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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风流客过招,让浪荡者收敛,看他眸中起火,听他的呼吸一点点变粗重,明明更有意思,不是吗?

“真没想到,你调戏人也是一把好手。”

秦琅看着她的眼神越来越暗,像是要将人吞吃入腹一般。

“这算哪门子调戏?秦小王爷亲都亲了,摸一下而已,算扯平了。”

沈若锦抽回手,转身往里走。

秦琅靠在门上,抬手抹了一把唇角,嗓音莫名地有些低哑,“你还真玩起我来了?”

玩就玩吧。

她还只点火,不负责。

沈若锦扬了扬唇,掀开珠帘入了里屋。

这才新婚第二日,屋里的喜字红纱都没拆,从桌椅到花瓶摆件都是红彤彤的,榻上放的是龙凤呈祥的锦被,边上挂的是红纱底绣百子千孙的罗帐。

龙凤喜烛早就燃尽了,今日燃的是新的红烛。

沈若锦坐在铜镜前卸去钗环,没看见秦琅进里间来,倒是听见开门声。

他又出去了。

似乎没走远,去了后面的盥室。

不多时淅淅沥沥的水声伴随着侍从的低劝传来,“二爷,这都马上要入冬了,怎么能用冷水沐浴?贪凉伤身啊……”

“闭嘴!”

这就要用冷水冲凉了?

沈若锦轻笑。

秦小王爷,还真是血气方刚啊。

今日秦琅歇在府里,沈若锦做好了要跟他在床上周旋一番的准备。

但她等啊等,倚在榻上看完了一本游记,都不见秦琅上榻来。

累了一整天,沈若锦渐渐地有些睁不开眼,把游记往枕边一放,直接躺平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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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边上半张榻还空着,秦琅昨夜没回来睡。

沈若锦以为他冲完凉,在府里待不住又出去了,也没当回事,起来更衣洗漱,去主院给王妃请安。

镇北王昨日歇在王妃这里,侍女在外通传“二少夫人来了”的时候,镇北王正在明间反复擦他的宝刀,王妃坐在镜前梳妆。

“新婚三日无大小,哪家新妇像她这般乖巧能干,不但管得住二郎,还这般体贴孝顺。”

王妃自打昨日看见沈若锦让秦琅乖乖坐在账房数银子之后,就发自内心地喜爱新妇,没事就想夸,逮着机会更要夸。

镇北王张口就说:“别是二郎欺负了新妇,惹得人一大清早就来找你告状才好。”

王妃回头瞪了他一眼,“王爷若是瞧我们母子俩不顺眼,自去寻个舒服的去处待着便是。”

镇北王立刻止声。

因着昨晚说了二郎不好,差点上不了王妃的榻,王爷觉着大半夜的再出去睡书房会被下人笑话,愣是在榻前站了半夜,才被王妃“请”上榻安歇。

床头吵架,好不容易在床尾合了。

这一大清早,又因为那个逆子来气。

王妃戴上最后一支紫宝石簪子,带着嬷嬷婢女亲自迎了出去,“若锦来了,正好我和王爷还没用早膳,你在这一道吃些吧。”

今儿天光极好,王妃让人把早膳摆在了院子里。

镇北王把宝刀搁在架子上,在这擦了半天,等了半天,可算是有早膳吃了。

王妃让沈若锦坐在她边上,从今日各家权贵送来的宴会拜帖说到桌上这道梅花糕,仿佛跟儿媳妇有说不完的话,就是一字不提秦琅。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过来,二郎呢?”

镇北王一开口,直接让王妃破了功。

王妃气的朝他飞眼刀子。

镇北王在人前,尤其是小辈面前,那叫一个刚正不阿,气势不凡,沉声道:“二郎是不是又出去鬼混了?昨日才回府,王妃还说他……”

“说我什么?”

秦琅穿过拱门,入内而来,他今日换了一身海天霞色的锦袍,容貌昳丽至极,比天边的朝霞还夺目。

秦琅上前来随意同父母见了礼,就在沈若锦身边坐下,与她耳语道:“我彻夜难眠,在账房数了一夜的银子,也没人心疼心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