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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种结果,有两个解释。

一是国子监的国三学生实力太强。

二是翰林院变得拉胯,实力减弱。

这两个可能翰林院是一个都不想接受,但是结果明晃晃地贴在那里。

即使前一百他们占了一大半如何,但是前三只有一位。

如果陛下只录前两名入顾问处,那么翰林院这回真是丢脸了。

霍瑾瑜对于这个成绩,还算满意,不怎么惊讶,若是国子监前三抢不到一个,她之后只能对国子监再下狠手了。

结果比她之前设想的好多了,一开始,她并不奢想国子监能拿到第一名,想着前三应该能抢到一个。

谁曾想这群国三学子虽然前十只占了三个,虽然还有一个是第十名,但是将头名和次名占了,已经让人够惊诧的了。

不知道翰林院那边是什么反应,相信国子监祭酒那边应该会开心。

……

如霍瑾瑜所料,国子监那边不止祭酒等一众官员开心,就是学生也开心啊。

天知道,一开始知道要和翰林院那边一起考试的时候,他们听到后有多忐忑,就算是没有参加考试的国一、国二学子也是紧张。

不过大家都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按照整体来比的话,翰林院入前百的人比他们多了一半,甚至前十占了七人,奈何……哈哈哈!他们将第一、第二包揽了。

国子监祭酒顶着雾蒙蒙的春雨在学院中狂笑大奔,行若癫狂,看着像是高兴疯了。

其他学子也是经不住欢呼雀跃。

……

“这么说来,我们国子监要有两人进入顾问处了。”

听说陛下要选两到三个名额进入顾问处,无论是两个还是三个,都会有他们国子监的人。

“哈哈哈……我估摸为了照顾翰林院的情绪,这次至少应该选三个。”

“说不定是四个,你看如果是四个,取前四名,国子监和翰林院正好各有两位。”

“想的美,顾问处也没有那么多空位,年初的时候洛三元被派去宣州,顾问处还有八名学士呢,陛下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在空出三个位子。”

再说三位和四位虽说就差一位,但是差别可大了。

“那就是能进入三位了,咱们国子监有两个,也赚了,早知道我去年的时候努力一下,说不定也能参加今年的考核了。”

“你得了吧,这次论整体成绩不如翰林院,只不过咱们国子监出了潘钧、公文栋这两个狠人,否则前三咱们一个都站不上。”

潘钧和公文栋就是这次考试的头名和次名。

其他人闻言,不禁点头,不由得感慨,他们国子监还是有几分运气的。

外面的百姓可不细究这个,大多人也就关心前三名是谁。

国子监对于这次成绩优异的学子给与了奖励,教导国三年级的夫子们也有奖赏。

不管翰林院那群翰林学士如何解释,但是都改不了被国子监两名学生压在下面的事实。

国子监祭酒每当想起这事,嘴巴都笑酸了。

这几日翰林院的那些官员都躲着他们走。

要他说,他们这次翰林院考的也不错,前百名中占了六成,不用如此羞愧的,做人做事要想开点,你看他,不是笑的挺开心吗?

……

如外界所想的那般,霍瑾瑜这次只打算录取三名,虽然不少官员旁敲侧击地想要霍瑾瑜录取四名,让国子监和翰林院保持平衡,但是一个萝卜一个坑,霍瑾瑜不可能让顾问处一下子多四名新手。

今年霍瑾瑜的主要任务除了推广牛痘,就是要在全国大搞水利工程,各地的项目基本都快开始了,她还需要派遣信任的官员去督导,防止地方官员苛刻劳工,贪污朝廷发下去的工程款和粮食,造成事故。

她将徐於菟派去了淮安,那里是黄河、淮河、大运河三河的交汇之处,常有泥沙堆积,每到雨汛季节,周围的百姓时常会遭遇水灾,去年工部耗时半年,经过实地考察,确立了在淮安地区建设超大水利枢纽工程,目前已经在动工了,霍瑾瑜让徐於菟即刻赶到现场督导。

而万鸿飞则是被派往了北方州县。

除了他们两个,都察院的大半数御史都被派了出去,而且霍瑾瑜还派出了三路巡抚,毕竟今年多地开展修筑河渠、堤坝、凿井……等工程,即使有水泥钢筋加持,速度较之以往会提前,也要防止有人趁机捣乱、捞油水或者浑水摸鱼。

等到三月底的时候,上朝的百官发现往日一同上朝的同僚少了三分之一,都被派去了外地,虽然身边看着空荡荡的,但是觉得心里比较踏实。

若是换了先皇时期,出现这个状况,多半是午门的地板被染红了。

一些老臣想起年轻时的生活,都忍不住抹眼泪,先帝在时,许多人真是在用命上朝啊。

顾问处三名学士被下派后,潘钧、公文栋、还有王华清三人就到了顾问处报到,与之前一样,同样给他们三人一段时间适应。

四月初,霍瑾瑜打算将廖修远也派出去,没敢将他丢太远,而是让其下直隶,负责疏通直隶河道、开挖大型沟渠。

直隶距离京城颇近,去年直隶下大雨,不仅造成道路泥泞,而且还堵住了一些河道,造成淤堵情况加重,加上冬日水位下降,阻塞了粮食运输,甚至连一些短途运输都影响到。

除了这些,还有陕西、山东、山西地区,目前仍然未下雨,就怕蝗灾和旱灾并存。

所以霍瑾瑜也在三地布置了大型水利工程,这三地的工程在二月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除了朝廷牵头的大型项目,霍瑾瑜也鼓励地方官员也自行施行一些规模较小的水利工程,比如多多挖渠、挖井,以工代赈,一方面安置受灾百姓,让其有活干,有钱拿,另外一方面也能造福地方。

临走前,乾清宫中,霍瑾瑜看着唇色微白的廖修远,仍然有些不放心,“廖爱卿,你确定能撑下吗?”

廖修远忍住喉间的痒意,淡笑道:“陛下不必担心,您托付给微臣的事情,微臣一定不负陛下所望。”

再说只是去直隶而已,他算了一下工期,若是顺利,三个月就能回到顾问处。

霍瑾瑜叹气:“其实你这样子,本不应该将你派下去的,奈何没有其他人选了。”

“多谢陛下的信任。”廖修远恭敬道。

霍瑾瑜又瞅了他一眼,见他真的想去,也就没说什么,让韩植将准备好的盛放补药的箱子拿出来,“在外地也莫要忘记养病,在朕心里,想要致仕,最起码要等到六十岁,你身子弱,给你放水,五十五岁再致仕吧。”

虽然廖修远身子弱,经常生病,但是能力可不弱,而且性格温和,品性佳,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这样省心的手下就算弱一些,破碎一点,她还是愿意承担的。

“……陛下的心意微臣心领了。”廖修远愣了一下,忍笑道。

……

四月大地一片春意盎然,已经进京的陈飞昊觉得,现在绿草如茵,繁花似锦。

此等良辰美景,不和心上人一起去踏春太可惜了。

褚青霞望着坐在她对面的陈飞昊,直接冷漠脸,“哦。”

她都快三十了,已经过了心头小鹿乱撞的年龄。

陈飞昊也了解她的脾气,见她没什么反应,薄唇微翘,“我听说城外的玄天观来了一名老道士,道号无极,附近百姓都说他能上天入地,摸骨算命很准,青鹤侯要不要去看看?”

“老道士?”褚青霞眸光微闪,来了兴致,“多大?是哪家的?”

虽然都是信奉三清,但是还是有不同的教派,主要有全真、正一两家,也有一些零散的小教派,但是不能和全真、正一的规模相比,而她的青鹤观则是比较淳朴,就是单纯的信奉老子,注重内丹修炼和养生,强调“无为而治”。

陈飞昊愣住了,他又不懂这些,“我不知道这些,要不咱们去玄天观去看看?”

“……嗯。”褚青霞闻言皱起了眉,虽然她想去,但是若是皇帝知道了……

“如果陛下知道我去了怎么办?”褚青霞有些纠结道。

陈飞昊闻言,大手一拍,“到时候尽管推到我身上就好,再说咱们只是去踏青,玄天观恰巧碰到了。”

“你这主意不错。”褚青霞更加心动了,“正好我也可以告诉陛下,我去春游,是为了找灵感。”

最近蒸汽机的效率一直提升不上去,让她有些焦躁,这次出去,正好去玄天观问问三清祖师,看看有没有灵感。

……

霍瑾瑜目前不知道褚青霞的心思,目前她在看太学学子搞出的另外一个热闹。

两名二年级的太学学子糊弄了一伙儿天竺使团。

双方对于“不同重量的物体从同一高度落下,谁先着地”这事吵得不可开交。

后来太学学子拉着天竺人上了万书楼(京师图书馆)顶楼做实验。

在京城众多百姓的见证下,将一大、一小两个铁球从同一高度抛下,看它们谁先落地。

结果不言而喻,两球同时落地。

不止天竺人惊得眼珠子快掉下来,就连围观的百姓也吓了一跳。

在他们的常识中,应该越重的东西,越快落地的。

而这两个太学学生则是从天竺人那里赚到了一百两黄金。

朝中不少官员刚开始听到这事时,就知道是太学的学生给天竺使团下套,不由得摇头失笑。

果然只有小孩子才玩这些。

霍瑾瑜听到乐子后,将“玩弄”天竺人的两个太学学子宣进宫。

两人中其中一个是熟人,就是之前才闹出“孔明灯”的霍寻南,另外一人是肃王的小孙子敖英卫,两人今年都才十四岁。

霍寻南、敖英卫抱着盒子,忐忑地给霍瑾瑜行了礼,“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埋案写字的霍瑾瑜听到动静抬起头,从她这个角度,只看到两个少年的冠顶,“起来吧。”

“谢陛下。”二人起身,低头看着鞋,不敢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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