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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

不,男人何必为难男人,他们怕留下阴影。

独眼男瞬间闭上了嘴。

刚才独眼男的话鞑靼俘虏都听到了,此时大家也认出霍永安的身份。

这位矜贵威风的小公子,居然是孟古可汗那个混血儿子。

贾拓等人见鞑靼俘虏认出了霍永安,其中一人按照预设情况高声道:“大胆,此乃我朝四公主之子霍永安殿下,岂是你能侮辱的!”

身后扮演护卫的人面色一肃,直接拔出了大刀,冰冷的拔刀声吓得众人身子一颤。

队伍中两队人马鱼贯而出,一人持刀面对监牢栅栏,一人与他背靠背站着,目光恭敬地看着霍永安。

同时高声道:“尔等快向永安殿下磕头叩拜!”

“磕头叩拜!”

“向永安殿下磕头叩拜!”

声音将鞑靼俘虏们吓得脸色苍白。

霍永安挺胸抬头,下颚微微扬起,不得不说这群同窗还是靠谱的。

……

一名辨认不出相貌的女子两手扣住栅栏,焦急道:“王子,您是来救我们的吗?求您救救我,救救我的女儿!”

“叶赫氏,你真是天真,没听他刚才说什么吗?他是来复仇的。为他那个娘来复仇的。”另外一名女人恨恨道。

叶赫氏连忙摇头:“王子,您知道,乌雅这些公主过得还不如您,现下王庭没了,她们不知道被弄到哪里了,求您看在同为兄妹的份上,救救乌雅吧。”

“哼,叶赫氏,你这话非但救不了乌雅,反而给他提了醒,当初在王庭,你也刁难云秀公主,这个混血可比狼还记仇。”马哈木的夫人乌苏此时站了出来。

她想的清楚,自己与阿其那是不可能和解的,但是她也不允许其他人逃出去,大家要一起在沼泽里烂死。

叶赫氏听到这话,深深地看了霍永安一眼,见他不为所动,捂着嘴大哭起来。

“真是吵死了。”贾佳人用帕子扫了扫鼻端的臭汗味,侧头看了看乌苏,“殿下,这个女人我看着不舒服,嘴巴那么硬,不如将她的嘴巴缝上,省的吵人。”

乌苏怒道:“你敢,你可知我是谁?我乃丞相马哈木的夫人。”

“都是阶下囚而已,马哈木都被我们一刀砍了,你这个夫人不应该去找他吗?”霍永安冷冷道。

他话音刚落,一把大刀就出现在乌苏面前。

乌苏看了看面前的刀,刀剑直直地对准她的喉咙,仿佛就等霍永安的一声令下,她就会倒下,尤其霍永安眼中的厌恶,让她唇色越发白了,最终双膝砸在地上,将头抵在潮湿的黏泥上,颤着声音道:“参见永安殿下!”

“……”霍永安皱起眉。

徐衔蝉等人也是冷着脸。

刚刚乌苏的嘴脸大家还记得,还以为她的骨头有多硬呢,连狠话都没放几句,居然就磕头了。

鞑靼俘虏那边受到的刺激也不小。

一开始大家以为乌苏会和霍永安硬钢到底,谁知道转眼就跪下了。

众人眼神复杂地看着跪在地上一直不起身的乌苏。

叶赫氏见状,迫不及待地也跪下了,“阿其那王……永安王子,我给您跪下,真心地为以前的事情和您道歉,求您,救救我的女儿,您的妹妹,她很好养的,随便给点吃的就能活。”

“聒噪!”徐衔蝉瞥见霍永安面上的不耐烦,用刀身敲了敲栅栏。

叶赫氏见状,学着乌苏将头抵在地上。

女间这边,不断有鞑靼女人跪下,将头抵在地上,不敢抬头,低声道:“参见永安殿下!”

霍永安微微点头,看向男间这边,目光落到被踹中第三条腿,至今还未缓过来神的独眼男。

“你们如果有骨气的话,也行!他就是你们的下场。”霍永安指了指地上的独眼男,“反正就是踢废了,也不会耽误你们干活,而且还能少些女子遭殃。”

他这话一说完,所有人都不自觉地望向他。

孙树等人顺便还给了徐衔蝉一个哀怨的眼神。

他们就说,军事学院不能有女的,男女有别,现在都将霍永安给带坏了。

这个威胁太具有杀伤力了,当然也包括之前徐衔蝉的出手太狠。

霍永安威胁一出,鞑靼男人们如遭雷劈,膝盖仿佛也被电麻了,最终一个个都跪了下去,声似蚊喃,“参见永安殿下!”

“没吃饭吗?怎么声音连女人都不如。”胖丫头周语堂踹了一下栅栏。

鞑靼男人们无奈,高声道:“参见永安殿下!”

霍永安扫视一圈,淡然道:“亏你们一个个还都是鞑靼的贵族,居然连王庭都保不了,让我没了亲自踏平王庭的机会。”

鞑靼众人咬牙暗恨:……

霍雏凤到来时,就看到监牢里的鞑靼贵族们恭敬地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霍永安站在过道中,学院学子们一身红披风,右手持刀,整齐地站在过道两侧,既是威慑鞑靼俘虏,又是保护霍用安。

不得不说,这场面给足了霍永安的面子。

霍永安看到他,连忙道:“凤儿,你怎么来了?”

霍雏凤笑道:“祖父让我来寻你出去,永安,你忙完了没有?”

“咱们走吧,这里没意思,还臭。”霍永安摆摆手,示意众人收刀,离开这个鬼地方。

众人收起武器,跟在霍永安后边走了。

等到霍永安离开,牢房里的鞑靼贵族俘虏们终于起身了,看着走道出口的方向失神。

谁曾想,当年在王庭谁都能踩一脚的杂种,居然有了现在的威风。

片刻后,牢头带着两个手下,哼着小曲出来,给大家发窝窝头,“今日永安殿下心善,给你们加一餐。”

叶赫氏接过野菜窝窝头,声音温柔带着疑惑,“大哥,永安殿下怎么会来冀州?之前不是听说他和云秀公主一直呆在京城,难道是偷跑回来的?”

牢头动作一顿,眼珠子转道:“当然不是。你刚才觉得永安殿下带的那群人怎么样?”

叶赫氏想了想,之前那群护卫确实怪异,看着没有普通侍卫的恭敬,让她怀疑是霍永安为了充场面随便找的人,但是那群人举止却不小家子气,而且虽然穿的不相同,但是身上的衣服布料很不错,大多意气风发,明显不是普通边民。

牢头:“刚刚那群人随便哪个我都惹不了,你们也惹不了,他们可不是永安殿下的护卫,而是他的同窗,都是京城勋贵人家的子弟,少了一根头发,我这条命都赔不了。”

“真的?”乌苏面色难看。

她以为那个混血杂种即使到了京城,凭他身上那一半鞑靼血脉,也会如在王庭一样,被那群中原人欺负,可是现在有人告诉她,那个杂种过得很好。

牢头点头:“骗你作甚,京城谁不知道永安殿下的大名,而且陛下也允许永安殿下去军事学院读书,那里可都是武勋子弟,如果不是你们鞑靼被我们灭了,以永安殿下的能耐,说不定你们王庭真会被他踏平……”

牢头絮絮叨叨的声音犹如惊雷在众人耳旁回响。

众人的脸色越发难看。

最悲惨的事情,莫过于自己陷入低谷,万劫不复,而以前被自己踩在脚下的人偏偏过得意气风发,众人追随。

霍永安他们出了监牢后,去见了毅王。

毅王提前知道了他们在监牢的经过,看着面前这群人,忍俊不禁道:“要不要本王给你们拿令牌,去其他三座大营耍耍威风?”

霍永安摇头:“多谢大舅舅的心意,不过不用了,一个就足够了,其他太累。”

其他人松了一口气。

在毅王和霍永安说话时,众人的目光有时会落到给现场唯二男扮女装的“佳人”和“胖丫头”身上。

贾拓佯装羞涩地低了头。

周语堂则是一脸麻木。

心里暗暗下决定,等到这次回去后,他拼着被他爹揍死,也要从军事学院退学。

这里压根不是人待得地方。

“衣锦还乡”行动结束后,霍永安他们不再停留,与毅王告别,就回城了。

……

谢少虞这些时间出了忙碌矿冶、矿场的事情,有闲空的时候,没忘记洛平川的请求,边陲城镇虽然穷,但是关于边民的记录还是详尽的。

洛平川所找之人姓郑,名余牙,根据案录,郑余牙乃是涉及到科举舞弊,所以被革除功名,流放到冀州,年初的时候,因为识字,去了南戈滩铜矿场当小吏。

谢少虞想起洛平川私下里和他说的话,心中叹了一口气。

若是洛平川所说为真,恐怕郑余牙遭遇的事可能是给洛平川准备的。

他听说,一些偏僻地方会威胁穷困学子为富贵子弟代笔,这种事在一些地方十分正常。

而洛平川出身的地方,偏偏也是小地方,要不然也不会在拿到“会元”之前,寂寂无名,一般小地方出来的解元拿到会元的概率确实不高。

谢少虞打算过几天去南戈滩一趟,将洛平川交付的衣物和信件交给郑余牙。

载着谢少虞的马车停在了冀州城最大的书斋附近,再往前,马车就没地方停了。

谢少虞让马车夫守在这里,然后带着护卫和书童往书斋方向走,路过拐角时,发现围着一群人,顿时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