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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泽只是个小情人,霍启风怎么可能在意,踢了就踢了。

倒是几年没和谢司珩见面,还挺想他的。

谢司珩去八楼逛过,知道是什么地方,但懒得陪霍启风玩小孩的游戏,“既然谈不拢,那我们就大路朝天,各凭手段。”

霍启风往帐篷出口的方向昵了一眼,“真就这么在乎?”

谢司珩不开口。

霍启风放轻了语调,暗示,“其实老谢,如果你真想要,我有办法。”

谢司珩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拿出一只小小的瓶子,“给你一样好东西,今晚你就可以好好享用。”

瓶身是棕色,连个标签都没有,但霍启风眼神暧昧,任谁都猜得到这不是什么正经玩意儿。

谢司珩定定地看着那只小瓶子,不说话。

霍启风以为他产生了兴趣,继续介绍:“这是好东西,我用过,无色无味,查都查不出来。”

好几秒,谢司珩才抬起视线,轻描淡写地开口:“要不你先吃一个我看看效果?”

霍启风脸上的表情一冷,凶厉的眉宇间露出恼意。

谢司珩淡声诘问:“你不知道这犯法?”

霍启风一怔,失笑,“哈哈,我不敢相信,你在这个圈子混了五年还会说这样的话?这是娱乐圈!这样的事情天天都在上演!”

这么多年过去,还是跟姓霍的话不投机半句多。

“相识一场,我劝你赶紧去自首去吧。”

谢司珩丢下一句,径直离开了帐篷。

结束约会小屋——虽然季晏也没有待几分钟,已经下午一点,离明天的竞演还有一天多的时间。

现在季晏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完成编曲录音。

季晏上辈子写过很多歌,但这辈子是第一首。

献给一部热血沸腾的动漫。

这首歌他写得很投入,完成得也很快,今天出门前已经完成一大半,后续也已经有眉目。

现在他急需考虑找地方完成编曲。

节目组没有提供录音室,所以得自己找。

上次去录制《LWF》,季晏记得魔盒的设备还不错,可以去租用。

但没有魔盒的联系方式,得想办法。

来到这个酒店后,他一直住这个房间。

季晏回到房间,推开门,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阿姨每天会来打扫一次,刚刚应该是打扫过,床铺整齐得没有一丝褶皱。

但书桌上,自己写了曲谱的笔记本正静静地摊开在上面。

有人动过?

林泽是乐坛第一公司,天灵传媒的艺人,音乐资源无数,不可能也没必要来剽窃自己的歌。

除此之外还有谁?

还是打扫的阿姨不小心动了?

正感觉有些背脊发凉,节目组的电话打进来,告诉季晏,河光的助理小梁开车过来,请他去一趟魔盒录音工作室。

-

阮序一个人在会议室排练了一整天,听说顾夏那边有陆朝衍帮对戏,不禁有点着急。

自己一个人揣摩怎么比得上两个人。

谢司珩说好一点来帮自己,结果等到两点都不见人。

电话打过去,得到答复:“我有事,明天吧。”

阮序:……

你是真的一点都不管我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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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晏没想到河光还待在泰兰德,甚至未卜先知地知道自己需要录歌。

谢司珩表示,自己上次和河光老师聊得很愉快,必须再来看看。

季晏只能让他跟自己一起再次重回魔盒。

一到魔盒就投入了紧张的录音中。

有河光给予的细节和灵感,《银心》的编曲进展很顺利。

但还是一直持续到凌晨四点。

连续两天没有好好睡觉,谢司珩原本已经眼皮都要用手撑了。

但他靠在休息区的沙发上,看着监控室里季晏不知疲倦的忙碌,心里流动的复杂情绪又让他没办法放心地睡着。

这是一种感动的情绪,不关乎爱情,只是对季晏这个人纯粹的钦佩。

谢司珩记得自己的话,他很欣赏季晏的才华。

现在也是。

即便把对他的爱意剥离出去,这份欣赏也不会有丝毫的削减。

《银心》的编曲逐渐成形,监控室里播放出的片段热血激昂,让谢司珩也不自觉心潮澎湃。

他想起季晏之前那首《eye of universe》。

那是暗夜里的踽踽独行,是破开前路的寒锋利刃。

因为他对音乐的热爱纯粹而执着,所以才让音乐成为一柄破开前路的寒锋利刃,伴他一往无前。

终于,编曲完成。

所有旋律都凝聚在音轨上,只待明天晚上,让它们和季晏的声音一起,完成这场属于星际空间、粒子射线、锋刃火焰、机甲战斗的华丽乐章。

季晏也困到无法抵挡地趴在控制台上,沉沉睡去。

谢司珩眯了片刻,起来的时候看到季晏还在睡。

忍不住走过去,一眼就看到他放在桌面上,已经完成的歌词。

“《银心》

在你的怀抱里睁眼,竭力地拼凑出世界

……

铁甲碎裂,银心尽显。”

歌词里的每一个字都让人回忆起动漫里那些热血激战的画面。

虽然不认真,但谢司珩也看了动漫,知道这绝对是一首无比契合《银星》的主题曲。

正看着歌词,河光拿了一条薄毯子从后面房间走出来,想给睡着的季晏披上。

被谢司珩先一步防备般地接了过去,“我来吧。”

就在刚刚,谢司珩决定还是去找一下霍启风。

虽然最终的结果能够掌控,但谢司珩想让季晏看到公公正正的投票。

凝注片刻,不想惊动睡着的人,谢司珩轻柔地给他盖好。

旁边的河光忽然用那种无机质的声音开口问:“我好像听说影帝是季晏的男朋友?”

男朋友?

这个悦耳的词让谢司珩心头一跳,但河光已经改口,“哦,不好意思,是前夫。”

谢司珩:……

他的表情让河光动了动唇角,“即便你对他余情未了,也不用如此紧张。”

余情未了?

谢司珩被他这些奇怪的措辞搞得一时无语。

河光平平淡淡地解释:“你放心,我对季晏没别的。”顿了顿,“只是欣赏他的音乐才华。”

谢司珩:……

这话,还有比自己更熟的人么?

谢司珩整理了一下表情,交待河光,“我现在有事要走,你照顾他吧。但是先跟你说清楚——”

他着重强调,“欣赏也不行。”

看谢司珩迎着晨曦快步离开录音工作室。

河光发现,这个人好像不是很正常。

谢司珩一出来就给霍启风打电话,“现在八楼,速战速决,我没时间陪你耽误。”

这座酒店的八楼是一个拳馆。

霍启风这几天不少时间都耗在这里。

他和谢司珩从小一起学的各种技能里,时间最长的是柔道。

长达十五年的练习,两个每天在拳馆里互相较量。

柔道是一种结合柔术技巧的摔跤,和跆拳道、拳击这些以打击为主的武术不一样。

柔道讲究以柔克刚,主要以控制对手为目的。

好几年没见,霍启风就想再和谢司珩找找以前对练的感觉。

他这几年一直坚持,感觉自己的技术又精进了。

而谢司珩去当演员,脱离富二代的生活,想必已经把那些东西忘得一干二净。

谢司珩走进拳馆,偌大的空间,里面只有霍启风。

他已经换好蓝色的道服,正在做着热身。

谢司珩先进更衣间换了一身白色道服,走出来,懒散地问他,“这么积极?”

霍启风笑道:“这么多年没教训你,你说我积不积极。”

谢司珩漫不经心地系着腰上的道带,“以前你就打不过我,现在怎么说?练出来了么?”

“我倒是觉得你去拍电影,应该已经把以前学的都还给老师了。”

“那就直接来吧,霍总说到做到,一本定胜负。”

“好。”

一本就是将对手摔倒一次。

拿到一本就算胜。

一蓝一白两个人,面对面在垫子上站定,先弯腰行礼。

这一刻,时空交错间,霍启风突然有了小时候和他对抗的感觉。

二十多年的光阴,转瞬即逝。

他小时候就很奇怪,为什么谢司珩是这样一个人。

为什么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自己却要被迫跟他一起学这些东西。

甚至他长大了还能完全脱离长辈们的掌控,走自己想走的路。

自己却永远在按部就班。

较量开始,两个人连多余的抢把都没有,直接就想摔倒对方。

小时候,谢司珩个子高,十次里有七八次自己都会输给他,但现在不一样了。

霍启风从背后抓住他的道带,准备进行投技。

原本以为他常年不练,已经把很多东西都忘记了,而且自己体重有绝对优势。

感受到霍启风的意图,谢司珩向外侧迈步,让身体和对方成一定角度。

同时极快速地抓住霍启风的手臂,利用对方的力量,向外侧背身。

霍启风知道他要做什么,想调整把位。

但对方用劲巧妙,动作又快速。转身间,已经先一步背身着地,手臂死死地控制着自己的肩膀。

腰身继续转动,直接将霍启风整个人向前上方翻转。

然后再次调整位置,往下压制。

两三秒的时间,霍启风背朝下摔倒在地,并且被谢司珩控住衣领和手臂,动弹不得。

这套动作叫做隅返,是柔道里的一个舍身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