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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陆隐见来府上寻他?,晏长陵便跟着他?一道去了寺庙。正好他?欠她一枚平安符,求回来,给她,当个慰藉也好。

宫中。

皇帝每日都会去太后的宫殿看太子。

今日又去了。

国公?府被判处流放后,皇帝本以为太子会同他?闹,可这?回太子却一声不吭,替朱嫔守完灵,便乖乖地搬到了太后的宁寿宫。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到了宁寿宫,有太后‘悉心?’关照,太子身上的那些毛病,突然就好了。

皇帝颇为省心?,把人堵在软塌上,拉着太后的手?几经磨蹭,万分感激道:“多谢母后替朕照看太子。”

太后没好气地瞪他?。

可这?人的脸皮一旦厚起来,便彻底不要脸了,尝到了一回甜头便上了瘾,成日往她这?里钻,她使出来的威严再也不管用,皇帝软硬兼施,总会让她破功,半推半就,于是养出了一匹不知包足的饿狼。见他?的手?伸进了她宽袖内,又开始不规矩了,太后“啪——”一巴掌打?在他?手?臂上,“皇帝是愈发不顾及了,光天化日,就不怕人说闲话?”

皇帝的手?背挨了一巴掌,泛了红,不仅没恼,心?头还觉得畅快,反而得寸得尺,握住了她的手?腕,把她往怀里拖,“朕一片孝心?,谁敢说闲话。”

他?岁数比先帝小,力气比先帝大,太后被他?一拽,冷不防撞到他?怀里,碰到了额头,娇滴滴地哼了一声,又气又娇,“你想疼死哀家啊。”

皇帝爱死了她这?副‘凶’样。

“母后哪里疼了,儿臣吹吹……”他?埋头入了她颈项里,嗅着属于她的幽香,一阵乱吹,吹得太后身子打?颤,不觉咬牙道:“臭小子。”

她竟然被他?给玩弄了。

皇帝乖乖地应了她,“母后怎么?了,儿臣在呢?”

太后最喜欢埋汰他?,“哀家初见你那会儿,你还是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母后说得对,儿臣如今也还是乳臭未干,母后不知,朕儿时母亲走得早,没有吃上几日乳……”

他?真是个……

太后脑门心?一跳。

便听他?道:“母后就疼疼朕,喂喂朕。”

每回皇帝来,屋子里的人都识趣地避开,可就算避到了外面?,还是能听到里面?让人面?红耳赤的动静声。

李高扬头示意,让人把太子带到外面?去。

待人一人,身旁的一名太监忍不住小声同他?道:“总管,陛下这?,这?也太……”不合规矩了。

夜里偷偷摸摸就算了,如今竟演变到了白日。

这?要是传出去,皇帝的脸往哪里搁。

可皇帝这?般放纵,日日往太后的宫殿里钻,想来也没要在意什?么?名声。

李高没出声。

微微偏头往屋内看了一眼?,神色平静,可眸子落下时,眼?底闪过了一丝凉意。

皇帝正在兴头上,看着身下被红晕染成了桃粉色的女人,她熟得正好,媚得正好,小|嘴|儿一呼一吸,都能要他?的命。

皇帝总算明白了,为何先帝不顾众臣反对,执意要封她为皇后,从此只宠她一人,因为同她相比,后宫的那些个庸脂俗粉都称不上女人。

一室荒唐,皇帝逐渐失了控,最后人瘫在太后的肚皮上,喘着粗气,“母后,儿臣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天色快黑了,皇帝才?出来。

为避耳目,从宁寿宫出来坐上龙撵,皇帝得绕了好大一段路,才?能回到他?的正殿。

开始几日,皇帝还觉得新鲜,跑了几日后又热又累,顿觉无?味。

他?是皇帝,整座宫殿都是他?的,他?在自?己家里,犯得着偷偷摸摸?

心?头突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虽说足以让他?背负千古骂名,可那想法一旦冒了出来,便愈发地抑制不住。

李高唤他?:“陛下?”

皇帝一门心?思在太后身上,李高唤了他?几声,才?回过神,看向他?,“怎么?了?”

李高把手?里的名册递给了皇帝,禀道:“朱副统领伏法后,东宫的禁军统领一职,尚且空缺,这?是内阁那头筛选出来的人选名单,还请陛下过目。”

陛下对东宫的事,不是很?上心?。

太子人都去了太后宫殿,东宫的那帮臣子暂且都用不上了,留着禁军有何用。

李高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凑过去低声同皇帝道:“陛下,这?夏季来了,正殿内酷热难耐,不利用陛下处理政务,奴才?听说先帝那会儿,每年这?时都会找一处地方避暑,行宫太远,搬迁麻烦,最常去的便是凌湖旁边的宫殿,有山有水,风也凉快。”

凌湖?

太后娘娘的宁寿宫不就在那儿。

旁边是有一处偏殿,收拾一番,确实是个不错的避暑之地。

皇帝心?头突然敞亮了,看向李高,李高含笑?弓下腰。

知道他?心?里清楚自?己与太后的事,皇帝也没加以掩饰,“那就照你说的办,早些收拾出来,朕搬过去,离得近,也能看顾好太子。”

李高应道:“是。”

想到往后自?己见太后再也不会跑那么?远,无?需再特意绕一个大圈,皇帝的心?情挺不错,把他?适才?呈上来的折子打?开。

当初给太子的禁军是他?特意挑选出来的,如今不过就差个统领,且太后和太子都在宁寿宫,安危这?一块,不能马虎。

皇帝查看了几个名字,大多数都熟悉,唯有一人没有印象,皱眉问道:“这?孟弘是何人?”

李高回道:“陛下单看此人名字,怕是记不起来,待奴才?说完其背后家族,陛下定能想起来,此人乃扬州孟家的幼子,扬州孟家便是于先帝有救驾之功的孟老爷子。”

皇帝想了一阵,恍然大悟,“白家大夫人的娘家?”

李高笑?着道:“正是。”

皇帝意外,“内阁怎么?举荐了他??朕记得孟家人丁并不兴旺,以至于先帝的奖赏最后还落在了白家头上。”

白家白之鹤因娶了孟家女,得了个侍郎之名,这?才?走上了官途之路。

“确实如此,孟老爷子膝下只有这?么?一位儿子,孟老爷子走时,幼子也才?几岁,如今十几年过去,幼子快到而立之年了,此人前不久在扬州徒手?擒了一虎,因此扬名,扬州县令惜才?,把人举荐到了江宁,本是让他?投靠军营,为国效劳,殊不知内阁的人知道后,看上了孟家救驾的名声,这?才?把名单递了上去。”李高笑?了笑?:“陛下也就瞧着,孟家说到底是个生户,没什?么?背景……”

“没背景好啊。”有了朱光耀的前车之鉴,皇帝最痛恨的就是背景,而且,“谁说他?没背景?”

白家大夫人的娘家,不就是晏家少夫人的母族,就算是晏长陵见了人家,还得叫一声舅舅呢。

“不用选了,就他?吧,明日把人带进宫,朕瞧瞧。”

李高便没再说什?么?,领命道,“是。”

说起晏长陵,皇帝想了起来,“晏侯爷被朱光耀砸了一枪,腿出了问题,你派个太医到府上去瞧瞧。”

“是。”

皇帝又道:“顺便问问晏世子的伤好了没?好了让他?来一趟。”

他?有好些日子没见到他?了。

李高适才?刚碰到了沈康,回禀道:“只怕今日晏世子来不了了,据沈同知的消息,晏世子一早便同陆公?子一道去了寺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