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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星辉,从她们身上升腾而起,最后凝聚在了洛雅胸前的这枚铜币上。

洛雅将铜币抱在怀中,喃喃道:

“姐姐们,我们在这里继续做梦哦。”

洛雅的身形逐渐变得透明,最终也融入进了铜币之中。

“叮咚……”

铜币掉落在了地上,看起来,普普通通。

两道光柱,落在了这里。

其中一道光柱开口道:“浓郁的秩序气息,是你们秩序神教的人在这里用活人修补神器!”

另一道光柱开口道:

“秩序神教,在调查之后会为这件事给出一个解释!”

地上的铜币飘浮起来,落入秩序的光柱之中。

“拉克斯铜币……”

“秩序神教将负责暂时保管这枚物证铜币;

深渊神教若是有异议,可以发出书面公函等待我教回复。”

……

“结束了啊。”

两道光柱出现在了这里,光柱之外的黑暗之中,肯定还有很多其他的身影,香肠厂下面的黑暗,已经被撕开了。

同时,也不用再担心污染这类的事情了,他们不可能放任污染在约克城内爆发。

“少爷,您没事吧?”阿尔弗雷德上前关切地询问。

“我没事,你还好吧?”

“我没事,少爷。”

小约翰主动走到卡伦面前,伸手拽着卡伦的裤腿:“卡伦哥哥,我不去孤儿院,不去,真的不想去……”

“不想去,就不去了吧。”

“真的么?”

“家里,缺个照顾宠物的佣人。”

“我最喜欢宠物了,尤其是会说话的宠物!”

“呵。”

卡伦伸手摸了摸小约翰的脑袋,然后走向坐在地上的帕瓦罗先生。

“你成功了。”帕瓦罗说道。

“是您和安妮女士成功了,没有你们的努力和付出,我不可能发现这个地方。”

“安妮,可以安心地投入米尔斯神的怀抱了。”

“是的,肯定是这样,安妮女士是米尔斯神的忠实信徒。”

“你复活了那个器灵,我也会苏醒术,但你的苏醒术,让我仿佛看见了奇迹。”

“您说笑了,哪里有这么多的奇迹。”

自己的身躯在污染之下撑了下来,是因为自己的身体被拉涅达尔改造过,如果抬举一下拉涅达尔,这勉强算是一个神迹,但和奇迹其实没有什么关系。

外面下着雨,你因为穿着雨衣所以没被淋湿,算奇迹么?

“那是如何做到的,这种苏醒?”帕瓦罗先生很好奇地问道。

“其实不难,没有那么神奇。”

“嗯?”

“那些猪圈里的女人,每天都在痛苦中煎熬着,所以那个器灵将自身的灵性分散在她们身上,带着她们入梦,给予她们在这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折磨之中短暂的慰藉。

我们‘苏醒’术法本就是针对尸体内残存的灵性力量,我做的,不过是把她原本就分散出去的灵性重新收集起来而已。

本质上,还是普通的‘苏醒’,不过是多了一个步骤。”

“但这个步骤,有多少人能想得到,又有多少人,能做得到。”帕瓦罗先生感慨道。

“主要还是因为齐赫费尽心血培育出的器灵,从一开始,就对他带着浓郁的怨念,没有这一次,等到以后,齐赫也会死在铜币的手上的。

我们,只不过是让这个过程,提前了一些。

当然了,还是因为运气不错,呵呵。”卡伦笑了笑,“做好人做好事时,肯定会给自己加一些运气,这也是应该的。”

“如果下次……”

卡伦马上打断了帕瓦罗先生:

“如果下次再有男人跟我借打火机,我肯定直接回复他吸烟有害健康,劝他戒烟。

如果下次再有女人要给我什么装着笔记的信封,我肯定会当着她的面,把这信封直接烧掉。

帕瓦罗先生,没有下一次了,我的本职工作是心理医生而不是人权律师。

啧……

我才记起来,我工作的诊所好像今晚就倒闭了?”

员工怕是直接逃了一半,

最重要的是,老板本人都跑了。

帕瓦罗先生笑道:“那可真是亏了,白上了好些天的班。”

“哦,这倒没有,我提前预支了一个月的薪水。”

“呵呵,那还要恭喜你赚了。”

“呵呵。”

“卡伦,事情结束了。”

“是啊。”

“你要兑现对我的诺言,用我的脸皮,去做一副面具。”

“这个不急,可以等到回家后再说,等天亮后,我开车载你去丧仪社再看看家人。”

“他们以后有你的照看,我很放心,谢谢你。”

“喵!喵!喵!”

卡伦被猫叫声吸引,这才发现普洱还在树上,抱着高高的树枝。

走到树下,抬起头,卡伦问道:“你还不下来?”

普洱喊道:“我下不来,该死,那个器灵肯定是在故意针对我!”

“她针对你这只猫做什么。”

“呵,那是因为你不懂女人。”

卡伦叹了口气,道:“那你还继续在上面等着赏日出么?”

“我说了我下不来,下不来啊!”

“你不会爬树?”

“不会。”

“作为一只活了快一百年的猫,居然还没学会爬树?”

“爬树是野猫才会做的事,我不会,不是很正常么?”

“行吧,那你撒开爪子,我接住你。”

“好,接稳了啊,卡伦。”

普洱撒开爪子,落了下来,卡伦伸手抱住了它。

凯文凑了过来,让卡伦将普洱放在了自己的背上。

“蠢狗,回家后你就给我学爬树。”

“……”凯文。

“少爷。”阿尔弗雷德向卡伦努了努嘴。

卡伦看向帕瓦罗先生的位置,发现跪坐在地上的帕瓦罗先生,正用自己的指甲,撕扯着自己的面皮。

“我没有这么着急。”卡伦走过来说道。

帕瓦罗先生说道:“着急的一直是我,不是您。”

卡伦就站在这里,看着帕瓦罗先生用他的指甲一点一点的将自己的面皮撕了下来。

随后,

帕瓦罗先生面对着卡伦,双手托举着自己的面皮:

“感谢您,让我重新坚定了信仰,让我看见了,真正的秩序之光。”

“秩序之光,一直在您的身上,但说真的,我是不想再看到这光了,太累也太危险;

我家天台你去过没,那里有个阳光房,我在那里晒晒阳光就心满意足了,待会儿回家后我带您一起晒晒。”

说着,卡伦伸手从帕瓦罗先生托举着的双手中接过了这张面皮;

面皮拿起来了,

但帕瓦罗先生却一直保持着托举着双手的姿势一动不动,

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