?

如果觉得为难,那我去给陛下说一声,我想陛下会很开心的!!”

李元则?觉得颜白就是一个恶魔,脸上堆起真诚的笑意,拱手笑道:

“郡公,我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

《洛神赋》我都背不下来,盖房子这事我也是信口一说。

郡公莫要当真!”

其余诸王闻言眼睛一亮,也打算拿着这个当说辞。

七嘴八舌的找各种借口。

颜白算是看出来的,这群人就是想舒服。

就是不想做任何需要思考的事情。

不缺钱,不怕亏,就怕吃苦。

颜白听着耳边的七嘴八舌,不由的眯起了眼,淡淡道:

“人无信则无立,刚才还说好,转眼就要食言。

走,跟我去楼观道院,找陛下评理去,你们骗我这个老实人,骗我这个堂堂君子!”

老实人?

颜白说他自己是老实人?

天啊,这得多厚的脸皮?

颜白耳边又开始传来的嗡嗡声。

这一次全部都是义正辞严的保证声。

颜白笑了笑,转身离去。

人多好办事,有了这些有钱的主在,未来可期!

祭祖一过,就是朝廷规定的假期。

二囡抱着舞仓奴忙完了裴行俭这一门的祭祖事宜。

总算是歇了一口气。

这才有时间思念远在安西的裴行俭。

“望君万安,今年祭祖事宜妾身已办妥,舞仓奴点的烛火,烛火跳的很欢,祖宗们都很满意......”

裴行俭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

关于水源之争的一场小战斗告一段落。

一群由色目人组成的沙匪整整齐齐的躺在沙坡上。

裴行俭已经记不清这样的战斗打了多少场了。

反正是有水源的地方必然有埋伏的沙匪。

他们埋伏在附近,专门劫掠停歇的商队。

李崇义扔给裴行俭一个水袋,笑道:

“真狠,我都说了那个小娘子不要杀不要杀,你反而一刀给砍了,真是不懂怜香惜玉!”

“你也不怕那味道把你熏死!”

李崇义叹了口气:“可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这地方,找一个入眼的不容易,能凑合就凑合一下吧!”

裴行俭彻底服了,伸手往地上的尸体随手一指:“你也不怕和他们成了连襟!”

李崇义不说话。

这裴行俭怎么跟那颜白一样说话能噎死人!

薛之劫看着上船的牛,嘴巴咧的大大的,积攒了这么些耕牛,怕是能得一个上甲吧!

咧嘴美美的想了一会儿长安,薛之劫回过神来,脸上的笑意也变成了杀意。

“对面就是倭奴国是吧?”

“回将军,是的!”

薛之劫舔了舔嘴唇,喃喃道:“我的灭国之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