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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

空气里满是甜腻的喘息。

蒲砚白皙的脸上浮起大片的红,将手臂横挡在自己面前,声音软得能滴出水来: “不要了…嗯…”

陆朝槿把坐在自己腿上的蒲砚搂得更紧,鼻尖贴着对方手心,呼出一口气: “为什么不要”

蒲砚感觉自己的嘴唇已经被亲得麻麻的,就快要没知觉了,而罪魁祸首却还在明知故问,便瞪了罪魁祸首一眼: “你说为什么。”

陆朝槿只是笑着,将一乱串细密的吻落在蒲砚手心,指尖和柔嫩的手腕内侧。

蒲砚被他亲得又羞又痒,挣扎着要逃出他的怀抱。

“让我抱一会儿,好不好”陆朝槿灰蓝色的眼睛距离蒲砚不过咫尺之遥,像冰川下的海洋般,色泽美丽。

蒲砚更关心的是陆朝槿的身体,微凉指尖抚过他眉骨: “头还疼不疼我先去叫医生给你看看。”

陆朝槿难得幼稚,说: “不想管了,让它疼吧。”

“那怎么行,”蒲砚抬手在他太阳穴两侧轻轻按压, “这样疼不是办法啊,还有你喝酒就头疼就不要喝那么多酒了…”

陆朝槿眼睛微眯着,像只大型猫科动物般享受着蒲砚的按摩: “好。”

蒲砚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有人吐槽“男人只会回答你说的N句话里的最后一句”。

陆朝槿大概是因为头疼所以没什么精神,蒲砚也不想难为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给顾家的家庭医生打电话: “医生您好,陆先生说失眠宿醉有些头疼,麻烦您过来看一下。”

昨晚刚因为慕容琴跑了一趟,忙活到后半夜才回家的家庭医生: “…好的。”这钱真不好赚啊啊!

在蒲砚极力劝说下,陆朝槿同意在医生来前继续卧床休息。

片刻后,穿着睡袍的蒲砚躺在被子里,枕着陆朝槿右手臂,腰侧被陆朝槿左手臂紧紧环着。

蒲砚: “…”

周围空气里都是陆朝槿身上的雪松味道,蒲砚耳边满是陆朝槿的呼吸声,感觉自己的心就要跳出喉咙了。

蒲砚试图挣扎,对着病人的语调不自觉地放柔了: “等下医生来了,我们这样不太好…”

但在另一个人耳朵里,怀里的人贴着自己耳畔说的话全是甜软的撒娇。

“他来的时候我会出去,不会让他进卧室。”陆朝槿微睁开眼,在蒲砚额头亲了亲。

蒲砚在这一个小时里裸露出来的皮肤被他亲了个遍,连锁骨和脖颈也没能幸免,此时好像已经逐渐习惯了: “…好。”

顾宅的客房有多种户型,有些比较小,有卧室和卫生间组成,而像陆朝槿住的这间和顾明安他们的房间大抵一致,不仅有书房玄关,还有自带的衣帽间。

顾家的家庭医生也住在富人区,很快就来到顾宅,按响了陆朝槿房间的门铃: “陆先生您好,我是小周。”

陆朝槿依依不舍放开蒲砚,叮嘱: “你先睡一会儿,昨晚收拾烂摊子到挺晚的吧。”

家庭医生经验丰富,和陆朝槿短暂交流后就给他开出了几颗褪黑素,还吩咐他今天不要工作并卧床休息。

楼下的佣人姐姐也适时端来了醒酒汤,让陆朝槿喝下。

等佣人姐姐把汤碗端走,陆朝槿才回到卧室。

蒲砚立刻问: “吃药了吗”

“吃了,”陆朝槿垂眸,掀开被子躺下,再次侧身把蒲砚搂进怀里, “顾宅的医生我还是很放心的。”

“你的意思是,你家的医生有问题”蒲砚眉心拢起,敏/感地察觉到了陆朝槿话里的深意。

“小时候我还住在老宅,有一次风寒感冒吃了家里医生开的药,那个人故意开了药性相冲的两种药,”陆朝槿把脸贴在蒲砚头顶, “我吃了之后直接炎症住院,高烧不退,一个月才好转。”

蒲砚虽然知道这些大家族,尤其是狗血文里的大家族肯定是明争暗斗的,但没想到这些人这么缺德,竟然会对一个小孩痛下杀手!

“后来呢。”蒲砚很是心疼,很难想象陆朝槿是怎么渡过那段艰难的时光的。

陆朝槿想到那些人,声音也变得冷硬起来: “爷爷把医生处理了,去追查背后指使的人,查出是小表舅和我有矛盾,所以才这么做。但就算我死了,他也拿不到什么好处,因为陆家也不会让别的姓氏的人掌管大权,所以他并不是最终的幕后黑手。”

蒲砚心想这也太复杂了,陆朝槿母父都不管管的吗!

“我知道是谁,但我只能忍受他继续和我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陆朝槿眼神沉肃, “从那时候开始,我就产生了心理障碍,很难接受医生的诊治。”

说到这里,陆朝槿摸了摸蒲砚的手掌: “抱歉,让你担心了。”

听了这些理由,蒲砚根本没法去责怪陆朝槿,只能继续给他按摩太阳穴: “这样会舒服点吗”

“好多了。”陆朝槿笑,眉梢眼角都是温柔的笑意。

“快睡吧,”蒲砚贴着他鬓角给他按摩, “昨晚是在处理工作吗”

刚才陆朝槿和家庭医生沟通的时候,他听见陆朝槿说“只睡了两个小时”。

“不是,我是在找那个代练,他一开始还不愿意承认你找我的时候是他登了号,”说到这,陆朝槿显然很不高兴, “哼,我已经把他炒了,准备换个代练。”

说到这里,蒲砚最好奇的一件事就是: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是一根葱的我明明没给你发过照片啊”

“年龄一样,说话语气一样,还玩万里明月,这不是很容易能猜到么”陆朝槿说。

蒲砚面无表情看着他: “说实话。”

“…我查了你Q/Q的IP。”陆朝槿是一个即将发展为妻管严的男子。

蒲砚不知自己该笑还是该生气,手捏住陆朝槿的脸,揉面团似的揉了揉: “好啊你,侵/犯/我隐私!”

陆朝槿被他挫扁捏圆好一会儿,待他放手才说: “幸好我查了,所以那天才会去片场看你,不然很危险。”

蒲砚没想到陆朝槿第一反应想到的是这件事,顿时幸福得冒泡泡,又说不出话了。

吃了药,陆朝槿很快就困了: “你如果睡不着可以出去转转,不用在这里等我。”

“没事,我陪你。”蒲砚伸出手臂揽住他肩膀,两人亲密无间地贴在一起。

“嗯。”陆朝槿虽然表情没什么变化,但蒲砚能感觉到他明显高兴了。

“睡吧。”蒲砚主动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

茂密植物将餐厅分割成几个隐/私/性极强的独立空间,舒缓的蓝调音乐静静流淌。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顾雪亭抬眸看着眼前邀请自己来到此处的年轻男人, “我姓什么,我自己还是很清楚的。”

年轻男人面容还很稚嫩,一看便是二十出头的年纪,笑容显得有些轻佻,但说出的话却老练圆滑: “顾三少可以先看看这些照片。”

顾雪亭拿起对方放在桌上的照片,只是一眼就瞬间目光冷下来。

照片里是顾明安坐在宾利的主驾驶位上,侧身和副驾驶的林知墨有说有笑的模样,两人都穿着西装,看起来像是刚下班。

还有一张是林知墨打开副驾驶侧车门的照片,背景很显然是某A电视台的大门。

顾雪亭气得快疯了,却不想在这个陌生男人面前表现出来:大哥平时工作忙,很少管他的事,可现在却有空去接送林知墨下班!

另一些照片则是顾磬秋和林知墨的,两人并肩站在一副巨大的油画面前,顾磬秋看着林知墨笑得很欣慰。

不知不觉,顾雪亭已经把他自己的嘴唇都咬破了:林知墨才回到顾家不到一个月,就已经和大哥,二哥关系那么好,而他却被大哥赶出了家门,不允许回去…

更遑论这次直播翻车导致他口碑大幅下降,可无论是父亲,还是大哥二哥,都没有一个人提出要替他处理这件事。

甚至连关心都没有,大哥甚至还责备他: “你应该反思自己,这么长时间,是我没有好好管教你才让你做出这么荒唐的事!”

对面的年轻男人看着顾雪亭这样的反应,眼底笑意加深,适时抛出一句: “你没有通告,之前的合约也被解除,可是他们只顾着他们真正的亲弟弟,没有人在乎你呢。”

这话对顾雪亭来说无疑是非常刺耳,以至于他抬起头用满是血丝的眼睛瞪着对面的男人: “闭嘴!”

顾雪亭之前一直不愿面对,但心中却是一清二楚:这么长时间,自己在外生活,可大哥二哥对自己一句嘘寒问暖都没有。

“你虽然姓顾,但你和他们没有血缘的联系,他们不会真心对你好的。或者说,比起他们的亲弟弟,你只会变成一个备选项,”男人循循善诱, “从这些事里,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顾雪亭胸腔剧烈起伏着,鼻尖酸痛,眼眶也红了: “…我牢记着自己的姓氏,他们却从来没把我当成自己人。”

“就是这样。”年轻男人打了个响指,看起来对顾雪亭的“上道”非常满意。

“如果我答应你,你能给我什么”顾雪亭竭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 “谢先生,别露出那种可怜我的表情,我不需要别人的同情。”

姓谢的男人收回脸上的同情,说: “我会替你摆平所有黑料,为你奉上两份高奢全球代言人title,以及三部上星剧主角。”

“这只是个开始,”年轻男人饶有兴味道, “之后还有更多的资源,只要你能抓住这个机会。”

这些资源是就算林知墨还没回到顾家前,顾峥和顾明安也为他争取不来的好资源。

不过顾峥会美其名曰: “我们会为你铺路,但很多东西要你自己去争取的。”

顾雪亭才不相信这些,明明顾家那么显赫富裕,为什么就不能给他准备好所有的东西!

他们就是有所保留,就是不想给自己一个没血缘关系的人罢了!!!

“我回去再考虑考虑,”顾雪亭主动伸出手, “谢谢你今天的款待。”

背头男人站起,与他握手,笑容耐人寻味: “不客气,我等着顾三少给我答复。”

顾雪亭来到地下车库,发动自己的黄色兰博,却陡然透过窗户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身形曼妙的男人一身米色长风衣,露出的一截纤细小腿被黑色丝袜包裹着,再下面是一双羊皮高跟靴子。

是黎雨。

而他正亲密无间地挽着一个看起来像是快要从养猪场出栏的至少200斤起步的猪头男,脸上带着甜美的笑意。

顾雪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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