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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桂琴:“……”

她确实理亏。

可是,赵家拿了她所有积蓄,把她伤成这样,还直接把人扫地出门。未免太霸道了。

周桂琴不服,在医馆就大吵大闹。不过,赵家怎么对她的众人不知,反而是她衣衫不整躺在荆棘丛里被好多人看见。加上她最近臭不可闻的名声,所有人都觉得,这封休书她接得不亏。

无论周桂琴愿不愿意,她都不再是赵家妇。两家人都没想过要报官,周桂琴咽这个哑巴亏,回了之前林家的宅子。

林家人嫌弃她的名声,要把人往外赶。周桂琴发了狠,扬言如果不让她住,她就要放火烧房子。不止烧自己的,还要烧撵她的人的屋子。

这么豪横的话一出,林家人顿时就都老实了。

最近赵家发生的这些事,柳纭娘看得心满意足。一转眼,大半个月过去,赵铁匠又开了铺子,赵母要在家里照顾赵冬青,没有人帮着烧火,他就每天独自来回。

然后,忽然有一天,天黑了没见赵铁匠回来,这是很不寻常的事。赵母立刻就寻了村里人去找。

倒也不难找,就在周桂琴摔倒的那片荆棘丛里寻着了人。

彼时赵铁匠身受重伤,已是出气多进气少,整个人昏迷不醒。手脚不自然的弯折,一看就知是断了骨头。赵母看到这样的儿子,尖叫一声,很快晕了过去。

村里不少人同行,一阵鸡飞狗跳,将两人挪回了家。又帮着请了大夫。

赵铁匠伤得这么重,大夫根本不敢上手治。

赵冬青还卧病在床,家里没有个主事的人。有人提出来找夏青做主。

于是,大半夜的,母子三人镇上的大门被敲响。

得知赵铁匠受了重伤,柳纭娘有些意外,但又觉得情理之中。那周桂琴的银子,可不是那么好花的。

夏青本来是可以不管父亲的,可赵铁匠都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他若是不走一趟,那就是不孝。

柳纭娘不放心兄妹俩,也跟了过去。

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夏青心头格外复杂,道:“暂时先不管真凶是谁,把人救回来要紧。”他看向大夫:“麻烦您出手救治,如果赵家付不出诊金,我来出。”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称赞夏青厚道。

大夫一脸为难:“他受的伤太重,我要是治……他可能会被活生生痛死。”

众人:“……”

要不要这么吓人?

夏青面色微变,重新正视赵铁匠的伤:“这么重吗?”

大夫上前,指着他身上几处:“这些都是要害,断骨之痛,没断过骨的人是想象不到的。他断了好几根,我实在是……你们另请高明吧!”

听说这赵家人不太讲究,万一把人给治死了,那可就砸手里了。

周围一阵嘘声,都挺惊讶的。

村里人都有个默契,但凡是大夫不肯出手救治,那就只能等死。

赵铁匠还年轻,四十不到的人,这也忒惨了。

赵母醒过来,听到众人议论儿子命不久矣的话,心里一急,又晕了过去。

夏青无奈,道:“大夫,你就试着救。”

大夫苦笑,正待上前,忽见门口又来了人。原来是胡家的人抬着赵冬青到了跟前。人群散开,赵冬青被抬到床前,他看着床上的父亲,道:“夏青,大夫这么说,自然是不能救了,咱们又何必花那些冤枉钱?”

夏青瞪大了眼。

赵冬青振振有词:“大夫都说没救,你偏要救。我不如你财大气粗,没有银子抛费。当然了,欠了银子你一个人还,那我就不拦着。”

他说得理直气壮。夏青无语,侧头一瞧,看到赵铁匠已经醒了过来,正狠狠瞪着说话的长子。

赵冬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