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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邵觉得自己肋骨都要被陈秋肃给勒断了,他艰难地抽出一只手,死死顶在陈秋肃的胸口,这是他最后的倔强,他最多只能放任陈秋肃在他身上乱蹭乱闻,再多一下,他肯定把陈秋肃打晕。

寒风呼啸,撞击到落地窗上发出哐哐的声响。

陈秋肃黏腻地呼唤着杨邵的名字,披在他肩上的被子早就滑到了床上,“杨邵……”

杨邵装作没听到,拉过被子重新给陈秋肃盖好。

“杨邵……”

“明天最好天亮就能走。”

“杨邵……”

杨邵太阳穴一跳一跳的,他脑仁都被陈秋肃喊疼了,有些气急败坏,“你他妈赶紧完事吧。”

到了后半夜陈秋肃才消停下来,大概是发烧太累,他体力消耗迅速,被杨邵喂了点水后终于睡下了。

杨邵抿着嘴唇一言不发,他扯起衣服的一角,湿漉漉的,还残留着陈秋肃的味道,脚边是陈秋肃脱下来的衣裤,一片狼藉,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跟人家老板交代了。

看着在床上睡得很沉的陈秋肃,杨邵恨不得把人从床上拽起来,他倒是睡得安稳!

好不容易消停下来,杨邵哪怕心里再恨,也不想冒这个险,他裹上外套,还得上楼去晾洗好的衣服。

陈秋肃真是他的克星。

杨邵没有换洗的衣服,黏黏糊糊的不好受他也没办法,只能将就着在杨陶身边躺下。

这一夜,杨邵梦里全是陈秋肃,和以前不同,不再是五年前的那几个晚上,而是今晚陈秋肃抱着他磨蹭得可怜样。

装!又他妈跟自己装,在医生面前装,在旁人面前装,他怎么没看出来陈秋肃这么能装呢?

手机铃声跟催命似的响了起来,杨邵闭着眼往床头柜上摸,摸了好一阵没摸到手机,谁知听到了陈秋肃沙哑的声音。

“喂?是我,咳咳……”说着说着,陈秋肃还咳了起来。

杨邵不想睁开眼看陈秋肃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样,跟人通电话的时候,又是人模狗样的了,昨晚发情时欲求不满的人好像不是他了。

“等我把定位发你,杨邵有一车货,现在车出了问题,你先把货处理好。”

杨邵还不算太清醒,在听到自己的名字时,他花了几秒钟理解陈秋肃的意思,陈秋肃居然还帮他惦记着那车柚子,说起柚子,都怪陈秋肃,昨晚拿回来的柚子都忘了吃,满脑子淫秽色情的东西。

陈秋肃的声音不大,还是把杨陶给吵醒了,杨陶在杨邵怀里伸了懒腰,他睡饱了,一觉睡到大天亮的感觉就是神清气爽。

“陈叔叔,就我爸爸睡懒觉。”杨陶睡醒了就折腾杨邵,脑子缺根弦似的去翻杨邵眼皮,想看看杨邵到底醒没醒。

杨邵连忙按住杨陶手,“一大早就手欠。”

“嘿嘿。”床上是待不住了,杨陶自己跳下床去穿衣服,他见陈秋肃光着上半身,便大声嚷嚷,“爸爸,陈叔叔怎么没衣服穿?”

他明明记得,昨晚爸爸找老板借了衣服给陈叔叔,陈叔叔穿着还特别傻气。

房间气氛肉眼看见的尴尬,杨邵恨不得找封条给杨陶嘴封上。

杨陶绕到陈秋肃床边,见衣服都在地上,还是湿的,他怕他爸爸看不到,“你看呀爸爸,陈叔叔怎么都到地上来了?”

杨邵整个人提神醒脑,瞌睡醒了大半,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抄起衣服就往外走,他这就去给陈秋肃取衣服。

夜里风大,衬衣和西裤都不厚,吹了一晚上,干得差不多了,只是皱皱巴巴的跟咸菜似的,杨邵下楼跟人老板赔了不是,把衣服钱赔给人家,衣服他们肯定是要毁尸灭迹的。

他特别不愿意回房间去,可又怕杨陶天真无邪,追着陈秋肃问东问西的,一进房间,他将衣裤扔到了陈秋肃面前。

速度穿上吧,赤身裸体的给谁看啊?

陈秋肃的脸色惨白,还病恹恹的,说话也没什么力气,“谢谢。”

杨邵犹豫了一下,伸手摸到了陈秋肃的额头,他已经摸不准陈秋肃的体温,感觉像是依旧烫手,他搞不清陈秋肃这烧是退了还是没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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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秋肃:别管,我是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