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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安丰连忙打断,“武将军可没这么憋屈,也没这么老谋深算。”

表面看是沉香一路破关杀敌,实则是杨戬谋划于暗处,甚至为达目的,让自己落得与世皆敌的地步。

震惊过后,轮到一群官员不知如何是好了。

若是乡野之人,亦或山林传说,他们大可顺水推舟,道一句杨戬高义。

可段晓棠不止一次强调,这只是话本人物。

众所周知,话本是上不得台面的。

从偏殿的布局来看,就能证明“淫祀”之名不成立。

墙壁房梁没有丝毫香火供奉的迹象,这些痕迹短时间内无法去除。

旁边还有一个对照的大殿,明显就能看出二者的差异。

无供品、无香火、无祭祀,它怎么能算“淫祀”呢!

明玉没说假话,作为道观的常驻者,他们只帮忙扫尘,再无其他动作。

所以,这些塑像,当真只是段晓棠等人寄托念头、“把玩”的泥娃娃。

段晓棠发表“读后感”,“读到最后一页,读者全都哭了,积攒下来的眼泪,能把长城再淹一回。”

孙安丰深知文人秉性,“就没有骂的吗?”

如此“调戏”读者的神经,怎么能不受点教训。

段晓棠两只手揣进袖子里,“边哭边骂呗,但骂的是谁,就不知道了。”

大boss变圣人,这种反转,连千百年后的现代人都受不住,更何况少有经过各种传奇洗礼的大吴人。

孙安丰仰头望向房梁,长叹一声,“可惜这样的好故事,无缘一观。”

段晓棠讲述的故事梗概,没她平日说八卦那般生硬,但也强不到哪儿去。

段晓棠见好就收,天庭反骨仔组合,明着反、暗着反的都介绍过了,接下来就轮到“随时反”的了。

“话本中的哪吒最常见的形象是儿童和少年,塑像选择少年,更英俊些。”

三头六臂的少年战神悬立于风火轮上,怒目、凝思、傲笑的神情在流转火焰中交织。

红色混天绫缠绕飘动,金色乾坤圈在手中嗡鸣,战甲上雕刻着莲花的纹路,衣袍边缘装饰着莲藕般的节状图案,既英气又透着几分灵动。

孙安丰盯着三头六臂的造型,实在有些困惑,“他是人吗?”

段晓棠脑袋卡壳一瞬,含糊道:“应该是吧!”

至少有一段时间是。

她的目光往下移,落在哪吒塑像脚下,一尊小塔静静地矗立于此,突然笑出了声,“谁这么损,竟然在哪吒身边放了尊塔!”

薛留不愧是在终南山进修过的编外道士,对法器颇有研究,凑上前一看便认了出来,“这是文昌塔。”

虽然段晓棠不曾介绍过哪吒的背景故事,但直觉他该用不上文昌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