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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英?

的确,不管是她们,还是阮挽,甚至是何成光,都算得上是社会精英了,又在同市,认识是必然的。

“不管我们如何规避,拒绝,它都会引导现实让我们牵扯进去,如果我们一开始拒绝A朋友的关联,窝在家里,很快就会变成至亲的关联。”

“当然,随着案件增多,无数个圈子关联,事件牵扯,每个人遇上凶案的概率其实都在增加,我在这个行业里,心里大概已经对很多案件关联人有所揣测,就S市,你我相关的圈子,包括以往你认识的一些人...目前至少两位数的玩家,而且都活下来了。”

“我也遇上了我的朋友。”

姜曳并不是全世界的中心,她是自己世界的老大,但司徒天海也有自己那个年代的社交圈,她遇上朋友并不奇怪,毕竟她的朋友甚至是更高于姜曳他们这些年轻人的大佬,更符合精英特点。

不过司徒天海这话让姜曳想到了东北的事,立刻神色戒备起来。

“案件资料都在我书房,你有空看看。”

晚上阿SA来了,姜曳吃完饭上楼拿了资料坐在沙发上看,偶尔询问两人案情内容,过了一会,她忽然翻到一份档案。

她愣了下,仔仔细细看完了,表情有些微妙。

阿SA本来最近特别累,喝了汤后觉得身体暖暖的,尤其得知这汤是姜曳炖的,就更开心了,于是凑前来,看到姜曳手里的档案,他不由说:“咦,是这个澳大利亚杜鲁门家族的灭门分尸案啊,说是灭门案,其实更严重,是灭了整个家族,就是在一场婚礼的家族宴会上...全灭了,到场十八个人全死了,只有养子活了下来,所有人都知道凶手是谁,但没有证据,最终无法定罪,而且这个人还继承了这个家族的所有资产,被称为杜鲁门之子。”

“这个人很可怕。”

阿SA语气有些唏嘘,姜曳却问:“八年前的案子了吧,怎么忽然又有档案到你们手里了?”

阿SA叹气,“杜鲁门家族死者的焦尸上都有一条诡异的纤细十字伤痕,在三天前,有个富商被发现死在郁金香酒店房间里,割喉放血,整个浴缸都是鲜血,而他的胸口也有一模一样的十字伤痕,我们怀疑是这位杜鲁门之子动的手,但经过调查,发现他事发时还在澳大利亚,根本没来过S市。”

姜曳没说什么,只是将资料放在了一边,继续往下看。

入夜,姜曳忙完了工作后,站在了落地窗前,双手抱胸,有些走神。

外面下了雨,雨水淅淅沥沥的,小区内的花草被雨水拍打,娇嫩而不堪。

过了一会,手机铃声响起,她被惊醒,发现是合伙人的电话。

对方要回来定居几年,要在老家那边举办一场宴会,邀请她参加。

虽然早知道对方看好国内的发展,但当前也不影响对方挣钱,怎么这么突然?

本来心情有点低沉的姜曳心里一咯噔,很想说富婆你考虑下换个时间呗,这是上赶着要出命案啊。

我现在比柯南还牛逼,他好歹不知道自己走哪就哪里有命案,可我知道啊!

但姜曳想到司徒天海提及的那个理论,一时也不敢拒绝。

不然这种命案转移到她亲人那怎么办?

过段时间东北的亲人们可要去港都跟司徒家一聚啊。

当然,搞不好她这个合伙人也被玩家了,毕竟对方还隶属世界级精英呢。

姜曳揉了下眉心,只能提醒道:“我很荣幸,不过最近社会风气不太好,很多不法分子,希望你做好心理跟其他的双重准备。”

那边沉吟片刻,说:“相信我,国外只会比国内更不安分,这个月,我已经遇上三次小区内的歹徒闯入枪杀案,最近一次就是我的邻居对方整容伪装成了菲佣,在保镖们都被引开后,拔枪杀死了他家所有人,连他唯一的三岁女儿都被击毙了。”

姜曳震惊。

她忽然意识到对方突然想要回来的原因。

国外持枪的人太多了,变态人数更多,哪怕住着上亿美金的豪宅也不保险啊。

姜曳的合伙人的中文名叫钟离攸君,听着相当国风,其实是中法混血儿,祖辈是上世纪因战乱而在海外族人的要求下而移民避难的华侨,曾在危机时为国周旋以及贡献了诸多物资,家族名望极高,后来战争平息,一些族人难忘故土,自觉国家百废待兴,正是回国建业的好时机,加上钟离家族也不愿意放弃国内的祖业,于是派遣了一些族人回国重建,如今历尽几十年,老家家族发展不俗,但更强的还是钟离攸君那一脉,上下发展近百年,在法美两国有很强的势力,否则姜曳不可能顶着诸多资本的压力发展那么快,不过钟离攸君提及的宴会,其实是祭祖。

这的确是很大的事。

姜曳虽然思维也挺西化,但因为父母两个家族都是大家族,她骨子里也有几分传统,认可这种宗族繁茂连根的传承,当然,糟粕的那些要去除。

对了,她的老家在湘西。

是个好地方。

姜曳准备着去湘西的行程,却先拿到了李静恩发来的请帖,他们家搞拍卖行的,做得挺大,这次要为A省J市的洪灾做慈善捐款,就带头弄了一个拍卖会。

本来也没什么,可这是李静恩接管的产业,意义不太一样。

跟姜曳的经历不同,这人就是躺在蜜罐子里的,家族强大,人才繁茂,但男女一视同仁,期盼子息各个都能有所建树,不要躺在股份上混吃等死。

反倒是李静恩惫懒,在最初看姜曳风生水起后也想努力一把,结果亏了不少,后来自认没啥经商天赋,是个废材,于是坦然躺平了,活脱脱玩了好几年才开始懒懒散散继承一些产业。

这次是她第一次独立负责一个大活动,于情于理姜曳都得去。

“这都赶上了,到底是哪边会出事啊?”

司徒天海倒是很为安慰人:“万一有事,你不去就不出事了?再且说,你怎么知道两边不会都出事?”

醍醐灌顶,如雷贯耳。

不愧是大律啊。

姜曳直接被说服了,三天后就打扮精致但舍弃了不方便的裙装,直接去了拍卖行,好家伙,一到门口就看见了红毯,还有媒体跟许多大明星。

姜曳当然不原意摊这热度,直接走了后门,一边走一边跟李静恩打电话埋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家是办娱乐产业的,整这么大。”

这万一死个人,不是上赶着火烧热搜?

姜曳连给李静恩吃席的钱都准备好了。

李静恩:“不是啊,这不是你说的,慈善的本质是钱要花到位,好事要做到位,不能搞虚的,但也没必要偷偷摸摸,好事就是好事,凭什么弄点好名声,所以我才得弄大啊,给各行各业做个表率吗,再说了,这些来参加的有钱人不就是好这一口,谁花钱不图个好名声?不图个宣传?”

姜曳:“也对,所以找这么多大明星俊男美女也是顺便咯?”

李静恩一下没绷住,扑哧笑了,“好啦好啦,晚上拍卖品有你喜欢的哦,你多出点钱,帮帮那些灾民。”

“用你说?”

姜曳挂了电话后,进了大厅,见到了不少熟人,而且一眼就瞧见了两个她本来就想联系的人。

周屿跟阮挽。

两人都陪着自己各自的朋友。

前者隶属医学圈名流,社会地位高,富豪见了都客气,因为但凡心脏还是脑子出了点问题,搞不好主刀的就是这些人之一,关乎性命,当然得客气。

姜曳观察了下,发现周屿在其中竟相当有排名,能跟好几个地位类似谢无信的大佬平等交流。

果然啊,这年头能救命的技术才是真王道,钱多了到极限也就是个数字。

后者能来却有点让人惊讶,毕竟是检察官,身份有点敏感。

见他们都有朋友陪着,姜曳也不好过去打扰,加上今天来就是给李静恩捧个场,加上观察下是否会出事,万一出事也能帮衬下,就不是为了社交或者生意的。

不过说起生意...

姜曳先给阮挽发了条信息询问她怎么来了,接着按照这几天做好的计划书给自家小舅打了电话,确定对方已经看过而且审核国,就跟后者聊了十分钟敲定了一些项目。

“等这几天事情完了我就飞出去找你。”

“不用,我会回来,最近国外不太平。”

“...”

国外现在这么遭嫌弃了吗,这种超级浪子都要跑回来了?

姜曳也不好多问,怕在这男狐狸精前面露出破绽,于是说了两句就挂了,切回来就看到几个人的信息。

十分钟前。

阮挽:“最近休假,而且手头没有留存敏感案子,无关大碍,而且我身边有同体系的同事。”

周屿:“看到你发信息了,但不是发给我,所以是发给检察官学姐?我的钱白花了?小金丝雀。”

李静恩:“你一个眼神都没给我?你看谁呢!”

五分钟前。

李静恩:“你最近老遇上案子,不太吉利,等下我搭个台阶,我们过去跟阮挽那伙人聊下,他们弄司法的,给你保保底,这次你可要稳住啊,千万不要又跟她闹起来。”

姜曳有些好笑,可又觉得挺暖的,正要告诉李静恩说自己跟阮挽关系已经转好,却见李静恩已经去那个旁边的玻璃小花厅了。

作为主办方跟阮挽等人说了两句后,李静恩很仗义得把姜曳拉过去,却不想周生比国家公园的猴子欢迎游客还热情,跳起后三步走迎着姜曳坐下来,搞得李静恩都惊诧了,他们正要说话。

“阿挽!”忽然来了一道声音,对方满怀惊喜,看到阮挽后就快步走了上来,因为姜曳坐在小亭卡座里面,对方一时没留意,满眼都是阮挽。

眼前人委实是个帅哥,且打扮新潮贵气,看着也是身价不菲,社会精英的模样,走到哪都能吸引一群小女生。

李静恩对了下脑海里的名单,确定这人叫廖元庭,是个港都的公子哥。

但阮挽一看到这人就皱了眉,眼中闪过冷意,表情不太好看,且飞快瞥了姜曳,发现这人表情黑黑的,显然很不开心。

怎么可能开心。

“抱歉,我们没什么关系,请喊我普通的称呼,而且我现在跟我朋友谈事。”

阮挽的态度实在冷漠,要打发人走的意思,加上边上护花心切的JJ先生蒋桀站起来,廖元庭一时尴尬,且因为他身后还有一起过来的几个豪门小伙伴,自觉在朋友面前丢了面子,立即说道:“阿挽,我们之间有误会,当年我就说了,是那个Sayuri不要脸,她自己勾引我的,真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