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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很平静、温和的夜晚。

周宴舟处理完事情回来, 跟陈西一起泡了个温泉。

中途他出?去了一趟,回来时带了瓶香槟、两只高脚杯。

陈西泡了挺久,皮肤泡得红通通的, 头发也湿了几根, 紧紧贴在额头。

雾气氤氲间,她?的脸出?落得格外漂亮。

周宴舟解了围在腰间的浴巾, 当?着陈西的面儿, 赤/裸着踩进汤池。

陈西瞧见不该看的, 当?即红了脸, 嘴上骂了句:“暴露狂。”

男人懒懒睨她?一眼,将香槟、酒杯搁在池边, 一屁股坐在池沿, 伸手将陈西搂进怀里。

陈西身上的布料少得可怜, 泳衣虽然是连体的, 但是腰间有两块菱形的空缺, 男人借着这便利, 到哪儿都是捷径。

察觉到男人身下有了动静, 陈西警惕地抬起屁股, 大喊一声:“有人!”

周宴舟当?没听见, 依旧嚣张地摸索着她?的身体, 甚至故意拍了一下陈西的屁股, 笑眯眯地回复:“怕什么, 让他看。这才叫刺激。”

陈西傻眼, 她?之?前也没发现?周宴舟这么变态啊!

察觉到男人越来越放肆,陈西颤抖着肩头, 闭着眼拒绝:“我不要!”

男人闻言手上的动作终于肯停下来,陈西还?在窃喜男人会就此罢休。

没曾想下一秒就被摁在汤池边缘的白玉石上, 陈西呼吸骤然一紧,满脸不敢置信地看着男人。

周宴舟捧住陈西的脸颊,无?视她?眼底的震惊,倾身吻住了她?的唇瓣,嘴唇柔软、饱满,仿佛在吃棉花糖,周宴舟慢条斯理?地亲吻着,丝毫没有半分着急。

陈西反而受不住,扭了扭腰,想要退出?周宴舟的怀抱,却被他扣住了后脑勺。

她?被迫抬起脑袋,迎上男人克制又放荡的眼神?,陈西只觉喉咙阵阵发痒,浑身酥麻,一颗噗通乱跳的心?无?处安放。

“别乱动。”男人温热的掌心?落在她?的后背,低声警告。

陈西顿觉脊背发麻,浑身似被蚂蚁爬过般难受。

汤池的温度越来越高?,陈西到最后快要窒息,缺氧到喘不过气。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陈西感觉自己人都快要脱虚了。

要不是周宴舟扶着她?的腰肢,她?恐怕要跌进池子里。

周宴舟得到满足,整个人神?清气爽。

汤池是泡不下去了,见陈西双腿发软,压根儿站不稳,周宴舟捞起丢在一旁的浴巾裹在陈西身上,弯腰将人抱进房间的浴室,洗干净了才放回床上。

陈西累得够呛,也顾不上害羞了。

后背挨到床铺那刻,陈西终于安下心?,有股尘埃落定的感觉。

周宴舟收拾完烂摊子,自己也简单冲了个澡。

回到卧室,陈西已经累得睁不开眼了。

周宴舟见她?安安静静侧躺在床上,头发丝凌乱地铺在枕头上,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看得人不由心?软。

他在床尾站了会儿,轻手轻脚走到床头,近距离地看了片刻陈西的睡颜,眼里流露出?一抹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

下一秒,周宴舟弯腰凑到陈西跟前,俯身亲了下她?的额头。

惹得陈西嘤咛一声,条件反射地打了周宴舟一巴掌,跟拍蚊子似的。

周宴舟摸着被打的右脸,没好气地笑了下。

替陈西盖好被子,周宴舟换了睡袍,拿着手机走出?套房。

冬日的北京不到七点天就黑透了,酒店的走廊挂了一排橘黄色的灯笼,灯笼散发出?来的光芒温暖且不刺眼,周宴舟肩头靠在连廊的柱子,抻着长腿,捧着打火机点了根烟。

没抽两口就见老板从财务室里走出?来,周宴舟弹了弹烟灰,看着缓缓走过来的男人,立马站直身体,面带恭敬地喊了声:“何叔。”

何清文笑着摆摆手,一脸慈爱道:“许久没见了,过来喝会儿茶。”

说着,何清文领着周宴舟自顾自地往东厢房的茶室走,周宴舟掐了烟,默默跟在何清文身后。

茶室布置得很古色古香,紫檀木的茶桌上放着一套紫砂茶壶,背后的墙上挂着一副字画,题名是何清文本人。

东面的窗户下摆着一盆素冠荷鼎,花状如荷,颜色素朴,价值却不菲,少说也得七位数,算是花中极品。

何清文招呼周宴舟落座,他则开始摆弄茶具。

泡茶前,何清文点了根线香,屋内灯光不是特别明?亮,烟雾缭绕下,有那么几分遗世独立的味道。

周宴舟在长辈面前没那么随性?,他交叠双腿,一手搭在椅子扶手,一手落在膝盖,面色平静地望着何清文泡茶。

眼见他将繁琐的流程走了一遭,最后才倒了两杯清澈的茶水出?来,周宴舟挑挑眉,主动找话题:“何叔最近在忙什么?”

何清文将茶杯搁在周宴舟面前,放下茶壶,笑容温和道:“我能忙什么,养养花种种草,顺便写点字画什么的,也没什么用。”

周宴舟端起茶杯抿了小口,毫不吝啬地夸赞:“您谦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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