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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门口不是个适合聊天的地方, 钟晚回过?神,就拉着吴邈邈让她先一起进屋。

吴邈邈扫了眼她的客厅,发现跟她旅游前完全不一样的, 多?了几个置物架,地上也摆满了各种新的电器。

但原本?放在电视柜、茶几上那些零零碎碎的小物件倒是都不见了,沙发巾、桌布、地毯之类的也都拆了,电视机上被蒙上一层防尘布。

结合刚才在地下车库看到的搬家车和两人的对话,吴邈邈往沙发上一坐, 问:“晚晚,你要搬走了吗?”

钟晚坐在她旁边的位置, 梁序之就去了靠近阳台的小沙发, 平时晚上他们经常窝在一起‘虚度’光阴的位置。

钟晚偏头看她,应道:“是啊, 这公寓一个住正正好?, 两个人就有点挤了,而且越住东西越多?, 还是尽快搬了。”

梁序之坐在那里?安静看平板, 没有要参与她们聊天的意思。

吴邈邈眯眼看她,形式化?地压低声音:“老实交代, 什么时候的事?”

钟晚也下意识降低了音量,虽然客厅就这么大?,她们说什么梁序之都能听?见,虽然也没聊什么他不能听?的话题, “就…回杭市拍戏之前?。后来就进组了, 没来得及跟你细说, 再后来你就去旅游了,打算等你回来告诉你, 这不是…就告诉了吗。”

吴邈邈轻哼一声,拆穿她:“那是你告诉的吗,那是我刚好?撞上的!但凡我再晚到一小时,甚至半小时,你这都人去楼空了!”

女孩子?的友谊好?到她们这种程度,或多?或少对好?姐妹有点占有欲。

何况她们大?学时每天腻歪在一起,一起进话剧团、建视频账号,毕业之后也没断过?联系,钟晚才港岛一回来就立刻成了邻居,还约好?以后如果都单身就搭伴养老。

虽然吴邈邈打心?底希望她能过?得幸福,但真正到了这一刻,看到好?姐妹跟男朋友亲密无间的样子?,还是会觉得自?家?白菜被?什么拱了。

吴邈邈瞅了眼背光坐在侧边沙发上的男人,还是不得不承认,拱她家?白菜的这位好?像真是从头到脚都挑不出?毛病,甚至很难从身边认识或者听?说过?的异性?中找出?一个能跟他相较的。

钟晚轻扯扯她胳膊,“…哪有这么夸张,什么人去楼空啊,我就是换个地方住,又不是要跑路。”

吴邈邈暂时没再追究这一问题,环视一周,问她:“那这个公寓你打算怎么处理,卖了?还是租出?去啊?”

钟晚想了想说:“不卖也不租吧,就先放着。”

吴邈邈终于露出?了个笑脸:“太好?了,不然万一搬来个奇葩邻居我得发疯,你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另一边隔壁住了个男的天天半夜玩k歌软件吧,天,好?不容易我才熬到他搬走。”

“公寓留着也好?,反正也不差钱,而且以后你们吵架或者分手,你还能再搬回这里?来住。”

话音刚落,旁边不远处安静已久的梁序之抬了下眼,幽幽开口:“不会有这种可能性?。”

吴邈邈:“……”

要是一般人她肯定迅速怼回去了,偏偏眼前?这个男人让她完全不敢怼。

钟晚默了几秒,轻咳一声打圆场:“他回港岛的时候我也能搬回来陪你的,而且我要搬的地方离这也不远,大?概就十?多?分钟的车程,还是很方便的。”

“…好?的吧。”

吴邈邈嘴角抽了下,站起身,“那你们先继续搬吧,我坐了十?多?小时飞机也困得够呛。晚晚,等你有空的时候我们再约一起出?去吃东西。”

钟晚也起身送她:“好?。对了,过?两天我们话剧的首场演出?你去吗?”

吴邈邈一边往玄关走,一边拍了下脑袋:“哦对,当然去!我提前?回来就是为了赶上你们的首场演出?,等着到时候演出?结束我给你送九十?九朵玫瑰的花束吧!”

钟晚笑道:“不用那么夸张,你特意为这个提前?回来我就已经很感动了。”

吴邈邈蹲下身,放倒一个行李箱把锁扣打开,阴阳怪气道:“那必须回来啊,我可是一直把你放在心?尖尖的位置上的。”

钟晚半开玩笑道:“你心?尖尖上怕是站满了人吧。”

“放心?,站多?少人也得有你一个。”

吴邈邈笑着给她拿旅游带回来的纪念品,把几个小袋子?往她手里?一塞:“都是好?玩的和?可爱的,留着玩吧,我先回了。”

梁序之也跟钟晚一起送了下,门关上之后,钟晚低着头拆手里?那些纸袋。

她一会儿拆出?个兔子?玩偶,一会儿拆出?个毛绒小羊,一会儿又拿出?盒火山石香薰,“哇塞”声连连,摆在柜子?上一样一样拍照。

钟晚正翘着嘴角,一转头,看到梁序之微蹙着眉,若有所思的表情。

她笑问:“你在想什么啊?这个表情。”

梁序之拿起她刚放下的一条天然水晶手串,声音不冷不热的:“你这个朋友…”

钟晚把那条手串拿回来,“她怎么了?她很好?啊!先说好?,你不许讲她的坏话。”

梁序之沉默一瞬,皱着眉,淡淡地说:“我讲她坏话做什么。”

“我是想问,她的性?取向?,是男还是女?”

钟晚愣了下,随即好?笑道:“你在想什么啊!”

“她喜欢男的,大?学时候谈过?的男朋友估计两只手都数不过?来。欸,你不懂我们女孩子?之间的友情。”

梁序之自?然也不需要懂什么女孩子?的友情,闻言就彻底放下心?,眉头也舒展开,抬手揉揉她的头,揽着她往卧室走,缓声道:“把最后一点东西收拾了,我们今晚就搬过?去。”

钟晚笑着点头:“好?!”

-

搬去别墅住的第二天,钟晚去了沪市参加一场路演。

梁序之正好?也到沪市出?差,两人工作的时间差不多?能对上,结束之后,他就去接钟晚一同返程。

这场路演钟晚的粉丝后援会派了很多?人去捧场,她因此也收了不少信件,全都装在出?门时背着的巨大?托特包里?。

车子?快驶到别墅区门口,梁序之靠在后排的座椅上,忽然提起一件事:“这套房子?本?来就是买给你的,去年你没要。这几天让林叔去帮忙把过?户手续办了,还是转到你名下。”

钟晚偏头看他,有点莫名的表情:“现在就更没必要了吧,反正都是我们住,房产证写谁的名字都一样。再麻烦着改个名,也就是左口袋进右口袋出?。哦不对,是不是还有过?户税?”

她义正言辞道:“这就是白花钱,再有钱也不带这么浪费的!”

梁序之轻笑了声,伸手过?去碰她竖起来的眉毛。

半晌后,他妥协道:“行,那就暂时先这样。等回港岛让律师把我的个人资产都清点一遍,然后出?个协议,全算作夫妻共同财产。”

钟晚眉毛竖的角度更大?了,盯着他,先是想到他的个人资产会是怎样的天文数字,正准备拒绝,而后才反应过?来。

“不对,怎么就‘夫妻’共同财产了?是我选择性?失忆了吗?”重?音落在‘夫妻’两个字上。

梁序之注视着她,“这不是迟早的事?”

钟晚转回头,安静片刻,小声嘀咕:“其实我还没想那么远…”

也许是过?去两年她好?不容易养成的专注当下的习惯,也许是父母那辈人的经历让她潜意识对婚姻没什么好?的印象或期许。

不论是她母亲,还是魏阿姨,都用惨痛的亲身经历向?她印证了那句广为流传的俗语,‘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不仅如此,对她们来说,还是痛苦的开始。

梁序之看到她的表情,把人带进怀里?,在她耳边问:“忘了之前?答应过?我什么?”

钟晚顺势握住他的手,声音轻轻的:“不会再分开。”

她顿了下,抬眸看向?他:“既然这样,那结不结婚都没区别的。而且,从我们上一辈的经历看,好?像结了婚就会很倒霉…”

梁序之低头,在她额角轻吻了一下,缓缓说:“区别是,我们在一起会更名正言顺,我介绍你的时候,可以说‘这是我太太’,你也一样,我想听?到你跟朋友说,我是你先生。我想彻底改变之前?我们那种不对等的关系。”

这个问题他是深思熟虑过?的,他继续道:“你之前?也说,我们的事如果公开,外界肯定会有许多?不好?的猜测。虽然你可能并不介意,但我不想看到或听?到有人那样说你。”

像是去年他们分开后,他在澳城的赌场外面听?到的那种议论,虽然指向?的是钟晚,但他听?着更加刺耳。

梁序之笑了下,温热的气息落在她耳侧。

钟晚一只胳膊靠在他胸口,能感受到他心?脏跳动的频率,周身也都被?独属于他的幽淡香味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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