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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昨日才刚分开,姬恂像是分开一年似的,动作粗暴,恨不得将人吞到腹中。

楚召淮腰还疼着,被吻得晕头转向,呜呜个不停。

险些窒息之际,姬恂终于舍得将人分开,仰着头轻轻咬着他的脖颈,声音低沉:“好想你。”

楚召淮喘了半天才回过神,嘴唇都肿了,小声道:“才一天。”

“才一天吗?”姬恂蹙眉道,“我怎么感觉过了一年一样。”

楚召淮差点笑了,强行绷着脸:“陛下回去记得买个西洋钟看时辰吧。”

姬恂将人抱了个满怀,无声叹了口气:“后悔。”

楚召淮疑惑:“后悔什么?”

“后悔若这是一年前,朕早就强取豪夺将你掳到皇宫里锁着,就算你再排斥朕也不放你离开。”姬恂道,“不至于现在这样受相思之苦。”

楚召淮沉默好一会,实话实说了:“一年前王爷似乎也没如此病态,做不出这种事吧?”

姬恂笑了:“如果你知晓当年我心中想了什么,恐怕早就嗷嗷跑了。”

楚召淮才不相信:“我不至于这么胆小,你随便说个,我听听。”

姬恂扣着楚召淮纤细的腰,眉头一挑,满脸“这可是你让我说的”的神情,挑了个最轻的“臆想”。

“想时时刻刻待在这儿……”姬恂宽大的手掌在楚召淮单薄像纸似的腰腹上缓缓一摩挲,眼神直勾勾盯着他,用轻柔的声音说出让人畏惧的话,“最好灌满鼓起,连床都下不来,让人瞧了都以为天降祥瑞,皇后以男子之躯怀了朕的孩子。”

楚召淮:“……”

楚召淮眼睛都瞪圆了,一把捂住他的嘴:“别说了!”

姬恂眼眸盛着笑意,握着他的指尖亲了亲:“这才只是最轻的,朕还有……”

楚召淮根本听不下去更病态的,直接捧着姬恂的脸凶狠地亲了上去。

陛下的欠嘴终于被堵住了。

亲昵一番后,天都黑了。

楚召淮还得回家,赶紧从陛下身上起来。

姬恂握住他的手,笑着道:“天色这么晚了,索性在这儿住吧。”

楚召淮蹙眉:“这儿什么都没有。”

姬恂道:“只要你想要,这儿什么都会有。”

楚召淮想到姬恂的神通,只好换了个理由:“舅舅知晓我不回家,会担忧的。”

“白院使今晚在太医院当值,恐怕不会回府了。”

楚召淮噎了一下,犹豫半晌只好妥协了。

新宅子中并没有什么人,只有些姬恂带来的暗卫,加上宅院每日都有人清扫,无需准备什么就能住。

两人一起用了晚膳,沐浴后姬恂直接将人抱去寝房的榻上躺着。

“今日去了医馆,瞧着如何?”姬恂懒洋洋捏着楚召淮披散的发在指缝中打着圈,随口闲聊,“你身子不好,最好还是寻个大夫常年坐堂。”

楚召淮点头:“我已和商陆哥写信了,看他愿不愿意来京城。”

姬恂缠头发的手一顿,幽幽看他。

楚召淮满脸无辜:“怎么了?”

“商陆,那个燕枝县的是吧?”姬恂假笑着道,“王妃还和他有联系呢?”

“是呀。”楚召淮枕在姬恂手臂上,乖乖道,“他是我在燕枝县唯一的朋友,我回京后一直给他写信呢。”

姬恂下颌绷紧,笑着道:“倒是不错,不过商陆在燕枝县长大,想必不会想搬来京城吧。”

“不会啊。”楚召淮道,“商陆哥很可怜,父母双亡,相依为命的弟弟也因病没了,上个月他还说我走后,他医馆也塌了呢,还好人没伤着。”

姬恂:“哦。”

“希望商陆哥能来京城。”楚召淮往姬恂怀里靠了靠,小声道,“他救了我的性命,我都没好好报答。”

姬恂搂住他,好一会才道:“嗯,倒也不错。”

楚召淮察觉到姬恂语调不对,仰头看他,疑惑道:“你不高兴吗?”

“没有。”姬恂笑着道,“王妃高兴,朕就高兴。”

楚召淮歪歪头,伸手抚摸了下姬恂的下颌线,感觉到都快绷得硬成砖头了,像是在死死咬着后槽牙似的。

电光石火间,楚召淮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眼睛微微睁大,好一会竟然笑了。

姬恂瞥他:“笑什么?”

楚召淮乐得不行,凑上前去亲了他唇角一下,眼眸弯弯:“只喜欢你。”

姬恂一怔。

一时冲动上头,说完后楚召淮登时后悔了,赶忙松开手,将额头往姬恂胸口一撞,讷讷道:“快睡觉吧,很晚了。”

姬恂脸色笑意越来越深,也顾不得吃那几千里外的飞醋,一用力将楚召淮按在枕头上,翻过身来低下头深深地吻他。

楚召淮也没挣扎,虽然害臊得像找个地缝钻进去,但手还是揪着姬恂的衣襟,仰着头生涩地回应。

炽热的呼吸交缠着,带着难以掩饰的欲色,好像连狭窄的床幔都弥漫着消散不去的热意。

姬恂亲着亲着,似乎发觉了什么,不安分的龙爪缓缓往楚召淮衣服里探,笑着道:“王妃,被属下这般冒犯,就这么喜欢吗?”

楚召淮脸都红透了,忙移开脸,喘息着道:“不要……”

姬恂像是小鸟啄食似的亲着楚召淮的唇:“没事,今天什么都不做。”

楚召淮还没松一口气,就感觉姬恂那只温热的手直接探了进去。

不是什么都不做吗?

楚召淮足尖倏地一蹬床榻,眼尾全是泪水,挣扎着道:“你……干什么?陛下金口玉言,不要出尔反尔。”

“这是哪里的话?白日多谢白神医妙手回春,为朕医治相思病。”姬恂一本正经地说,“晚上就让朕为王妃解毒当做回报吧。”

楚召淮:“……”

他又没中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