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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思来想去,又觉得自己穿这身衣服,就接个电话吗

总觉得怪怪的。

“大少,我有个问题想问。”蒲砚声音软糯,弱声弱气的。

“你说。”顾明安远远看见陆朝槿也穿了白衣,顿时觉得自己简直是英明神武到了极点。

这什么自己和好兄弟的心有灵犀!一下就让自己选中都是白色的运动装,还是同一个品牌的!

这跟情侣装有什么区别!

顾明安非常满意,满意到表情都有点控制不住地飘起来。

蒲砚抬头,差点被明晃晃的太阳闪到眼睛: “…我也需要打嘛可是我不会。”

顾明安本来是担心蒲砚穿得不合时宜会自卑,所以才给他安排了一套和自己差不多的运动服。

但是他忽然又有了更妙的主意:既然蒲砚不会打,那不是正好让陆朝槿教他吗!

两个人肢体接触,气息缠绕,陆朝槿的指点又非常专业,想不发展出感情都难!

顾明安想起之前总有男男女女想让陆朝槿“教”些什么,陆朝槿都会无情拒绝: “我也只是略懂皮毛。”

现在让他教蒲砚,他总不能拒绝了吧!

于是蒲砚听见顾明安说: “你如果想打我们也可以教你,别紧张。”

蒲砚受宠若惊:

不是,你们几个霸总教我一个管家打高尔夫,这听起来似乎有点魔幻啊

两人走进遮阳棚内,谢翊榕就一脸戏谑地问: “明安哥,换助理了”

顾明安跟这放假溜回国的大学生一时半会很难解释清楚,只好说: “嗯,临时助理。”

蒲砚跟在他身后,礼貌道: “叫我小蒲就好。”

谢翊榕是个女友男友能基齐十二星座16个MBTI的花心萝卜,看见那双长而直的腿后顿时有点走不动道了: “咳,小蒲是吧,你多大岁数比我小的话喊我榕哥就行,我底下员工都这么喊。”

比起谢翊榕,陆朝槿简直像是在大润发杀了十年鱼一样冷漠: “之前见过。”

混血男人灰蓝色的眼眸藏在高耸的眉骨下,挺拔的鼻梁在脸的一侧落下阴影,没什么表情的模样比起真人,更像蜡像或雕塑。

顾明安: “…”他怎么记得陆朝槿说要追蒲砚呢

这样子倒不像是要追,而像是把对方当成不需要增进好感的NPC…

反而是蒲砚没有在意他的高冷,带着笑说: “嗯嗯,是的,陆先生。”

然而谁也没有注意到,陆朝槿握着球杆的手用力到指尖泛白。

太多想说的话,反而什么也说不出口。

陆朝槿嘴笨,虽然以前就明白自己有这样的缺点,但此时此刻才终于懊恼地觉得这个缺点就应该早点改掉。

这种懊恼一直持续到10洞结束后。

谢翊榕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嚷嚷道: “不打了不打了,刚回国朝槿哥还不肯让我一点,让我输得这么难看!”

陆朝槿回身看了一眼遮阳棚里并膝坐着的乖巧小孩,淡淡道: “我放水才是不尊重你,菜就多练。”

谢翊榕目瞪口呆,发出不可置信的声音: “朝槿哥,你竟然嘲讽我!我要闹了!我要哭了!”

陆朝槿提起球杆,扭头就走: “你和明安打吧,我休息一下。”

“行,”谢翊榕笑嘻嘻的,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我和明安哥1V1对决。”

顾明安想起之前谢家的事,问: “你表姐上次故意让你投那个亏钱项目,你有没在你奶奶面前借机发挥一把”

谢翊榕冷笑一声: “当然,她敢故意放消息引导我投这种亏到底裤都不剩的项目,就要做好被我搞的准备。”

听谢翊榕这么说,顾明安就放心了。

这小子看起来心大粗糙混不吝,其实是谢家年轻一辈最有城府的一个,要是顾磬秋有谢翊榕百分之一的心眼,顾明安也不至于这么操心顾磬秋。

*

蒲砚百无聊赖坐在遮阳棚里打了个哈欠,昨天因为长风的事还有林知墨的事,他一夜辗转反侧,根本没睡好。

现在坐在凉快的地方,瞌睡虫顿时入侵了他的思维。

一阵脚步声响起,蒲砚的瞌睡被打断,抬起头时那个遮天蔽日的高大身影已经来到了自己身前。

蒲砚:!

我超,陆朝槿怎么突然回来了!怎么顾明安和那个榕哥没回来!

陆朝槿随意地坐在蒲砚身旁的椅子上,抬眸问: “很无聊”

动作行云流水,看似无意,实则陆朝槿早已经在心里模拟了上千遍!

陆朝槿在心里对自己说:很好,陆朝槿,坐在他身边并且先开口,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继续!

两人之间距离只是一掌不到的距离,蒲砚甚至能感觉到陆朝槿的体温,热得他靠近对方那一侧的手肘想要烧起来般。

蒲砚察觉到对方的目光,只好强撑着和他对视: “还好啦,毕竟我是来完成工作的…”

和别人说话的时候如果不看着对方,显得没礼貌。

但看着陆朝槿幽深的灰蓝色眼睛,他总有种自己像要被吸进去摄走魂魄的错觉。

多看一眼,好像就要醉在里面。

蒲砚果断装作抬手拿水,把身体向着陆朝槿的反向挪动了一点。

觉察到这一点的陆朝槿: “…”

自己有这么让人害怕么,陆朝槿不禁反思。

见蒲砚目光看着球杆,陆朝槿再次下定决心开口: “如果你想打,我可以教你。”

对没错,就是这样,陆朝槿,继续主动出击!

蒲砚摆摆手,说: “不用啦,我很笨没有运动天赋。”

“不会,很简单的。”陆朝槿说。

蒲砚心想你一个练习时长半年就能直接干进全美大学生橄榄球赛的运动天才肯定不会觉得难啊!!!

他想要再次拒绝,目光却忽然掠过陆朝槿左小臂上有些狰狞的伤口。

虽然面积不大,但皮层已经彻底没有了,只剩血肉直接暴露在外,伤口边缘的正常肌肤都泛着炎症才会有的粉红色。

伤口触目惊心,蒲砚不敢想这个已经看起来在恢复的伤口在受伤时有多疼。

别多管闲事,蒲砚告诉自己。

可铭刻于心的深刻情感死死拖着他的理智,任由那些深埋在心的情感汹涌而出。

陆朝槿看着那张柔和的小脸现出关切的神色,问: “你的手臂…是怎么了”

陆朝槿:!

他转动手臂,将被烙掉皮肉的伤口转向自己,转向蒲砚看不见的方向: “锻刀的时候不小心弄伤了。”

锻刀。

一些远古的回忆重新在浮现在蒲砚心头。

对,陆朝槿很喜欢锻刀,在艾美莉卡的家里甚至专门有用来锻刀的工作室。

高温的铁屑落在皮肤上,瞬间就会和皮肤粘连在一起,想要把它拿掉,就会把整层皮肉都连带着扯下来。

陆朝槿曾经告诉过他,很疼。

那时候他又心疼又难受,带了点小脾气让陆朝槿也就是游戏里的长风保证以后都要带上防护工具,不要再受伤。

蒲砚眼中不自觉带上了一点责怪的神色:明明答应了他会照顾好自己的。

一片静默中,两人回想起是的同一件事,产生的感情却有所不同。

“我之后会注意的,我每次都带防护,”陆朝槿在蒲砚娇嗔又心疼的眼神里莫名心虚了起来, “我…只是那天不太清醒,所以忘了。”

蒲砚回过神来,赶紧用笑掩饰方才的失态: “啊啊没事的,陆先生您注意就好,不需要跟我解释的啦。”

陆朝槿目光专注而温柔: “要和你解释的。”

蒲砚有些茫然地看着他,却听见对方用绝对不是调侃的认真语气说: “不然你生气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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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嘿情侣装安排上了!

陆朝槿(邪魅一笑):呵,终究还是在意我的。

【小剧场OOC,请大家不要在意,只是忽然很想玩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