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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凭澜在这群混乱中冷漠走出,在助理硬着头皮上前来后……

砰!

高尔夫球杆一把挥舞在他肚子上,把人砸出两米远,吐血趴地后。

再一脚,比人命都长的腿。

砰!

琴三所在的担架都被那大长腿连人带担架踹出去。

撞在大厅服务前台上,撞裂,上门的琴三也滚落在地。

卧槽卧槽!

在场的人都被吓傻了。

这是什么级别的权贵争斗,好粗暴好血腥。

剧痛让半清醒的他睁开眼,一睁开眼,就看到被擦得干净的皮鞋踩在了他的脸上。

号称魔都上流圈子第一颠人的曹神经踩着他的脸,用染血的高尔夫球杆抵在了他的脑袋上。

都很用力。

像是要把他踩边。

欺辱得不行。

曹神经则是一手插兜,居高临下,那棱角分明的脸自带让中低层望而生畏的傲慢狠辣。

“买跟我一样的武器,还携带我的DNA物质痕迹。”

“是什么别致的垃圾玩意儿,也敢打着我的旗号去暗算那个女人。”

“你也配吗?”

琴三以前也算是被公认跟曹凭澜一样在魔都位属顶级公子且走一个癫狂路线的人物。

但他很早就知道曹凭澜这人底子比自己深,且压根看不上自己,后者的颠也集中在好冒险跟激斗,喜欢挑战强者。

而自己……

“误会……曹凭澜,这一切都是那个谈瑟的设计,她……”

球杆的头敲下来,敲在了他的牙齿上。

满口牙,碎血沫。

惨叫后。

挥舞着染血球杆的曹凭澜怒意更深,颠得有点可怕。

“让你喊她名字了?”

助理吐着血,扶着柱子爬不起来就被保镖摁住了,他害怕极了。

也自带搬出琴家也没用了。

曹家这颠人就没给过别人脸——他也不傻,肯定看出了琴家当前的尴尬处境,掐着点来。

果然。

等曹凭澜用球杆殴得琴三浑身溅血,用了大量资源才修复大半伤势的身体直接回归最初的伤势状态——被白明隐弄出的状态。

高尔夫球杆随手一扔。

大门口,进来管理局的执法队伍。

曹公子转身,脸颊上还带着血,嘴角带勾。

“啊,来了啊。”

“来诊断吧,他的伤势,可是自己带的,他的医疗报告里面本来就这样,我啊,最多让他的脸亲吻了下我的鞋子。”

监控?

监控已经断了。

医院里面多的是攀附他的狗。

只有琴家的钱是钱吗?

曹凭澜在笑,助理则要哭了。

MD,这群颠人。

飞机上,头等舱内的江饮溪看到了消息,不动声色将手机黑屏,目光微转,落在前座扶手上搭着的那只苍白手掌上。

血管若隐若现,手指像是始终泡在牛奶里。

透着润,又带着不正常的湿凉。

夫人在睡觉。

她竟睡得着。

在座的人都有点不理解,这人是什么样的心态啊。

办完事,啥也不想,就睡觉,而且睡得很稳。

呼吸都是轻弱不可查的。

江饮溪观察一会后,忽然……目光转移,落在旁侧座位上。

那人察觉到了,目光从彼此一致的对象上转移,侧转回眸。

彼此对视上。

苏青绾微有不自在,搭着扶手的手也微曲起,但没说话,顾自收回目光,看着手里书籍,看了一会,目光再次转移,因为隔壁的人醒来了。

动静很小,她还是知道。

因为这人睡醒后,转了身体,抬手抚拨了一头青丝。

拨动间,隐有气味如人风韵韫玉而散。

手指拉扯在了披身的毛毯上,节节分明,攥紧,扯下了,身体微直起,一手从脖颈抚上,拨动微缠脖的发丝后,垂首微喘,再抬眸,脸颊轮廓才从林间见鹿似的,就这么从撩起的发丝中侧脸回眸。

看着她。

好像知道她的注视似的。

苏青绾静静对视两秒,移开目光,重新看书。

谈瑟也没说什么,只是有些恍惚而已,过了一会才喝了水,清醒一些,想着事。

气氛又聒噪了起来。

因为404跳出来了。

突然就趴伏在座椅左侧的零食柜上面,摇摆着小恶魔尾巴,“雪糕。”

“快给我。”

凶巴巴的。

其实在场的人都很惊异。

伴生系统,他们都有,但少有这么灵动且实体的。

而且是小恶魔……这似乎证明这位夫人的内在。

是的,这一只小恶魔过分灵性跟嚣张。

体格还不小,比他们的大了好多圈。

谈瑟没说什么,把雪糕随手放在柜子,“尽快吃完,别化了,难收拾。”

404:“知道知道,吃完再给我别的。”

谈瑟这人有大家长意识,想要约束下这小东西,又反应过来它不是人类,不是曾经她家里或者在其他地方看到的那些后辈,于是缄默了,换了下坐姿,搭着腿,继续此前中断的思绪,后拿出手机处理事务,一边查看游戏商城的信息。

飞机下的世界肯定一片鹤唳,这些人的手机上满是来自地面的消息转播,但飞机上的狭窄世界,倒是一派祥和,半点波澜都没起,甚至连彼此间的互聊都很少。

大概是以为最早的社交开头就是羽毛球冠军那堪称死亡开局的角度。

差点没把人吓死。

好在后来都很平顺……当事人两人也没半点接洽。

苏青绾这边,听到广播说还有二十分钟落地,也听到CEO打破沉稳问谈瑟是否要跟他去马场。

小铃铛已经到了。

“待余下的一件事处理完毕,再去吧。”

“劳烦代为照料。”

CEO心里好奇谈瑟说的事是不是去商家公司那边,还是去管理局处理事务,但他从善如流,没多问,也没说自己老板已经在马场。

过犹不及,他想。

而另一边,苏青绾也在低眉回复着手机里的信息。

苏家长辈告知她魔都的事务,倒不是外人揣测的那些联姻之事,主要是两件事。

一是琴家邀约的宴会。

二是牙臻仕那边主导的魔都+苏州圈文化产业合作项目洽谈会。

她跟牙臻仕认识多年,中间关联的朋友有弗朗西斯科.穆尼这样半吊子融入中华文化屡屡冒犯的国际友人,若非跟牙氏的关系还算稳定,苏青绾其实不太会接受这样过分热情的人。

她慢调子,也自认为一身养出的文人酸腐臭毛病,融合不了这样的社交风格。

所以,跟牙臻仕自然是有私联的。

现在手机屏幕上就是对方的聊天框。

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亲密闲聊,大多是谈两家的公事,或者关联彼此社交圈子的一些聚会事务以及国内外学院圈子里的事。

年少既有两家长辈乐于其成的私交,但止步于半桶水淡如宣纸的水平,倒是辜负了长辈期待。

不过,原来也有共同的地方。

牙臻仕:“从我这里问谈夫人的事,好婉转,学妹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苏青绾:“目前看来,不管是太和资本的代表还是别人,都不像学长你的弟弟那样有让她青睐的气质——她跟那位代表也只是谈公事,但有几次都耐心回复了你弟弟的私聊。”

“她对人是有所偏爱的,并不喜欢接触过于复杂的人。”

牙臻仕:“像是在骂我,也骂了那位司马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