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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家夫妻花费了不少银子,短短时日之内就憔悴不堪,而沈彩玉夫妻俩却还不放过他们,很快孙父在干活回家的路上被人暴打一顿,接回家后养了几天就撒手人寰,而孙母被人诬陷说贪墨大笔银子,直接被送入大牢,因为人证物证不够,孙博俊又主动卖掉了宅子凑了银子“还”了酒楼的亏空,酒楼放弃追究,孙母在关了一个月后被放出来,但是大牢这一行对她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是一大折磨,回来后整个人疯疯癫癫。

彼时,孙博俊强打起精神想要做事,妹妹孙冬雨又被歹人欺辱,回来后受不了外面人的闲言碎语,一根绳子挂上房梁,随父而去。

孙博俊也想去死,奈何母亲还活着,他放不下。再次打起精神去上工,有天算账到一半,有人在井中发现了孙母的尸首。

他知道这一切不是意外,都是沈彩玉夫妻俩的算计……他们夫妻感情越来越好,就想抹除了孙博俊的存在。

他存在一天,都代表了沈彩玉的不忠。

孙家人只剩下了孙博俊自己,但他还是不想死,他想过段时间,等风头过了之后,再找机会给家人报仇。结果,有一次帮医馆去郊外收药材时,路上遇上了打劫的混混,他再也没能回来。

门“吱嘎”一声被推开,顾秋实趴在地上,先看见了踏进来的粉色绣鞋,鞋尖上缀着珍珠,裙摆逶迤,走动间尽显雅致。

顾秋实垂下眼眸,不管面前的女人有多美,都掩盖不了她的蛇蝎心肠。

沈彩玉一人进来,丫鬟在外将门带上。

她款款而行,走到顾秋实面前面前蹲下,伸手抬起他的下巴,眼神里满是痴迷。

“你就从了我吧。”

上辈子孙博俊一口回绝,再次严明自己有未婚妻,请求沈彩玉放过他。

“我已经有未婚妻。”

沈彩玉冷笑:“我又没让你不娶,回头不碰她就是了。”

顾秋实摇头:“那不是骗婚吗?我做不到!”

话音未落,下巴已经被人掐住。

沈彩玉的指甲狠狠嵌入了肉里,她冷笑道:“你以为本夫人是在跟你商量?要么你现在去洗漱,然后乖乖伺候本夫人,要么……你全家都要倒大霉。”

不伺候要倒霉,而事实证明,即便是伺候了,孙家人同样讨不了好。

从被这个女人看上的那天起,孙博俊就已经倒霉至极。

顾秋实垂下眼眸不说话。

沈彩玉以为他默认,顿时乐了:“来人,准备热水。”

丫鬟推门而入,四五个人拎着水去了小间,很快就兑好了水出来。沈彩玉叫住其中一人:“过来给他松绑。”

过来的丫鬟叫红果,她轻柔地解开了顾秋实身上的绳子:“公子随奴婢来。”

顾秋实的手腕和脚腕都痛得厉害,实在是绑得太紧,时间太长,手脚都是麻的。他跌跌撞撞起身,扶着桌子看沈彩玉。

此时的沈彩玉手里端着一杯茶,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怎么,还没想通?本夫人的耐心有限,若你不从,你是喝了药的,回头绝对会死的,并且,本夫人保证你死了也白死,不会有人知道你是中毒而亡。”

顾秋实扬眉:“沈姑娘,你就这么缺男人?”

这话对一个女子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沈彩玉怒极,霍然起身,抬手就是一巴掌。

顾秋实手还是麻的,但反应很快,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屋中点着熏香,上辈子孙博俊此时从来没有碰过女人,进来后热得厉害,本就有些冲动,沈彩玉一威胁,他想着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就进去洗漱了,结果出来之后面对几乎光裸的女子,浑浑噩噩就成了事。

熏香可不认主,沈彩玉进了有一会儿了,此时双颊绯红,浑身都有些软。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抽不动,当即娇斥:“放手!”

顾秋实没放:“夫人不是想要与我……只是抓个手而已。”

沈彩玉又羞又气:“混账,你这一身又脏又臭,没洗漱之前不要碰我。再不撒手,你全家都会倒霉。”

顾秋实松了手,却没有去小间,而是坐在了椅子上。

沈彩玉催促:“你快点!”

顾秋实呵呵:“夫人急什么?”他食指撑着自己的下巴,“我听抓我来的那两个人说,夫人是看上了我的脸。犹记得我和夫人第一次见面,当时夫人一见我就失神了,那眼神恨不得当场将我扒光……”

沈彩玉怒极,呵斥道:“闭嘴!再污蔑本夫人,你休想拿到解药,我不跟你开玩笑。”

顾秋实呵呵:“夫人先别急,听我说完嘛。那时夫人还是未出嫁的闺秀,不至于急色成这般,我猜,夫人心底有个求而不得的人,我是刚好跟那人长相相似。对么? ”

孙博俊不知道这些,也是后来一家人死的死,伤的伤后,他才得知此事。

此处是沈彩玉的夫家万府,她嫁的是万家的二公子万启文,实则她喜欢的是万家长子万临安。

万临安无论长相还是手段,都比弟弟优秀,还是正经的万家少东家,可惜他心里只有生意,别说娶妻,连个丫鬟都没有。沈彩玉本就喜欢他,看见他如此洁身自好,就更是放不下。

后来愿意和万启文定亲,也是看他和万临安相似。定亲后遇上更相似的孙博俊,她就念念不忘。

沈彩玉心里的秘密被说中,顿时恼羞成怒:“你敢胡说毁本夫人的名声,当真是不想活了吗?”

顾秋实看向熏香:“夫人的熏香不错,但我那里有更好的,闻了就会让人把持不住。赝品终究是赝品,长得再像也不是真的,夫人和我亲密,还会失了贞洁名声,夫人确定要退而求其次? ”

沈彩玉眼神里已经带上了几分杀意。

“夫人,我体内还有你下的毒呢。”顾秋实姿态悠闲,自顾自倒了一杯茶喝着。

他不怕沈彩玉不答应,毕竟,这女人疯到睡不到正主,也要睡一个长相相似的人。如果让她得知有个机会能和心上人亲密,她会放过才怪。

半晌,她才沉声问:“真的?”

顾秋实放下茶杯:“我的医馆已经快有八年了,所有的药材都认识,也能治一些简单的病症。这方子是秘方,夫人若是不能得偿所愿,再找我麻烦不迟。”

又是一阵沉默,好半晌,沈彩玉才道:“姑且信你一次,方子呢?”

顾秋实一脸莫名其妙:“谁会把这种东西带身上?夫人放我回去,明天派人去取香粉就是。”

沈彩玉半信半疑:“如果你敢诓我,后果自负!”

“不会。”顾秋实起身,端起茶杯将香炉浇灭,“那么,我可以走了吗?”

沈彩玉看向香炉,这种香粉可以助兴,虽说效果不好,但对身体没有任何影响,也是她千挑万选后留下的,她沉声问:“你的那个药,会伤身子么?”

顾秋实随口答:“中药之后只要与人圆房,就不会伤身。还是那话,我体内还有夫人下的毒,不会欺骗夫人。”

沈彩玉终于满意:“来人,送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