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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岑梓白的舔舐下,甘棠猝不及防发出了一声细细的抽气声。

而这显然给了那只淫恶的怪物以错误的鼓励,附着在皮肤上的湿滑舌头瞬间变得更加贪婪激动。他像是像是小婴儿一样含着甘棠的脚趾不断吸吮,然后将那细长的舌尖钻进了甘棠的脚趾缝间,模拟着某种极为恶心的行径而不断抽动,穿刺。

甘棠涨红了脸,他咬着牙关拼命想缩回自己的脚,可在那双铁箍一般的手中他所有的挣扎看上去都是那么虚弱。甚至,他隐约还能感觉到,自己越是挣扎,“岑梓白”就越是感到欢愉。

证据就是随着那舔舐逐渐从脚趾延伸到脚腕上时,那东西就像是叫chun的猫一般,从喉咙里溢出了浑浊的呜咽。

“岑梓白”用双手紧紧抱住了甘棠的双腿,把对方刚刚洗干净的皮肤再一次弄得滑腻腻的,一片脏污。

“住手——住手你这个疯子——”

对比起叽叽咕咕一直发出愉悦低鸣的“岑梓白”,甘棠却被恶心到全身直打哆嗦,他压低嗓音绝望地低吼着。要知道现在他们甚至不是在房门紧闭的房间里,而是在平日里用来会客吃饭的客厅中,如果外婆听到外面的动静起来检查,只要一开门就能感到甘棠就像是被林蚺死死困住的动物一般,被神色扭曲身形高大的男生控制在椅子中,只能任由后者欺凌羞辱。

甘棠光是想到那个画面就觉得自己要崩溃了。

但仅仅只有人类外形的怪物显然没有跟少年等同地廉耻心。

它有些失控。

就连甘棠都已经可以意识到这一点了——也许是因为已经厌倦伪装人类,又或者是因为感染其他生物消磨了它那薄弱的意志力,当然,还有可能是人类那笨拙单一的舌头实在是不够用,而它想要的又太多太多……

在甘棠无比惊恐的注视下,数根粗壮,湿润,表面附着着细密瘤体的触肢,从“岑梓白”咧开的口中探伸了出来。

它们缠绕在甘棠的小腿上,一边摩挲着少年白皙的皮肤,一边慢慢向着甘棠的大腿以及大腿内侧探去。

而此时,“岑梓白”的头颅甚至还贴在甘棠的脚掌之下,五官都已经因为被踩踏和挤压而微微有些变形。

大量的粘液滴滴答答渗出他的体表。

【“糖糖。”】

【“好甜啊糖糖。”】

【“好喜欢你。”】

【“喜欢你喜欢你好想就这样把你吃掉嘻嘻嘻……”】

……

隐约中,甘棠好像听到无数个细小的声音正在“岑梓白”的身体中不断嘶鸣尖叫。

因为太过于惊惧,甘棠眼中渗出了生理性的眼泪。

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对着那只怪物嘶哑出声。

“你……到底是什么?”

“岑梓白”用脸摩挲着甘棠的脚掌,露出了怪异而甜蜜的笑容。

“我说了啊,我是……”

“你不是‘岑梓白’。”

甘棠打断了他,少年的脸上密布冷汗,当他死死盯着“岑梓白”时,甚至连瞳孔都在细微的震颤。

“回答我,你到底是什么——”

甘棠以为自己已经尽可能平静了,然而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听上去却像是一个疯子在歇斯底里地哭喊。

“岑梓白”的眉头向下耷拉了一下,看上去有些委屈。

片刻后,原本附着在甘棠身上的“舌头”慢慢缩回了他的体内。

“岑梓白”依然保持着匍匐跪倒在甘棠脚边的姿势。

“我之前就已经回答你了,我就是他,我有他的记忆,有他的想法,我爱他所爱的一切,渴望着他渴慕而深爱的人……而且我还有他的躯体。至于这些——”男生停顿了一下,仰起头张开了嘴,深红色,饱含着粘液的口器张牙舞爪地挤出了他的头颅,在甘棠面前微微晃动。

几秒钟后,它们倏然缩回了“岑梓白”的口腔。

“……这只是我的新器官而已。这种形态比较方便我们之后的进食和生存。”

“什么意思?”

每当甘棠以为自己可以破罐子破摔已经到了惊惧的迹象时,这东西似乎都能给他送来更深沉的恐怖。

甘棠直勾勾盯着“岑梓白”,全身都因为那句“方便我们之后进食和生存”而起了鸡皮疙瘩。

什么叫“我们”?什么叫“之后的进食和生存”?

“唔,求偶期结束后糖糖和我就要回去了,”“岑梓白”微笑了一下,平静地回答道,“糖糖是我的伴侣,我们会回到地底……好进行下一步的繁衍哦。”

“……”

“糖糖的体质很适合繁衍呢,就像是我之前说过的,我们会有一个很棒的族群,以及很多很多可爱的孩子……”

“……”

“别害怕,糖糖,我是厉害的,我已经为了繁衍季准备了很多的储备粮,你之前都看到它们了。你和孩子都可以吃很饱的。虽然你到时候大概会因为高强度的产卵而没有力气……没关系,我会帮你的。我的口器很好用,消化液很强,我会帮你把所有的储备粮都消化成浓稠而有营养的浓浆,然后通过口器直接注入到你的体内……”

……

虽然通过寄生而获取了来自于另外一个种族的记忆,但很显然,“岑梓白”其实并没有办法完全地理解人类的常识与情感。

尽管他已经竭尽所能地安抚着自己选定的繁衍对象,并且也能流利地运用另外一个种族的语言,向那个少年描绘即将迎接的美好未来。

可在他的视野中,少年脸色却只是变得越来越苍白,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也越来越惊惧。

这样“岑梓白”多少有些苦恼。

他甚至有些怀疑,这样的困境,是否是因为自己所摄取到的脑浆有些许不完整的缘故。

毕竟当了那具尸骸,或者说,“外壳”,掉进地底的时候,那颗颅骨就已经破损了。

它当时只是一团没有任何自我意识的虫团,但凭借着生物本能,它第一时间就冲了过去,并且舔试完了温热躯壳里的每一滴脑浆……

然后它有了名字。

“岑梓白”。

它在地底以另外一种方式死而复生(尽管并不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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